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陷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达了医院之后,陶正山本来想去看看齐嘉泽,但是奈何对方正被警察押着做检查,便也只能作罢。转而去了陶欣所在的外科,里面大夫也正在给陶欣做细致的检查,陶桃正站在门外,环胸倚靠着墙壁,面无表情。
旁边有两个警察正等着做笔录,因为看着当事人刚刚的情况,好像双方都不能第一时间回到派出所进行协助调查,所以大概只能在医院里进行下一步工作了。
“小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陶正山皱着眉,语气有些质问。
“小潘总没和您说?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齐嘉泽正在欣欣的房间里意图侵犯她。”陶桃脸色比他更冷了几分,简直能掉下冰碴。
潘弘站的离着他们好远,人家父女之间的谈话,他可就不插嘴了。但是凭良心讲,要是一会儿警方找他做证人笔录,他还是会实话实说。虽说看着陶正山对那个侵犯他自己女儿的歹徒态度很是奇怪,可陶桃和他还是有商场联手的情谊在的,在他这边,自然是和对方的关系要近上一些。
“不可能!”陶正山怒喝:“阿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他的声音惹得旁边的民警频频侧目。
随即他压低了声音:“你和爸爸说实话,阿泽都被打成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侵犯欣欣?”
“所以你不信自己两个女儿的话,却相信那个还没开口外人的话?”陶桃被气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检查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女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门敞开着,能隐隐约约看到帘子后面的病床上陶欣正揪着自己的衣服,一脸失神的模样。
“目前全身乃至脸部都有一些软组织挫伤,至于其他的,还要等待进一步做检查才能确定。”大夫跟陶桃和警察交代:“病人情绪不是特别的稳定,建议家属先办理入院手续,观察一下。”
“好。”陶桃点头,慢慢的走到了陶欣的身边,柔声道:“欣欣?没事了,有姐姐在呢。一会儿警察会进来给你做笔录,你只需要把自己所经历的如实说出来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不想回忆也可以,姐姐帮你想办法,嗯?”
陶欣的手渐渐握紧,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的冲着门外嚎叫:“我要告他,我要告他!畜生!姐,我要让他坐牢,我要让他坐牢!”
陶正山在门外的脸直接黑如锅底。
最终直到陶桃勉强将人给安抚好,两个警察才进了屋,斟酌了一下才冲着陶欣开了口:“我们另外两个同事在齐先生那面,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是……齐先生后脑勺有一处约莫三四厘米左右的伤口,还伴随着轻微脑震荡的症状,还有下颔骨骨折,全身软组织挫伤等,很有可能会被定成伤残……这伤……可是你在反抗的过程中造成的?”
陶欣也没想到齐嘉泽竟然会伤的这么重,她在被陶桃救下来之后都没能回过神,根本注意不到过后在她的房间里又发生了些什么。她瞄了脸色淡然的陶桃两眼,咬咬牙正准备承认,反正她说是她打的,那也是正当防卫,总比把姐姐牵扯进来强。
就在她打定主意的那一瞬间,身边的人开了口:“齐嘉泽身上的伤都是我打的,早些时候,我刚刚进家门就听见了欣欣的呼救声,我也是一个弱女子,情急之下只能拿着花瓶砸了对方一下。”说到这里,颇为无辜的摊了摊手:“屋子里没开灯,我压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我妹妹在他身下呼救。等到我把欣欣救出来,那人又扑了上来!我没法子,只能随手捡起地上的高跟鞋抵挡了一下,谁知道他用下巴撞了上来,还骨折了……”
潘弘:……
两个警察:……
还真是好巧哦。
“额……这个详细情况可能还需要陶小姐后续配合我们警方进行调查。”年纪较大的那个民警冲着陶桃说完之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陶欣:“这位陶小姐,如果您可以的话,我们想现在就像您询问一些案发当时的细节和情况。”
陶欣先是看了一眼陶桃,在接受到对方那鼓励的眼神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随着她和警方的一问一答,门口的陶正山显得愈发的焦灼。最终民警终于结束了询问,并表示:“陶小姐,您要是确定您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么此次案件有可能属于刑警范畴,我们回去就会将案件相关材料移交刑警,由刑警队的同事来进行接下来的调查。”
咬了咬下唇,陶欣坚定的道:“我确定。”
“等等!”陶正山气急败坏的跑到病床前:“欣欣,你听话,这件事可不能闹大!”说完转身对着两个警察笑道:“警察同志,你们看这整件事都是一场误会,我们申请调解,您看看调解行不行?”
年老的民警皱眉,没吱声而是看向了病床上的陶欣。
“凭什么调解,我不调解!”陶欣不可置信的看着平日里十分疼爱自己的父亲,就为了一个外人,竟忍心看着已经被人糟践成这样的女儿继续受委屈?!
“你闭嘴!”陶正山扭头呵斥:“阿泽压根不可能对你做出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