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客厅就扔在了沙发上,转身一条浴巾又砸在了顾林染的脸上。
顾林染在沙发把浴巾裹好,又休息了一会,坐到餐桌边跟钱子衿面对面吃起饭来。
“这什么玩意,稀里巴拉的?!”顾林染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喂猫啊你?!”
“你不就是猫吗,”钱子衿把顾林染的饭碗夺了过来,一勺一勺的鸡蛋羹舀进去又拌了拌,最后自己吃了一口才放回到他的面前,“腹黑小野猫!”
“你——“顾林染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从哪听来的?!”
钱子衿看着顾林染那一脸抗拒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好一会才停下来,顾林染看着他笑,脸色更难看了。
“你管我?!”钱子衿笑完了,自顾自吃了起来,“我不知道伺候的是你这个变态,菜里都有辣椒,就这个,你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顾林染挨个看了看眼前的四个菜,无奈的吃了一口鸡蛋羹拌饭,惊讶了一下,还挺好吃的,一下子扒了五六口,嘴里塞的满满的。
“那个……你别听他们瞎传,我跟老龙,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顾林染一边吃着饭一边解释着,也是奇怪,这饭吃起来居然不要菜也那么香。
“老龙?”钱子衿一愣,“什么老龙?”
“不就是那小野猫跟藏獒嘛,那帮人我也是服——”
“我听的是姓齐……”钱子衿话没说完,就看见顾林染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就像暴雨前的乌云蔽日。
“放屁!”顾林染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深深的喘着气。
“我……我没信,”钱子衿知道齐队原来是顾林染的顶头上司,看他这个反应,估计是特别尊敬这个齐队,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他们还传……传我们俩呢,谣言而已,没人当真。”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顾林染缓了缓神,继续吃饭,“管他们干嘛,传去呗!”
钱子衿却愣住了,敢情你对这事的态度也分人啊,跟龙队是抗拒,跟齐队是愤怒,跟我……他妈就成无所谓了。
顾林染不吃菜,三两口就吃完了饭,见钱子衿还盯着他发愣,一筷子就敲在钱子衿的头上:“吃完把碗洗了,看什么看,真爱上我啦?!地主家的傻儿子,哎,对了,你是唐叔的儿子,果真是地主家的,唉,我包呢,哎哟我去,什么东西硌着我脚了,钱子衿,老子叫你收拾屋子你听不见是吧?!”
顾林染只裹了条浴巾,拖鞋也不穿就在客厅乱转,一边转一边还在絮叨,好像是在找他的包,打架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白的反光的身子在钱子衿面前一圈一圈的绕,看的他不禁咽了下口水,这是他第二次看着顾林染咽口水了。
Cao,一定是刚才吃的菜辣了。
“我去,终于找到了,白毛,谁让你把我的包叼到窝里来的,这不是你的毛线团!”顾林染把保温杯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包往沙发上一扔,又开始转,“哎我内裤呢,我拿了吗?放哪了?哦,好像没拿。”
看着顾林染往卧室走去的背影,钱子衿甚至一度怀疑顾林染是不是有意在勾引他,他把碗收拾了一下,扔到水池里开始洗。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钱子衿望了眼挂钟,才九点半,也睡不着,就坐在沙发上逗着猫。
顾林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挪了出来,坐在钱子衿的身边,趁其不备,迅速的在他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
“你有病啊?!”钱子衿差点跳了起来,整个人往旁边一弹,惊恐的瞪着顾林染。
顾林染研究了一下那根头发,发现太短,他蜷着一条腿,面对着钱子衿坐着,一本正经跟他谈判:“你弄丢我一根头发,是不是得赔我一根?!”
“啊?”钱子衿一头雾水,感觉自己被碰瓷了。
“我有一根头发是夹在大门门缝里的,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不见了,所以我才会拔枪,所以你说,这一切的根源是不是都在你,你……还得赔我根头发。”顾林染说的很严肃很认真,好像他真的是受害者。
“你说什么?什么头发?哪有头发?”钱子衿还是很茫然,但是有一种即将大祸临头的预感,不自主的就想往后退。
“喵……”一声猫叫,钱子衿扭头一看,是自己下意识往后挪屁股的时候压到猫前爪了,然而就是这回头的一瞬间,顾林染一个虎扑,就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两只手胡乱的拨着他的头发。
“你干什么,你给我起开,变态啊你?!”钱子衿整个人被顾林染牢牢的压在身下,一时间反抗无力。
“头发,别动,赔我根头发!”顾林染把钱子衿的头发拨来拨去,一边还在念叨,“太短了,刚才那根太短了,这根……不行,这根也不够长,我去,你的头发怎么都这么短!”
“嫌短拔你自己的头发啊!”钱子衿找到空隙,开始挣扎,“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动手了啊!”
“你敢动手试试看,老子有一百种方法惩罚你信吗?!”顾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