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吗?”
“目前没有这个意愿,”带着毛茸茸帽子的奇怪青年轻笑出声,“在这个世界变得彻底【正确】之前,恕我不能轻易离开。”
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手中的棋子放在黑白格的棋盘上,发出冷淡的、几不可闻的敲击声;青年诡异的紫色双眸缓缓抬起:“这一点上,我和死柄木君的意志是一样的,?对吗?”
死柄木弔嗤笑,提不起丝毫兴致去跟这个外国来的奇怪家伙多做纠缠。
“其实,死柄木君和织田同学很像啊,”陀思也不是很在意对方有没有回应他的话,慢悠悠地摆弄着棋局,慢悠悠地和青少年谈心,“都是被选中的人,都是强悍的‘国王’……啊,令人羡慕。”
“哈。”死柄木弔扯开一个森然的笑容,漫不经心抬起手按住棋盘边缘,“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闭着眼睛乱选棋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崩坏自敌联盟少主手指接触的部分开始,如溃塌的雪山般一瞬间就蔓延过半;像是藏匿于黑夜的野兽猛然清醒,带着怒火一口咬掉了半个城市。
“还有三分钟。”死柄木弔施施然收回手,只给不速之客留下巴掌大的一块棋盘,以及零星几个没什么大用处的棋子,“既然有胆量单身赴会,你就应该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了吧?”
“……好不容易摆好的呢。”陀思失望地叹了口气,“死柄木君还真是难相处。”
“这种……无聊的东西。”死柄木弔似笑非笑地看向隐匿于黑暗中的仓库铁门,“还有,我说你是有求而来吧?一声不吭地站在角落算什么?”
废弃的仓库中只在破桌上方亮着一盏应急灯,死白的灯光十分有限,幽幽弱弱地照亮了废弃仓库中极小的一块地方;东道主的话音落下,空气静默了几秒,第二位客人才缓缓自黑暗中走出。
“虽然很想为难你一下,”死柄木弔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坐在椅子上的苍白青年扬起半张脸,赤红的眼眸中倒映着翠眸女孩沉静的身影,“但对面这家伙,的确已经支付了租金。”
俄罗斯青年双手搭桥,轻轻托着下巴,微笑:“所以,织田同学现在需要说服的对象,就是我了哦。请坐吧。”陀思彬彬有礼地请了请桌边仅剩的椅子。
绿眼睛的小凶兽在桌边站定,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递给死柄木弔;织田咲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声,连呼吸也轻得像是一时的幻觉。
女孩把右肩的背包摘下来,单手扶住桌子的边缘,安安静静在陀思的右手边坐下。
“我和死柄木君刚才在聊有关织田同学的事情,”俄罗斯青年的样貌清秀,高挺的鼻子从侧面看去像是月光下闪着光的雪山山峰,“织田同学的话,应该是被选中的【王后】吧?”
披散着红棕色长发的王后平静地对上陀思带着笑意的视线。
“不会觉得不甘心吗?”陀思的声音很慢,宛如优雅的提琴,又有几分海妖塞壬的诡谲感,“想必你也有所察觉,关于自己被Cao纵、被推攘着的一切。
“进入帝光也好,进入雄英也好,七王势力、英雄委员会、Port?Mafia,连你信任的班主任,或者说恋人?他身后站着名为‘旧宅’的相泽一族——
“所有人都在利用你,都在试图Cao纵身为【规则】的你。
“‘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是一个笑话。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每个人都在你的身后窃窃私语,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逼迫你走上他们期待的道路,成为身居高位的‘王’。”
陀思怜悯地看向默不作声的小姑娘,“真可怜啊,织田同学。你活着所有的意义,不过是最后成为格林尼治的傀儡,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被强加的任务、玩偶般在权利的漩涡中挣扎。
“第一次,是红叶狩先生,接着是织田夫人;然后是那只还没学会说话的白虎,之后是你自己,现在则是织田作之助……下一个会是谁呢?真可怜啊……未免太令人期待了,不是吗?”
语调缓慢的青年向织田咲瘫出右手,瘦长的手指在应急灯下Jing致宛如会发光的玉石:“无偿的帮助才是最昂贵的东西,所以,请尽情向我求助,不必客气。”
绿眼睛的小凶兽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又好像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织田咲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搭在陀思宽大白皙的掌心。
俄罗斯青年弯起一个俊秀的笑容:“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