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作为继承者将企业发展得更上一层楼,事业顺风顺水,却没想到人到中年,先是感情深厚的妻子因病去世,又是已经而立之年的儿子媳妇因意外去世,只留下幼小尚不知事的孙儿与已经开始垂垂老去的他。
有时候,生活便是如此令人无奈。
这一辈除了掌权者戚崇海,留在戚氏工作的还有戚崇林与戚崇山。至于别的分家则几乎都没什么后辈涉足商业,只领着每月的赡养费,在这个家族中几乎已经没什么话语权了。
借着这一次家宴,戚果正想要好好观察一下他的这些亲戚们。导致他死亡的那场大火烧得如此诡异迅速,必定是仆从中出了内鬼,提前布置好了。而能接触到戚家的仆从的人,必定也是戚家人无疑。
而且他的房间在别馆,与举办家宴的大厅离得甚远,大火竟是从他这里烧起,绝对是针对他而来。他是爷爷唯一的孙子,烧死了他爷爷也就没有了继承人。
那些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不是戚崇林……就是戚崇山。或者他们俩根本就是一伙的也说不定。这倒很有可能,毕竟这两位堂爷爷一母同胞,手足情深也说得过去。
以往的每次家宴他都只是躲在房间里,这一辈子却不能这样了。否则什么时候不明不白地再被人害死一次,那他真是冤都没处说去。
心中打定主意,当晚的家宴上,戚果便全程都跟在戚崇海身边,乖乖地扮演一个家教良好、腼腆可爱、不爱说话的戚家小少爷。戚崇海还疑惑他为何今晚这么乖,但也没说什么,甚至还觉得他更懂事了,只把抱他在怀里,和上来敬酒的戚家人说话。
陶鹤一开始还跟着他吃了饭,之后有些场合却不适合与他和戚崇海站在一起了。他毕竟还是个收养来的孩子,戚崇海要带着孙子见客,他站在一旁也有些奇怪。
此前的家宴,戚果都是提早偷跑与陶鹤一起回房间玩耍。然而这一回为了多接触一下戚家人,他却没办法陪着陶鹤了,只能十分歉意地让他先自己回房间等着。
来参加家宴的可不只是道貌岸然的大人,还有他的那几个被惯坏的了堂兄弟。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指不定到时候来找陶鹤麻烦。
“所以哥哥,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打回去,不要怕他们。”边说着,戚果边将自己的小拳头握起,做出一副要锤人的姿势。他十分担心陶鹤被欺负,只能赶紧催他回房间。“你在房间里等我!先把被窝给我暖好了——”
陶鹤看着他可爱的小动作,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颊,看着他露出纠结神色却还是被自己乖乖捏脸,这才笑着道好,转身离去。
戚果催着他赶紧回房是为了防止他被那些人找到,却没想到他们早早就盯上了陶鹤,早就堵在他回房间的路上,态度高傲地拦在他面前。
“你就是那个野孩子?”说话的少年长相与戚果有些相似,看得出他已经十四五岁了。他这话说得轻佻,眼底藏着的不屑陶鹤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人,他从来懒得多说一句。
陶鹤只站在原地,不带表情地将面前挡着的三个人看得一清二楚。这其中还有个熟悉的高壮身影,正露出有些惧怕又愤恨的眼神躲在后头。
“荣哥,就是他!”看陶鹤只是不说话,戚叶以为他想蒙混过关,便大声道。他这一声嗓门有些大,被他称作荣哥的戚荣立即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小声点,别把人引过来了。”
戚叶被他骂得有些不服气,却又不敢顶嘴,只将怒气全都洒在陶鹤身上,狠狠地瞪着他。“荣哥,就是他!他在学校老是欺负我,都好几次了!”
他边向戚荣告状,边回想起他这段时间老是莫名其妙的倒霉。首先是同桌蒋芳芳突然就不和他说话了,他逗了她好久她也不理自己;其次就是有一个星期他明明每天都交了作业,但是最后作业总是消失不见,害得老师以为他撒谎骗人,又罚自己抄了十几篇课文;最后就是每一天回家他都能在自己书包里发现各种各样的脏东西:什么树叶,虫子之类的,让他气得半死。
戚叶也是常常仗着自己高大壮就对同学做恶作剧的,在转学到市一小之前还有不怎么好听个外号叫壮魔王,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这么倒霉,觉得一定是有人整自己。
能偷走自己作业,在自己书包里放东西的人,一定会来他的座位……他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戚叶活学活用上了最近刚学的成语。果不其然,在放学做值日的时候,他抓到了那个恶作剧的人。
“就是你整我!”
被抓包的陶鹤神情淡定,手里还抓着把脏兮兮的泥土,仿佛看不见面前愤怒的戚叶,当着他的面直接把那些土撒了进去。
“是我,那又怎样?”做完这些,他还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将那些残存的泥土拍落,竟是看也不看戚叶一眼。
当时还没学会“挑衅”这个词的戚叶只觉得涨红了脸,觉得自己受到了十分大的侮辱。“你……你!”他一时气急,便直接冲了上去,举起拳头就想打他。
然而他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