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僧人们打理的一尘不染,地上洒着一摊月光,旁边纸糊的窗户里,那些小和尚们睡得正香。
明天他们其中哪个突然发现自己晾晒的衣服被人偷了,会吓一跳吧,这在少林估计也能算是个大新闻了。
沈白想象着这些人明天大惊失色对着隔壁山头尼姑庵神色惶恐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蹑手蹑脚的走到挂着衣服的竹竿面前,挑了件和自己身量相近的衣衫,想了想又拿走了一件小和尚的衣服,然后偷笑着跑开了。
第二天清晨,早上做完早课的和尚们回来收衣服的时候,惊异的发现——四师兄和小师叔的衣服被人偷走了,小师叔差点被气哭!
而罪魁祸首穿着白色的长衫,里面的那些用作绷带的布条,正是那小师叔的外罩。
小师叔因为是被主持方丈亲自带回来收为徒弟的,所以徒占了个名分,从小就在寺院里从没出去过,被一群“侄儿们”宠着长大,这下他衣服不见了,大家找的鸡飞狗跳依旧无果,最后还被大师兄训诫了一顿,眼泪还没抹干的小师叔更是被罚去抄写经书了。
拜那边垂头丧气小和尚的福,忙活了一晚上的沈白终于借着井水清洗了下自己和伤口,再把腐rou剜去,终于忙活到了天亮才止好血包扎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准备趁着白天防备松散,先跑到昨晚的藏书阁再趁机前进。
将一切现在心里盘算好,觉得差不多以后,沈白在和尚们用斋饭的空档从窗户翻进了藏书阁,只是没想到,沈白刚过去,系统在脑海中的警报就响了起来,沈白还没来得及越窗而逃,藏书阁的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沈白闪身躲到最后一个书架,屏住呼吸,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分析着来人的人数和武功,只是还用不着他分析,对方嘟嘟囔囔的抱怨声已经暴露了他的年纪。
听着是个被罚抄经书的小和尚,沈白的一颗心又重新沉了回去。
若是小和尚不发现还好,若是发现了,就将对方打晕便是,沈白衣服下的肌rou紧绷,身体已经做出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好在小和尚在前两个书架前就止住了步伐,像是在挑挑拣拣哪本经书最薄最好抄。沈白暗自觉得对方有些可爱,眼睛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一本经书,薄薄的五六页纸,想着要不是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否则就把这本抽给那小和尚了。
小和尚像是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经书,无Jing打采地转身走了,沈白暗自松了口气,将面前那本最薄的经书抽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繁体字,那些字一个顶四五个,沈白还没看几行眼睛就开始发糊,想着别等到晚上就自己要睡过去了,于是赶紧把书重新塞回去。可是还没把那本经书放好,却听到门被打开,刚离去的小和尚突然折返,直往沈白所在的书架跑来。
“我记得上次明明看到一本字更少的经书呀!”
觉拙凭着记忆,急匆匆地跑到了最后面的书架准备开始找,就发现那里站着了一个人。
白衣乌发,眉目如画,姿容似雪。
尴尬的窃贼与东道主打了个照面,好在长期的训练让沈白内心的纠结不显于脸。
两人都静默了几秒,沈白神态自若地重新将书架上那本经书取下,递给了对方才到自己肋骨的小和尚。
“你要找的可是这本经书?”
小和尚双手接过经书却不看一眼,只是呆滞地点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白,直到沈白体会到了方寒被盯着的崩溃情绪,对方才傻乎乎地开口问道:“你可是菩萨派来的使者?”
本来打算打晕小和尚的沈白:……这怕不是个傻和尚。
三天后——
沈白拿着到手的《般若禅掌》踏上了归程,陪着小孩子扮演了几天神佛使者的游戏,沈白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不是把小孩子的信仰带偏就是自己要皈依佛门了,外面人只知道这小师叔突然勤学起来,天天恨不得吃睡都在藏书阁,更是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他的“私人领域”,却不知道里面有个天天被逼着给别人洗脑的沈白。
“这个’大悟无言’是说……”
“曾经有一个和尚他……”
沈白解释着小和尚指给他看的句子,说实在话,沈白真的不介意自己以后多门看经书的兴趣爱好,听沈白“参悟经文”的小和尚满心满眼都是“使者真好看”“使者的声音真好听”,反倒是沈白,加上自己前几个世界的感悟,每次说些无喜无悲的句子时,当真有了种历经沧桑的感觉,有时候说的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有了这个傻和尚的信任,沈白的这次任务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机关,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带着一丝愧疚,沈白将当初那本五六页纸的经书放在了《般若禅掌》的位置,希望被发现的时候,至少让这颜控小和尚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别这么傻乎乎的被其他人骗了,就像张无忌他娘说的,好看的人都别相信。
因为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出奇顺利,身上也没添什么新伤,赶路的时候更是快了不少,沈白可没管江湖上又因为自己闹出了怎样的轩然大波,他只是一心的回到方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