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竟然又在霍格沃兹里看见了卓库勒,而且还是在黑魔法防御课的课堂上。
卓库勒披着汤古教授的皮,高深莫测地告诉他们艾斯伯格夫人邀请他来霍格沃兹作为临时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鬼知道他又来做什么,是身为吸血鬼的鬼生实在是太闲了吗,如果不是害怕梅林报复,安妮塔此时真想问候梅林。
“日不落的魔法师们,我们又见面了,”汤古微微欠身,黑色的长发垂落地上,“我将应艾斯伯格夫人的邀请暂时担任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教室中响起一片热烈的鼓掌声,很显然除了安妮塔和德拉科,大家都很欢迎他。
汤姆用手触摸他的右眼,那颗眼睛渐渐变得通红,他睁着一红一黑的眼睛,优雅地看向教室中的巫师,“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学生抵抗各式黑魔法及危险生物,我,便是危险生物。在我任教的几天之中,你们需要做到成功抵御我的的攻击至少一次。请原谅这此过程中我的无礼”
汤古教授的脚下弥漫起黑色的烟雾,他的红眼睛在烟雾中显得诡异而又妖冶。
在学生们还没有来得及尖叫的瞬间,黑雾便吞噬了所有人。安妮塔看见德拉科在黑雾之中朝她伸出了手,之后黑雾便覆盖了她所能看见的一切光源。
黑暗之中,安妮塔举起荧光闪烁的魔杖,四周被魔杖所照亮,安妮塔在雾中一直往前走,她走了很久都没有碰见任何一个人,也没有碰见墙和窗户。
她已经不在教室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安妮塔马上停了下来,她看着在白光之中游移的雾气,等待着汤古出现。
一只红眼睛出现在了雾气之中,拖着长袍的汤古从雾气中走了出来,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薄唇,看上去似乎很无聊。
“霍格沃兹的巫师比德姆斯特朗弱上好多,不过一个不完整的视线剥夺,就弄哭了好多孩子,”汤古伸了伸胳膊,“听说艾斯伯格的第一节课之后,好多学生都被送进了医务室?我想我的战绩应该也不差。”
安妮塔沉默地看着他,反正他能读到她的内心在想什么,她已经习惯和汤古沟通时不说话。
“世界上没有不能被防御的读心术,你吃掉的那个巫师在反读心术方面很强,很遗憾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汤古将自己的长发拢好,紧了紧长发上的银色发带,“不过我猜你现在大概疑惑的事情也不过是我到霍格沃兹来干什么,目前有所动作的各种势力到底想干什么,以及海因里希的事情。”
安妮塔楞了一会儿,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这只吸血鬼想干什么这一个问题而已,他是她最难以猜测的那个人,至于其他的,她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
“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事情我都不想告诉你,”汤古从雾中拿出了一把紫色的高脚凳,自顾自地坐了上去,“任何人即将走向死亡之时,都希望即将离开的世界上能留下更多自己的痕迹,我只不过是没在霍格沃兹当过教授,所以想要来这里体验一下。”
这话换一个人说,安妮塔都不会相信,但是如果这只吸血鬼这样说,安妮塔觉得,或许事实就是那样。
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安妮塔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如她猜测的那样,那么汤古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他有什么必要骗她呢。
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汤古变得非常安静,这片浓雾之中只剩下寂静。
“在你看来巫师和麻瓜的关系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安妮塔不经意之间抛出这样的问题。
“看来你是知道了,”汤古冲着安妮塔笑,“有人想改变巫师和麻瓜关系的事情。”
“如果被卷入这个旋涡整整五年的我都猜不到这些,那你又为什么一直如此关照我。”安妮塔直接坐在了地上,很显然她是真心要和汤古探讨的。
“五年啊,看来你并没有知道全部,”汤古捂着嘴笑得更大声,而安妮塔却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汤古不由得觉得无趣,“你问我巫师和麻瓜的关系?那你还真是问对了人,对我来说,巫师和麻瓜血ye的味道是一样的,我分不太清楚巫师和麻瓜。”
汤古似乎不太乐意讨论如何辨别巫师和麻瓜的话题,“都是拿十字架和大蒜攻击我的家伙,都是没了头就会死的家伙,都是死了之后会变成幽灵的家伙,总之你们是又脆弱又讨厌的物种。”
“你是这样认为的么?”安妮塔轻轻一叹,在更强大的存在面前,巫师和麻瓜的那一点差异确实可以忽略不计。
“你也不用纠结这些玩意,就像是巨怪天生愚钝,妖Jing天生偏执,巫师和麻瓜也是天生诡诈,性格复杂,”汤古想了想,似乎想要找一些列子来印证他的观点,“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在威胁到所有人的危难时刻,你们才会对彼此好好说话,除此之外,你们只愿意和自己同样或者更强的人说话。麻瓜里,富有的看不起贫困的,渊博的看不起无知的,巫师里,强大的看不起弱小的,纯血的看不起混血的,这不就是一脉相承的鄙视链么。所以我才总是对你们那么感兴趣,短短的百年生命也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