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年轻干部面前掩饰自己的意图,除非太宰治是被一刀捅了脑子、导致一定程度上的失智,不然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想干什么。
“嘛嘛,毕竟‘复活’什么的,”太宰治被反绑着双手,悠闲地晃晃脑袋,“单单听起来就很有意思,不是吗?”
就目前全球登记在册的‘个性者’中,还从未出现能活死人、rou白骨的个例。
织田咲掏出一卷绳子,把背包扔在地上:“那您很快就能VIP席见证了。”
太宰治心头跳了一下,微笑着掩饰住自己无意泄露出的惊愕。
在小巷子里被捅了一刀后,老谋深算的年轻干部权当是被好友家属悲伤泄恨,也没真的指望自己能拦住仇恨冲头的小姑娘。
没想到的是,在他近乎调笑地喊了一句‘别把我扔在这,我比较想和美丽的小姐殉情。’后,绿眼睛的小凶兽堪称惊悚地去而复返,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一路拖了过来。
“织田咲,”年轻干部收敛了笑容,鸢色眼眸中是难得的认真严肃,“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死而复生。”
诚然,太宰治在黑手党这一行干了多年,遇见过许多诡谲的复生方法;但那些方法是连黑手党也觉得恶心的卑劣程度——
它们唤醒的根本不是死者,而是地狱业火中扭曲含恨的亡灵。
织田咲把绳子结实地缠在太宰治手腕上:“你别担心。唯有这件事,我能自称有经验。”
“嗯?我感到好奇了。”太宰治轻声笑着,任由小姑娘束缚,“阿咲妹妹以前复活过小兔子什么的吗?虽然都是哺ru动物,但是在灵魂的概念上有一定的差别哦~”
“我大概怎么也称不上足智多谋。”织田咲顺着年轻干部的袖口勾出一把手术刀,随手抛出窗外继续搜身,“但老师曾夸奖过我的谨慎,不要做无所谓的事情,太宰先生。”
太宰治:“哎哎?别这样阿咲妹妹,衬衫不要脱啦,一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织田咲对他近乎sao扰的调侃无动于衷,上上下下差不多把年轻干部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西装长裤,连薄薄的黑色皮带都抽掉了——
这过分的警惕,主要来源于曾经中原先生的咬牙切齿。
么得感情的小凶兽把扒下来的衬衫、马甲等衣服团了团,一起扔出窗外,上下审视坐在长椅上瑟瑟发抖的半果年轻干部。
尽管还是心存疑虑,但碍于时间问题,织田咲也来不及再把他上上下下抖一遍;翠眸女孩从书包里掏出一件米色线衫,像给小孩子套衣服一样,给太宰治囫囵套了上去。
太宰治:“呜哇!袖子,袖子还没穿进去哦咲酱!”
织田咲持续置若罔闻。翠眸女孩单膝跪在长椅上,轻轻把额头靠在太宰治的肩头,温柔地蹭了蹭年轻干部肩部皱巴巴的衣物。
小姑娘和织田作如出一辙的红棕色长发顺着低头的动作,软软垂到了太宰治颈边,带着浅淡的香波香味,乖顺得像一只腻着人撒娇的绿眼睛小猫咪。
“没关系。”小猫咪靠在年轻干部的肩上,轻声哽咽着,“哥哥。没关系。”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你回来,请不要担心,你等等我。
这件衣服还是新的。所以,是准备送给织田作吗?太宰治垂了垂眼睛。
小猫咪深吸一口气,再抬头就变回了没有感情的小凶兽。织田咲捡起地上的断刀,拎着太宰治的领子淡声道:“太宰先生想必看出来了,‘人间失格’对我没有任何效果。”
当然。什么异能会对【时间】有效果呢?太宰治笑了笑,没说话。
翠眸女孩简单的提醒之后,一手继续拎着大件行李君的后领,一手捡起地上的断刀,抬脚踹开祷告厅的大门走了进去。
废弃的祷告厅内堆积着破破烂烂的长椅和其他杂物,保存意外良好的玻璃花窗透出窗外柔和温婉的月色,在昏暗室内的地面上画出块状的、斑斓无序的色彩。
织田咲把太宰治扔在门口,沉默着走到窗边,在地上混乱摩擦的血迹边跪坐下来。
大理石上残余的血迹已经凝固变黑,全然分不出归属,小姑娘却Jing准地跪坐在了自己哥哥倒下的地方。
“……”绿眼睛的小凶兽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织田咲攥紧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