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气,轻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如何啊?”
“体表无任何伤口,经太医院查验,丽娘娘乃是急症病逝。”红逍答道。
“病逝啊,”小宓氏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可惜她还那么年轻了,又可惜公子文那孩子没了娘,真是红颜薄命。”
殿里的宫人全部屏息静气,大气都未敢喘一声,王后末了又说:“想想她也是个可怜人,善待她身后的人罢。”
“对了,教李家来两个人取走几件东西,也算留个念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小宓氏忽然大方起来,红逍低声应道:“是,奴婢立马去吩咐。”
“嗯。”王后心情不错,将窗口插瓶的一束桃花剪了剪,回头看见红逍还没走:“怎么?有事?”
“安庆王妃来了,想求见您。”红逍小心翼翼道,这安庆王妃就是宓甜,殷沉戈受封安庆王,但因他还未前往藩地就藩,郢都上下还是习惯称他为公子沉。
“这孩子怎么又来了?”王后不耐烦地把剪子顿在桌上,道:“让她进来罢。”
宓甜哭哭啼啼进了中宫的门,抽噎着跪下行礼:“甜儿拜见母后,母后万福!”
小宓氏微微皱眉:“起来起来,又怎么了这是?”
“母后,你得为甜儿做主啊!”宓甜委屈地哭诉起来,王后这才知道她又和谢琼珠闹别扭了。
谢琼珠是侧妃,地位比她低,但是架不住人家肚子里有货,成天仗着肚子和她这个正妃干仗。
偏殷沉戈是个重子嗣的,宓甜在谢琼珠面前从未讨得几分好处。
“她怀着孩子,你就让让她!左右不过一个月的事。”王后皱眉训道:“她那肚子,也有八个多月了罢?”
宓甜委屈道:“可不是就八个多月了!见天儿挺着肚子在府里走来走去,谁都不敢沾了碰了,金贵着呢!”
“你还说,还不是你这肚子不争气?”王后脸色一变,骂道:“太子那儿子都半岁了,养得白白胖胖,好着呢,沉儿再没有个一儿半女,拿什么去跟太子争?”
“你这做王妃的不能给他生个孩子就算了,还成天和能生的置气!”
宓甜原以为王后会站在她这边,毕竟小宓氏是她亲姑母啊,谁知道王后和公子沉一样也站在子嗣,站在谢琼珠那边!
说她不会生?
成亲才两个月,哪有这么快的嘛!
想着想着,宓甜又委屈地抽泣起来。
“好了!”毕竟是从小看大的亲侄女,小宓氏安抚道:“你若是看谢琼珠不顺眼,待她生下孩子,找个由头打发了就是,何必在这个关头同她闹不愉快?”
宓甜不服气道:“若她运气好生个儿子,甜儿怕王爷的心就此放她身上了……”
母凭子贵的例子宓甜从小到大在家看得可太多了。
“那就不是沉儿能决定的了。”小宓氏意有所指道,见宓甜一副懵懂的样子就来气:“你是沉儿的正妻,将来保不齐就是本宫这个位置,就你这副蠢样子,如何坐得稳?就那太子妃,你哪怕有人家一半强也好啊!”
宓甜脸一红,被训得十分心虚:“是……是媳妇错了。”
“好了,回去罢,好好应付谢琼珠。”王后疲倦地挥挥手,示意青瑶带宓甜出去。
“那媳妇就告退了。”宓甜乖乖磕头,跟着青瑶走出殿门。
青瑶是从小看着宓甜长大的,看她一脸愁云惨雾,不禁安慰道∶“王妃莫要难受了,娘娘也是为您好,心里向着您的。”
小宓氏若不是心里向着自家人,也不会拼命把亲侄女扶上这个位置,宓甜吸吸鼻子∶“我明白母后的一番苦心,不难受了,多谢你了。”
青瑶微笑着摇摇头,一直把她送出中宫地界才折返回去。
不想她刚走几步,就瞧见宫墙角落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谁!是谁在那里?”
青瑶赶紧奔过去,角落里已经不见人影,她仔细查验无果,只能疑惑地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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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一手抵着额头,听身边的人回话∶“……只有安庆王妃来过,也只是为了王府里争风吃醋的事,旁的就没什么特殊的了。”
“这样啊,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明稷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人退出去以后,有貌领着浮萍进来。
浮萍一进来扑通就跪下了,双眼肿得像烂桃子,声音悲恸万分∶“大姑娘,我们娘娘走得冤枉啊!”
她一时情急叫出了明稷在家时的称呼,跪在地上悲痛欲绝∶“大司寇和太医们众口一词,说娘娘是得了急病,可是奴婢对娘娘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娘娘的身体很好,压根不会是急病!”
明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先起来。”
有貌把浮萍扶起来,明稷说∶“我也不相信,可是凡事要讲证据,你跟我仔细说说,前一天姑母都做什么了?”
“前一天……”浮萍喃喃道,拼命回想前一日丽姬都做了什么,忽然灵光一闪∶“娘娘去了……一个地方,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