除此之外,他暂时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还是感觉挺不舒服的。
第二次要去上辅导班的时候,卫染一站起来,就瞥见等在教室门外不远处的韩冶。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她心里都有点细微的发怵。
这时候却见沈砚也在旁边站了起来。
“走吧。”他平静地说,还顺手抄了一本她之前塞给他的竞赛复习资料。
虽然这个姿态已经足够明确,卫染还是傻了傻:“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上辅导班么?”沈砚面色平稳不惊,“一起去。”
有了沈砚全程保驾护航,韩冶果然没再粘过来。
到教室之后,沈砚占住卫染身边的位置,听老师讲了没几句,就按他惯常的风格趴下开始睡觉。
卫染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而且她看出今天沈砚神态之间颇显疲倦,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怕不是昨晚又熬过夜了。所以也不打扰他,只是轻轻把旁边的窗户关好,让他安稳睡了。
直到老师在讲台上向她指过来:“靠窗那位女同学,对,就是你,叫你旁边睡觉的男生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卫染:“……”
为什么她总是要做这种事!
这位老师姓张,不是本校老师,是学校专门从外面请来专业教竞赛的。这才刚来上了没两节课,在场的学生也都没认全,自然更不会认识沈砚了。
可他平常在外面授课也是属于名师级别的,以他的课时费价格,基本还没见过哪个学生舍得在他课上睡这么长时间。何况竞赛不是必备的课程,来了的基本都是真心要学的。
虽然早就听说盛川纨绔子弟多,可猛撞见这种大摇大摆一睡到底的,他还是难免不忿了。于是课上到大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点沈砚起来。
卫染吸取上回的教训,这次力度适中地戳了沈砚几下,见他有了一点反应,忙小声趴他耳边提醒:“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沈砚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
回答问题啊。
他一眼扫过整个黑板上复杂的板书,目光定在距离张老师站位最近的那道题上:“选B。”
全场一阵哄笑。
张老师一瞪眼:“什么就选B!”
那看来是猜错了……
沈砚揉了揉太阳xue,刚才卫染戳醒他的时候太温柔,他现在还有点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心不在焉又随口说了一句:“右边那道选C。”
张老师以为他就是故意捣乱的,更被气得瞪着他呵了一声:“你倒会猜,这又选C了——”他也无心再让沈砚回答问题,正想教训他一顿就算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话头猛地顿住,回身往后看了一眼。
他身后黑板上的两道题,一道选B,一道选C,右边的那道选C……
没错。
这两道题他只是提前抄了上来,还没讲到。
他怔了片刻,随即想到这两道都是书上有的题,或许他是提前看到答案了……?
当然也不好说,B和C嘛,本来就是最常用的蒙题选项,也说不定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
虽然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没法解释,可他内心毕竟还是有些惊疑不定,这次便主动为沈砚指了指位置,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问你的是,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加。”
沈砚抬眼看向他指的图形:“把A和M点连起来。”
张老师在提问的时候本来还含了那么一丝丝不明的期待,不过一听见他的答案却是确定了——果然他就是在瞎蒙!
而且瞎蒙都不按照基本法。
他气得鼻子一歪,差点要咆哮:“你看清楚了,那个M点是在旁边那道题的图上!”
下面的同学顿时又哄笑起来,他们可都认识沈砚,本来是没那个胆子嘲笑他的。问题是沈砚做得这么明显,显然是在故意捣乱啊,所以他们配合地笑一笑,肯定不得罪他。
在这片笑声当中,卫染清晰听见,坐在后两排的韩冶鄙夷地哼了一声。
沈砚却依然淡定:“就是那个位置,您叫它什么点都行。然后再过F点作一条平行线。”
张老师莫名其妙,这家伙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吧?可奇怪的是,沈砚被围在一片哄笑声中平静地向他看过来,竟然显得还挺自信。
于是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拿起教学用的三角板,就照沈砚的要求,用粉笔作出了这两条辅助线。
……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他觉得自己大概、应该、肯定是被耍了。
不过事到如今他干脆板着脸继续问沈砚:“然后呢,再怎么作?”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他以为沈砚又会说出下一条不可思议的辅助线来,可沈砚接下来说的却是:
“后面的就和旁边那道题一样了。”
张老师:?
因为沈砚说得言之凿凿,他不由还是看向旁边他刚讲完的那道题……明明是两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