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缩小自己的小姑娘稳稳当当地塞进怀里,下巴懒洋洋磕在她的肩膀上,“你很紧张?”
“谁说的!我不紧张!”织田咲大声秒答。
提问的男人把额头抵在织田咲后背上,闷笑的声音随着胸口的震动一起传达给小姑娘——这无疑是在挑衅织田家永不认输的而家长。
织田咲羞愤,绷着声音厉声训斥:“看看你在干什么!虽然目前不是师生关系,但是对一个【非亲密关系】的未成年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相泽先生你没有感受到法律的凝视吗!”
“【非亲密关系】的未成年?”男人懒洋洋地抬起头,从容不迫道,“我不是在和我的恋人——啊,这么描述似乎不太准确——
“我不是在和我未成年的未婚妻子聊天吗?法律可真是太严苛了。”
……
???
!!!
卧槽你在说什么!
成年人都这么放飞自我的吗!
织田咲傻了:“未、未未未婚妻什么的!”我我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求婚了!等下!求婚这种里程碑事件根本没有发生好吗!
“怎么?你想和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大叔谈只牵手的校园爱情吗?”相泽消太戏谑,“那可找错人了,趁现在还有机会,要不要赶紧回头去找个同龄人的男友?”
织田咲:“就、就算是这样!结、结结结婚什么的也太、太——”
太早了啊喂!虽然在日本十六岁的女孩子应该已经能领证了,但是老师你会被抓起来、然后面对社会性死亡的吧!
等等!可恶!我怎么也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你给我振作一点啊!织田咲!
“啊,作为提前预警,”做出危险发言的男人闲闲散散地把横在织田咲腰上的胳膊收回来,“虽然很背上,但是春假过后,我可能要和我的未婚妻小姐稍微、分一下手。”
织田咲猛回头,揪起雄英男教师的领子怒道:“哈?!相泽消太先生!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重新措辞!”这种过山车的说法是在找打吧?绝对是找打吧!
“织田咲,”被小姑娘揪着领口,相泽消太垂着眼看向愤怒的小凶兽半晌,怜惜般轻声道,“阿咲。你是最重要的。”
织田咲挣扎:“这种过期的好话是不是太敷衍了!不要转移话题啊!讨人厌的大叔!”
“我曾经尝试给你和我的关系一个确定的名称,或者说形态,”男人宽容地抱住暴怒的绿眼睛小凶兽,微微偏着头,语气恬淡,“师生?叔侄?父女?或者,只是有短暂关联的陌生人?”
织田咲一手肘拐到相泽消太的胃部:“陌生人个头啊!陌生人连着开除我三次还没进入极乐世界吗!你当我是谁啊混蛋!我可是黑道遗孤织田咲!”
“对,这个问题太难了。”相泽消太吃痛地捂住无辜的胃,没忍住笑了出来,“所以每一次都无疾而终,我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亲密一点?还是疏远一点?”
织田咲下意识放轻动作,嘴上却不肯饶人:“这届大人看起来不太行啊!混蛋大叔!”
“我一直在想,你是最重要的——你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要呢?还有,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你呢?”相泽消太叹息着亲亲小姑娘的发顶,“我现在也能弄明白,也许这届大人真的不太行吧?”
织田咲开嘲讽:“相泽先生,不得不说,您对重要的人还真是严格呢。”
“对于我父亲而言,最重要的是相泽家的荣耀,他为此燃烧了自己的一生。”男人靠在织田咲的肩头,声音突然渺远了起来,“对我姐姐而言,最重要的是已经去世的姐夫和她的女儿。
“她曾经因为丈夫的早逝痛苦到割.腕.自.杀,到最后却哭着为两岁的女儿活了下来,一个人支撑起失去壮年继承人的夫家家族。
“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应该是你吧;可是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我已经失败太多次了,连你都能看出我是个非常糟糕的大人……
“我连对你好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让你依赖我。”
织田咲:“……嘛,其实也没那么糟糕。虽然相泽老师你的确有点固执、有点gui毛、有点直男、有点不会体谅人,还有点自负。除此之外还是不错的大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