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色。”
“真的吗?”陆小凡赶紧站了起来,想给对方敬酒,又想给对方鞠躬,但他又觉得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谄媚与可笑,只好什么也不做,激动地说:“谢谢,谢谢你。”
“要谢我今晚留下来。”高景耀说道:“我不动你。”
“不!”陆小凡跌回座位,刚才那股兴奋劲被对方的这句话给彻底摁灭了。
“小时候,我收养过一只流浪狗,它非常胆小,怕我会伤害它,每次有人靠近,它都会躲起来,还发出可怜的叫声。任何人都拿它没办法,知道我最后用什么办法让它对我臣服吗?”高景耀勾起嘴角:“有一次,我在这只小狗的水里放了镇定剂,然后抱着它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它醒了以后,见我没有伤害它,自然就对我抱有信任了。”
陆小凡看了一眼手里的苏打水,再看了一眼高景耀,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也在我的水里放了镇定剂?”说完,他很快就感觉到头昏,眼皮不断往下耷,就算拿个牙签都支撑不起来。
“我们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高景耀淡淡地说道。
“你把我当狗?我……好……”
来不及骂人,陆小凡头重脚轻,覆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高景耀走过去,将对方一把抱起,细软的发丝轻扫在他的胳膊上,可爱的人儿双眼微闭,粉嫩的嘴唇轻轻张合,走到卧室的大床边,将对方的头缓缓地放在柔软的枕头上,他凝望着陆小凡,伸出手沿着对方脸部的轮廓轻轻摩挲,再一丝一丝将刘海轻轻地整理好,动作极为轻柔细腻。
陆小凡嘴巴开始张合,他俯下身子仔细一听,愉悦地笑了。
这只小狐狸在说梦话呢。
高景耀以前有过并不固定的伴侣,并不会特别在意对方的过去,情/色交易的纯粹在于,双方各有所图,各取所需,没有亏欠,也无责任。
所以,高景耀一直也以为,他和陆小凡谈的条件,也应该是这样的。
在高景耀心里,陆小凡的过去是不堪的,但至少此刻,他知道,陆小凡拿到剧本后,并没有投机取巧,这个男孩子表演时Jing准的台词表达与所向披靡的气场,绝对源于台下日以继夜的努力。
陆小凡确是个神奇的存在,他沾染了这个圈子的很多恶习,喜欢撒谎、撺掇舆论攻击对手,圆滑有心机,但同时,他对梦想充满了赤诚,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充满勃勃生机的内心。他有些锋芒毕露,不过却与野心绝配,他用一种努力起飞的姿态与坚韧的信念,活得理直气壮。
陆小凡到底有多少面?
一切在潜移默化中改变,高景耀自己也没想通,居然会对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产生了强烈的思念感。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装进了陆小凡?又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样的场景,使得高景耀一步一步开始关注对方,并且沉沦下去。他能够清晰地回想起这个男孩子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次笑容。
也许,在一开始的时候,高景耀就对陆小凡一见钟情,当他第一次在报社的办公室看到这个明眸皓齿的男孩子时,他就已然嗅到了春天樱花的甜味,只是当他醒悟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一半的路,裹挟着伤害与猜忌,博弈了好多回,失去了爱与被爱的幸运。
爱情,哪有那么多慢慢建立的感情?!某一时刻,感情猛烈得让人猝不及防,如醍醐灌顶般想要和对方在一起!
高景耀翻身下床,洗了一个冷水澡,披上睡袍,摸出打火机与烟,走到阳台上,翻身坐在外围的栏杆上,猩红的烟头在黑夜中像颗孤独的红星,烟雾随着冬日的寒风,颤颤惊惊的消失。
陆小凡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宽大的双人床却只有他一个人。他立马掀开柔软的被子,发现自己昨晚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袍,他尝试动了动,确认身体没有任何的不舒适,他又伸手摸着旁边的床垫,是冰冷的,证明旁边的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
他赤脚下地,房间很温暖,看到自己的衣服熨烫整齐地悬挂在衣架上,仔细一闻,还有清香。陆小凡觉得奇怪,谁会帮他在夜间洗衣服并且能这么快熨烫好呢?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陆小凡赶紧穿上了衣服,打开卧室的房门,发现中年男管家正端正的站在门外。
“您好,吴伯。”陆小凡略微尴尬地笑了一下。
“刚才听到一点动静,估计您醒了,就敲门看看,希望没吵到您,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陆小凡点头,上次听到对方说“请跟我来”时,他还以为自己穿越了,现在又听到这样熟悉的话语,自然勾起了那段可笑的回忆。
“少爷让我准备了蟹粥,他说你昨天晚上说梦话都说要吃蟹。”吴伯走在前面带路,完全没注意到紧随其后的陆小凡脸红得像富士山的苹果。
连说梦话都在找吃的,这得有多饿?还说了菜名,还被高景耀听到了,真是丢脸。陆小凡羞得牙痛。
“你没事吧?小凡。”吴伯拉开座位。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