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双腿一夹,反向一踹,感觉胳膊上的力道退去,一转身就从背后锁住了对方的脖子,“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来我的地盘挑衅,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该当初。
小伙子并没有让他多讨三秒钟的便宜,直接抬脚在桌沿一蹬,整个人向后弹了出去,把顾林染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身后的文件柜上。“砰”的一声巨响,借着顾林染浑身疼到散架的工夫,用力掰着顾林染锁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可他没想到的是,顾林染一边哼唧着老腰要散了,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弱。
就在他正要发起下一波攻势的时候,两个人的耳边都传来一声浑厚的大喝:“住手!警局里斗殴,你们俩要去西天取经啊?!”
两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孙局抱着一个大茶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身后站着许如生和法医刘雅竹,还有一群目瞪口呆的小警员。
“顾老二,你给我松手!像什么样子,三十好几的人了,在警局公然殴打一个小孩,你的地盘?你要称王称霸啊?!”孙局指着被人和文件柜夹在中间却丝毫不甘示弱的顾林染吼道,转身走向了饮水机。
“小孩?”顾林染愤愤不平的松开了锁喉的手,才好像想起来刚才这小伙子手里拿着的,就是孙局的茶杯,还强行嘴硬,“你怎么不说他是巨婴呢。再说了,他先动的手,怎么,人民警察遇到暴力压迫,只能任人宰割,不准反抗吗?”
“你给我闭嘴!”孙局眼看着顾林染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一股烦躁劲就冲上脑门,一边接着凉水一边说道,“小钱,你要干什么,让你出来给我倒杯水的工夫都不消停,你惹这个王八羔子干什么?”
被顾林染松开的小伙子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衬衫的衣领,向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说:“他侮辱我,两次。”
还没等顾林染上前狡辩,孙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差点喷了小伙子一身,他伸着舌头不停的用手扇着风:“许如生,你他妈要死啊,闲的生蛆你捣腾饮水机干嘛,你是不是要烫死我,好让你们头儿顶我的缺?!”
“孙局,我没有,饮水机前几天坏了,我不是想着给咱局里省点经费,自己修的,”许如生一脸委屈,“结果修好才发现里面几根线可能是给我装反了,冷热水换了个边。”
“那你倒是贴个条儿提醒一下啊!”孙局掏出手机,把黑屏当作镜子,检查着被烫红了的舌尖。
“队里的人都知道,平时也没人来,我这不是没想到么,”许如生转身就跑去了他的电脑群前面,“我现在就打条儿贴上。”
“行了,烫都烫完了,你现在作妖给谁看,再催一下樊希,让他再不出现就滚去门卫室看门吧,让王大爷回家养老。”孙局端着茶杯转身往小会议室走去,“再有下次,整个二组全体扣奖金!”
话音刚落,几个小年青的脸色瞬间一变,乌泱泱的黑了一片。
“还愣着干嘛,等着我去抓凶手?都给我进来!”孙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浑厚低沉的嗓音还飘荡在半空,一群人朝着孙局消失的方向涌了过去。
顾林染向前走了几步,把姓钱的小伙子往前一推:“看到没有,我又救了你,要是你把茶杯递到老头手上,死的就是你!”
顾林染跟在所有人的最后进了会议室,正前方的投影上是几张照片,不同的枪击现场,却都有着类似的背景。顾林染正准备反手关门,一个人冲了进来,一推门差点砸中顾林染的面门。
“作死啊?!”顾林染低吼了一声,指了指坐在第一个位子上的孙局,“想谋权篡位啊?!”一边说着,顾林染闪身让他进来,把门扣上,领着他往投影前的位置上走去。
“对……对……对不起,头儿,我……我……刚下火车就……啊就……一路狂赶,差点没……没……气绝身……亡。”跟在顾林染身后的年轻人大口喘着气,坐在了顾林染身边的椅子上。
顾林染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行了行了,再听你说话我就要气绝身亡了。”
“顾林染,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开群的时候不准私聊!”孙局刚准备让许如生继续介绍案情,就看见顾林染和樊希在底下嘀嘀咕咕的,“樊希,你上西伯利亚打野狼去啦,怎么这么久,你们一组的奖金也都不想要了是吧?!”
这句话一说完,原本脸还白着的另一半人又乌泱泱的黑了一片。
“孙局,我上星期跟……跟你请……请假——”樊希一紧张,结巴更严重了,想要抓紧解释却事倍功半。
顾林染把他拦了下来:“这个费劲,孙局,你上个星期不是批了他五天的假回老家嘛,他是今天回宁江,您面儿再大,也不能指挥火车超速啊。”
孙局突然想起好像上周是有这么个事,最近局里没什么事,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退休了,顾林染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自己也不想给他提正,正忙着跟市里领导商量这个空缺怎么填的问题。
“行了行了,小许,你开始说案情,”孙局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抿了一口茶,“小钱,小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