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无限放大的脸,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了起来。
从小到大连跑步都不能激发这一自然反应的何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唤醒了这个功能。虽然心里略有颤动,何羡的脸上还是一丝情绪也没有泄露:“我咬过了……”
“我不嫌弃。”祝星辰轻飘飘地脱口而出,毕竟一身都是从祝yin风那里遗传过来的技巧,所谓撩人撩鬼撩空气,一点不露怯,虽然他俩本质上没什么血缘关系。
然而何羡却不解风情地回了一句:“我嫌弃。”
“……”
“哈哈哈哈哈哈。”白玄打开门,从房门口笑到了厕所,很快换了一个造型出来,银白色的头发用藏蓝发带收了一个马尾,收起了毛茸茸的双耳,身上套了从祝星辰衣柜里边翻出来的一套短袖,好歹看起来不那么像角色扮演了。
虽然银灰色的眼睛和头发还是无比扎眼,但白玄生的一副妖媚脸蛋,和自带的白发灰眼好似与生俱来的融洽,完全没有违和感。
祝星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您这是要去干嘛,打扮地人模人样的?”
“去吃鸡阿。”白玄一本正经道。
“……”何羡默默抬头看了他一眼,祝星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最近扫黄,你小心点。”
白玄道:“去你妈的,我真的是去吃鸡,你又不会给我买,我好歹是一只狐狸吧,鸡可是我的Jing神之光……阿再说我这个颜值,需要去做那种事吗?我随便往街边一站,那小哥哥小姐姐不是自己就上来了。”
祝星辰从何羡旁边捞过了一本书:“那行吧,你好好站街去,晚点回来,阿最好别回来了。”
“死狗。”白玄看见祝星辰贱兮兮的样子就有点上头,出去后把门重重关上。一路走到小区里,直觉这里的格局很不对劲,先是大白天这个小区一个大爷大妈都没有,虽然有活人的味道,但未免太浅淡了,反而即将被那“不可知其源”的怨气盖过去了。
白玄原本想随便隐到哪户人家里去探探情况,尔后又嫌麻烦,反正祝星辰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异状,既是他的麻烦事,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
“喂?”祝星辰接起电话,好整以暇地摊在沙发上。
“祝先生……最近发生了十几起儿童失踪案件。”那边的调查员说道。
祝星辰问道:“儿童失踪又不归我管。”
调查员沉声道:“是这样的,有目击证人表示是一个穿着很浮夸的木偶人将小孩领走的。而路口的监控里也有那东西的迹象。已经通报上级了,领导让我来找您帮忙的。”
祝星辰心烦意乱地撩了撩刘海,心说最近的麻烦事怎么一波接一波的,接着稳重地回了调查员一句:“嗯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电话挂断,祝星辰依旧摊在沙发上:“我说何羡,你怎么都看这些不知道在讲什么狗屁的书。”他合上书本,看了一眼封面:“孤独六讲,确实挺六的,我一句话都看不懂。”
何羡并不想吐槽他什么,只道:“不是说马上过去吗?”他巴不得祝星辰这个扰人清静的东西能离开会,有他在旁边,一个字都读不下去。
“你先陪我去剪个头发。”祝星辰捞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实在长的不像话。
“你又不是女的,做什么都要人陪,自己去。”
祝星辰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气,阿对了你把卡号给我,我把工资打上去。”
何羡抬眼:“还是不用了,不过你把我老板弄死了,希望你能赔我个工作。”他自知那晚自己完全是去拖后腿的,一点忙都没帮上,这样收钱实在没皮没脸,何羡再怎么缺心眼也过意不去。
“说了给你就是给你,我们家有的是钱。”祝星辰说完这句话莫名得到了满足,钱这个字真是,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也给了祝星辰轻狂的足够底气。
“我不要,我什么都没做,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在卖屁股。”何羡一本正经道:“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
“……”祝星辰没办法想象从何羡书卷气的脸上听到“卖屁股”三个字,于是又问了一句:“我以为你就是文质彬彬的书生,这哪学的这些词阿?”
何羡摇了摇头:“有些古人向往超然物外的境界,可如若连物内都搞不清楚,世俗凡尘都悟不透,怎么有脸道自己超脱于尘俗之外?”
思想不健康就是不健康,说的这么天花乱坠干什么?祝星辰心说。
“好好好,你超然物外。”祝星辰突发奇想:“要不你当我经纪人吧,最近我觉着自己的颜值其实不比那些小鲜rou差。”
何羡有点不大想理他了:“你不怕我睡了你老婆阿?”
“滚,我没老婆。”祝星辰正色道:“这样吧,去祝yin风那里工作,随便给你挂个闲职。”祝星辰知道何羡其实挺懒的,和其他想要闯出一翻事业的青年不一样,明明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灵魂却已经白发苍苍。
先前祝星辰对他有所调查,发现这个人几乎不大有存在感,业绩高但不喜交友,虽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