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那就是无论有多大的伤都绝不能去医院治疗,否则一旦被对手或警察查出住院记录,后果将会致命。
情急之下,游冶之拨通了魏书阳的电话,让他带人来给沈家笙看病。
作为游浩为曾经的私人医生宋辛洛,只好无奈的在半夜从被窝爬起来。
下午六点。
床上的人被一阵轻微的翻动纸页的声音扰醒,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屋子里平静而安宁,此时太阳西下,余晖透过金棕色的窗帘投射进来,给整个房间里洒满静谧的晕黄色彩,恍惚的仿若身置于童话世界。
此时的光线本就柔和,瞳孔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适应。沈家笙睁着双眼,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床边。
身边不出意外的坐着自己想见的人。游冶之正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看东西。他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搁在腿上的纸页,神情认真而专注。
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暖流,沈家笙生怕打扰他,就动也不动,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
仿佛是注意到了这道视线,游冶之忽地抬眸,四束目光在空中交汇,沈家笙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唇角习惯性的勾起,游冶之放下手中的纸页,爬上床,俯身凑近他的唇。
沈家笙的身体不自觉的绷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垂下了眼睫,紧张中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那张薄唇却在快要吻上一刹停了下来,随即额头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沈家笙闭上眼睛用心感受。
“饿了吗?”
床边轻微的塌陷,游冶之坐在他身边,大掌摸进被子里面握住沈家笙的手。
刚打完针的医用胶布还粘在手背上来不及揭掉,可手心的温度却已经传递了过来。
沈家笙反手握住他,十指相扣,点了点头。
游冶之把他扶起来,拿过旁边的垫子让他靠在床头,从厨房端来了粥。
粥还冒着热气,稠黏绵密,ru白色的米粥表面洒了一层翠绿色的葱花,深墨色色的皮蛋若隐若现,还有淡粉色的瘦rou丝缠绕,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沈家笙舀了一口,眼睛清亮的望向他,“你做的?”
眉峰微挑,“好喝吗?”
沈家笙嘴里咬着勺子,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温柔如水。
伸出手指捏住他的鼻尖,笑睨他,“你明知道我不会做饭,怎么要来问我?”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游冶之从他手中接过勺子,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紧接着厨房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应该是去洗碗了。
游冶之居然会洗碗?
不知为何,沈家笙忽地起了好奇心,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光着脚走到了门口。
从这里就刚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厨房,游冶之正背对着他站在水池边刷碗,他挤洗洁Jing的动作稍显笨拙,第一次挤的太少,第二次又挤了一大堆,粘的满手都是,甚至有的还掉到了地上。
联想到他在面对追杀时利落熟练的掏枪动作,和眼前的一切形成鲜明对比,沈家笙忍不住扬起嘴角,眸光渐渐变的柔软。
整个过程虽然艰难,但好在碗终于被洗净,没有光荣摔碎。在沈家笙来这里之前,游冶之公寓里的厨房向来是万年不用,各种餐具上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真是要托沈家笙的福,否则这里的一切根本没有被利用的机会。
第17章
想到宋辛洛临走时的嘱咐,游冶之洗完碗之后,两个人坐回到床上,游冶之握住他的手问:
“你之前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是什么事?”
沈家笙茫然的望向他。
发觉他这样的表情很可爱,游冶之伸手捏了捏人的鼻尖,“你来修理厂找我,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你忘了?”
“……我的朋友说,他怀疑你的身份,正准备从我这里入手,想查你的底。”思忖良久,沈家笙咬着嘴唇告诉了他。
游冶之眉心拧起,“他到底说了什么?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沈家笙将那天何谨在医院走廊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对游冶之说了,说着说着,他敏锐的观察到游冶之的脸色开始变的凝重。
不用再深入询问,沈家笙也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况且就算他问了,游冶之也一定不会告诉他。他只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告诉何谨任何关于他的事。
“行了,我知道你不会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犹豫一会儿,沈家笙小心的问,“你是黑社会吗?”
游冶之抬眼看他,嘴角噙着笑意,“你觉得呢?“
沈家笙注视着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游冶之淡淡的笑了出来:“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谁欺负我,我就收拾他。就这么简单。”
“那么——游先生,现在还有没有吃的?”
“又饿了?”
“刚刚就没吃饱。”
沈家笙把责任全推给游冶之,游冶之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