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更痛……”其实不全是感知上的区别,更多的是紧张和忧虑。
君律握紧姜源的手,想说什么又无从开口,最后只能把手握得更紧了。
断断续续痛到中午,姜源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呻丨yin,身上的里衣也被汗shi了,让君律帮着换了套。
正在换衣服呢,有人在外面敲门,敲得还挺凶,一点不带停歇的。
王大夫疑惑地向外看去,两个给他打下手的小厮也是,热水刚端来,他们都在屋里,谁在敲门。
由于没人应门,敲门变成了砸门,还伴随着愤怒的吼声:“你们放我进去,我要见我爹!”
“好像是大少爷……”两个小厮异口同声,事实上除了君雪,其他人也没这个胆量。
要是平时,君雪敲门放他进来也就是了,可正君在生孩子,这事儿好像有点少儿不宜。
好在君律很快就帮姜源换好了里衣:“我去瞧瞧,不是让他别处玩了吗?”
“小鱼大概是被吓着了,你别凶他……”姜源想起自己刚才有两声,是喊得比较惨烈。
君律哭笑不得绕过屏风出去了,刚开门君雪就扑了上来,表情特别凶悍:“你是不是欺负我爹了?”
“我说儿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看我像有这个胆量的吗?”君律一把捞起小鱼,把他抱到了院子里。
“可是我听到爹的声音,他好像很难受,是不是你欺负他了?”君雪犹自不甘心地问道。
君律闻言叹了口气,他家小鱼哪是被吓到了,他小人家是怀疑自己欺负姜源,过来打抱不平了。
“你爹给你生弟弟呢,当然——也可能是妹妹,生小娃娃都是很疼的,你爹又比别人更怕疼,所以……”君律也不管君雪能不能听懂了,反正把大致情况给他解释了一通。
君雪皱起小眉头,认真想了想,突然道:“那爹生我也这么难受吗?”
君律揉揉儿子的脑袋,谆谆教诲道:“知道你爹生你不容易就别淘气了,乖乖玩去,等你爹生了会告诉你的。对了,你午膳用过没有,没有就快去吃,别让你爹还得分心想着你。”
君雪乖乖吃饭去了,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问,问君律和姜源吃什么。
君律说姜源的吃食早就安排好了,至于他的话,就让君雪看着办,随便送点什么过来就行。
不一会儿,厨房送了午膳过来,姜源的是早就熬好的鸡茸粥,还有四样看起来很清爽的小菜。君律的就很丰富了,鸡鸭鱼rou全齐,还有一只偌大的鸡腿。
君律见状叹气道:“我估计小鱼就是吃的这些,他怎么一点不爱吃菜呢。”小时候,君律觉得儿子很省事,不挑食还爱吃,带他的ru母可轻松了。
后来才发现,小家伙不爱吃蔬菜,每次都要威逼利诱才能吃一点,根本就不省事儿。
“你就别想太多了,小鱼最爱的鸡腿都分你一个了,不错了。”姜源是这会儿吃不了太油腻的,不然看着那只大鸡腿,他还挺想啃一啃的。
君律哪有心情细嚼慢咽,拿汤泡了饭就开始狼吞虎咽,同时纠正道:“小鱼的最爱不是鸡腿,是鱼头。”明明小名就是小鱼,小家伙最爱吃的居然是各种鱼,君律很是想不通。
姜源又是腹痛又是想笑,滋味着实不好受,也不知道鱼苗以后爱不爱吃鱼。
用过午膳,姜源小憩了会儿,睡得很不安稳,基本算是没睡着,只能说是闭目养神。
午睡醒来,阵痛彻底连成了片,姜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什么姿势都不舒服,只能痛骂君律,还说生了鱼苗,以后真的不生了。
君律能说什么,只能忙不迭说是是是。要是鱼苗是个女孩儿,他们就是儿女双全了,要是鱼苗是个男孩儿,小鱼就有兄弟帮衬了,怎么想都是好事。
姜源到底是生二胎了,虽然嘴里痛呼不止,可进度还是很快,王大夫先前说鱼苗最迟天黑之前能出来,可实际上,还没到晚膳时间,鱼苗就勇敢地露头了。
“大夫大夫,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什么?”君律上蹿下跳,还不停问着各种问题。
“那是胎发,大姑娘将来的头发肯定很漂亮!”王大夫分神给君律解释。
要不是痛得太厉害,姜源很想大吼君律两声,让他别再嚷嚷了,既让王大夫分心,也让他不得安宁。
可姜源实在是太疼了,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抵御疼痛上,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用力,正君快用力,就是这个时候了。”王大夫激动地大声叫道。
姜源遵照医嘱,咬紧牙关奋力推挤,他以前生过小鱼,很清楚力气该怎么使。
只是有些时候,人的主观意志和客观事实是不相符的,姜源力竭地躺回君律怀中,小娃娃已经露出的半个脑袋又微微缩了回去。
“哎!要是那口气再长点就好了!”王大夫略显遗憾地叹道。
君律低下头,亲了亲姜源汗涔涔的额头,心疼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多时,阵痛又起,不用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