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有力的震动,仿佛有电流从心脏处流遍全身,他全身一麻,更用力的握紧陆宣的手,开始主动的回应他。沈真一手捏住陆宣的脖颈,在他光滑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摸,舌头温柔的卷住他,用和手指相同的频率拂弄般的从他的舌尖舔吻到嘴唇,一直舔进他的口腔。陆宣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不满的用舌头顶他,牙齿轻轻的咬住沈真的嘴角吮吸,礼尚往来的、暗示一般的揉捏沈真的腰。
亲到后来,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唇舌翻搅间发出令人羞涩的水声。陆宣呼吸急促,按着沈真的肩膀撑起身,嘴唇上还泛着一层水光,头抵在沙发椅的靠背上脱力的喘息道:“不、不行了,歇一会再亲。”
沈真满脸通红,抽了张餐巾纸擦干净嘴角,手指将陆宣凌乱的刘海拨到耳后,取笑道:“你不是影帝吗,言情片演了那么多,应该很会亲的么,这就不行了,嗯?”
陆宣转过脸,猫一样懒洋洋的蹭沈真的手,说:“影帝演戏的时候又不用舌头,伸舌头的是流氓。”
“而且什么叫应该,”陆宣挪了两下脑袋,单人沙发椅本来就小,这下两个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近距离的盯着沈真的双眼,手搂在他腰上,长眉一轩,说:“难道我刚才表现得不够好吗?”
“不,你最好了。”沈真舒服的靠着陆宣,指尖摸了摸他脸上可爱的小酒窝,心简直化成了一滩春水,总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陆宣眉眼含笑,往前一凑又亲了沈真一下,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好了,盖了戳,你是我的了,现在我问什么,你都要老实交待。”
沈真正在走神,随意的嗯了一声。他有点恍惚,想的都是陆宣表白时说的,考虑了半年的事,他很奇怪陆宣怎么会喜欢他的,而且这么久都没表示,他完全没看出来。
沈真摘了眼镜,眼神一直很迷蒙,陆宣没发现他早就魂飞天外,还在说:“你那个什么发小啦,还有大学同学啦,是不是应该跟我坦白一下?”
沈真对于那半年很是纠结,陆宣的话轻飘飘的从他耳边飞过,答非所问的道:“阿宣,你原来是不是没打算和我说明白?”
陆宣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说:“怎么没打算。”
说着他惩罚似的用脑门很轻的撞了下沈真,然后亲昵的抵着他额头,略带埋怨的肃然道:“如果不是因为感觉你明明喜欢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才不会等到今天。”
“原来你看出来了,”沈真有种心事被窥破的狼狈,无奈的说:“看来我是没做演员的天分,还以为瞒得很好呢。”
其实沈真和陆宣相处时已经很注意了,从来不说过界的话,没有刻意的肢体接触,努力像对待一个关系较好的朋友般待他。然而感情是无从掩饰的,即使沈真刻意回避,关心和在意也会从他每一个躲闪的眼神和不自知的微笑中流露出来。
不过这种话说出来挺难为情的,陆宣就没说,故意语调轻松的安慰道:“不怪你,主要是我太帅。”
沈真一听就笑了,陆宣板着脸,嘴角却不住的往上勾,说:“好了,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快说,你不肯从我是不是跟那谁谁有关?”
沈真道:“那谁谁?”
陆宣给了他一个隐忍的眼神,示意他再不说就要咬人了,沈真不再逗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的把六年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本来想做个单身狗也挺好。”
喜欢一个人之于沈真就像铃声之于巴普洛夫的狗,还未交付情意就已先预感到屈辱和痛苦,这是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的条件反射,他知道,但克服不了,如果不是遇到了陆宣,他大概真会打一辈子光棍。
陆宣原以为这是一个渣男劈腿或者迫于现实压力分手多年之后幡然醒悟的故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难堪的内情。再没什么人比艺人更明白流言蜚语的可怕,想到和楚非白分手时沈真的心境,陆宣就想把楚非白和那个人渣室友捆起来打一顿扔河里去。
陆宣不想让沈真看到他因愤怒而布满寒霜的脸,双手抱紧沈真,低头贴住沈真的侧脸,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有我。”
沈真感觉到他动作里的爱惜和温柔,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陆宣的胳膊,说:“那么长时间过去,我早就没事了。你先起来,让我戴上眼镜。”
沈真很少和人这么亲密,激荡的心情平复后,陆宣的温度和呼吸都让他不太适应,总觉得再抱下去要出事,而且他现在有点头疼,斜躺在沙发上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虽然还没抱够,不过看出了沈真的不自在,陆宣还是体贴的放开手,拿过桌上的眼镜递给他。
沈真额角抽疼,接眼镜的时候一边揉着太阳xue和陆宣道谢。
陆宣皱起眉,伸出手探了下沈真的额头,担心道:“哪里难受?”
沈真眨了眨酸涩的双眼,说:“没事,飞机晚点,早上没睡好,困的。”
陆宣轻抚沈真额头的手一顿,屈指敲了他一记,说:“没睡好一大早起来买什么菜,困也不和我说,现在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