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觉得不带劲,就点了几瓶度数很高的劲酒。他问邰笛喝不喝,邰笛挺想喝的,但想起当年喝一点酒就迷迷糊糊找不到北,缠着顾清溪要抱抱的自己……便摇头拒绝了。
系统欣慰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喝酒误事,就忍住不喝。
邰笛道:“当然了。这次如果喝醉了,找徐悭要抱抱,他那柔弱的身子骨可抱不动我。”
“……”系统心想,要是徐悭知道了这番话,得把这个得意洋洋,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宿主给怼死。
徐悭邀请了邰笛一起喝酒,邰笛不喝,他也无所谓,“啪嗒”一声开了易拉罐的拉环,就往嘴里灌。
几秒后,酒已见底。
这喝酒的动作太过豪放,又和徐悭本人的长相产生了错离感。徐悭往清汤锅里丢了些虾滑进去,他虎视眈眈地盯着汤锅,慵懒地支着下颌,偶尔勾着唇角笑了笑。这种时候,他迷人的桃花眼淡去了三分锐利,多了一些兴味盎然。
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颜,就这个角度,随便拍几张照片,都不用滤镜处理,直接丢到网上,就能拥有一堆迷妹的尖叫声。
可……谁能料到,徐悭这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只为了眼前的鸳鸯麻辣火锅和锅底的rou片而展露。平时依然是成天黑着脸,从不对人好声好气说话的徐悭。
邰笛只管喝茶,茶杯上的烟气袅袅升起,朦胧了他的视线,也稍微遮住了他那张土豪脸。烟气忽远忽近,忽浓忽淡,把气氛渲染得令人捉摸不透。
“对了。”邰笛道,“我之前造访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过来开门,怎么这次就开门了?”
徐悭把公筷伸到火锅里,捞虾滑,没捞着。
邰笛本想把放在他那里的漏勺递到徐悭那里,结果手还没拿住柄,他心思一转,直接帮徐悭捞了虾滑放到他碗里。
徐悭对邰笛的讨好完全受用,他垂着眼睛把虾滑往香醋里蘸了蘸,从这个角度,邰笛差不多能看清楚他的睫毛长到什么程度。
“之前我不给你开门,是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找我……”徐悭懒洋洋地倚在木质雕花座椅上,背后是一颗打着红色同心结的富贵树。
邰笛的心往上一提。他有点同情徐悭了。
“所以,找我的人……”徐悭莫名地瞥了眼他,“非jian即盗。”
非jian即盗。
这四个字砸得邰笛脑袋疼。他很想反驳,却又反驳不出来。盗的确不至于,徐悭沉迷做研究,并没什么体面好赚钱的工作,每个月那点补贴还不够邰笛用来扔着玩的。
可jian……
邰笛心虚地干咳了几声,继续之前的话题,他问道:“那这次你怎么又给我开门了呢?”
“我没想给你开门。”徐悭道,“你来的半个小时前,我点了外卖,我起先以为你是送外卖的。”
“……”
“后来我心想送外卖的应该不长你这样。”
“……”
“就想关门了。”
“……”
邰笛指了指自己,挺好奇地问:“我这样是哪样?”
徐悭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邰笛幻想着泛滥的赞美之词,大批大批地向他涌来。
结果等了挺久,徐悭什么也没有说。
邰笛有些郁闷,道:“系统,你跟我说说,他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系统道:“一脸受样的煞笔土大款,钱多人傻,屁股rou多脑子却笨。”
“……”
他都想掀桌了。
不是由于他知道了徐悭在背地里是怎么看他的,而是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次攻略对象的个性。没见徐悭时,他吃了那么多次的闭门羹,不过他并不生气,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次的攻略对象是朵难以攀摘的高岭之花。
后来第一次见徐悭,就被他那张禁欲又自带气场的脸给迷住了。虽然对方是个怕冷怕得要死的北方人,但地域之间的生活习惯差异,并不阻挡着邰笛对徐悭浓厚的兴趣。而他也觉得这种难以调和的矛盾,放在徐悭身上,也算是一种反差萌。
可真正读到了徐悭的内心,邰笛才发现……他还是太低估这个男人了。
对面的土大款一直喋喋不休,这时候却突然沉默不语了,徐悭觉得奇怪,忍不住一挑眉,问道:“怎么不继续问了?”
“哦。”邰笛连忙回神,清醒了一下脑子,把那句“屁股rou多脑子却笨”赶出去,“对啊,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你怎么想到要和我来吃火锅的?”
徐悭又倒了些食物进锅里,他心满意足地看着锅内冒出滚滚的烟气,耸耸肩说:“你来找我的那个时间段,我正好饿了。”
稍顿,他继续低声说:“说起来,我还挺谢谢你带我出来的。很久没有正常地用过一次餐了。火锅这种费时间的东西,我也有一年半没有尝试过了,即便今天点了外卖,也是很普通的盖浇饭。那家的盖浇饭,我每过一周就会点一次……”
普通人应该会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