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变成了6。
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棋子变成了一个沙漏的造型。
“生命之树赋予的力量, 时间可以往前,也可以溯回。”伴随着棋盘的歌声, 霍一舟凝视着霍特的眼睛:“有人利用6点骰子溯回了时间。”
霍特的脸色rou眼可见地变差了,他一把举起手边的棋子朝霍一舟掷来:“你怎么会知道?”
霍一舟抬手平静地截住了那颗棋子,动作轻缓地将它摆回棋盘上:“在我接触到上帝骰子之后, 我始终相信,如果是系统设置,不应该出现不存在的混沌骰子。但我又无法解释6点骰子究竟去了哪里。直到看到这个沙漏,我终于确认了——6点骰子被玩家组装后使用了,它的能力应该就是时间相关。所以这场幸存者游戏开始了两次,这是第二次。”
全球的不幸者们遗忘了幸存游戏曾开始过,第二次不可避免地进入了这场全球灾难中。
“每场游戏都应该有游戏的具体说明,但幸存者游戏只多了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APP,所以让我想想,这溯回到的应该是哪段时间……”霍一舟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在扶手上轻轻叩击着,“是沉睡的那一天,是吗?”
霍特没有回答霍一舟的问题,但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恰恰从侧面印证了霍一舟的猜测。
霍一舟继续往下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保有第一次游戏的记忆……但时间溯回不代表可以创造新的记忆,所以第二次溯回后,系统选择让全球进入沉睡,这样才能保证游戏再次在同一时间开始。”
“是,”霍特深呼吸一下,承认了,“你猜得都对。”
霍一舟的右手不易察觉地捏了捏,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在霍特看不见的地方,霍一舟的右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立方体,如果此时有人走近细瞧,就会发现那个黑色立方体正是蔡音音拿着的那个。
这个黑色立方体是在霍一舟的透明舱被系统打开后忽然出现在他口袋里的,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抚住立方体,那黑色立方体服帖地顺着他掌心的弧度,让他隐约产生了点兴奋感。
霍一舟悄悄贴紧了些,脑海中有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来,再仔细闭眼冥想,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所有进入副本的人似乎同时在进行着另一场游戏。
如果说卡米特、米勒和乐等人的出现还能理解,但是劳拉和霍特共用着一个身体,难道进了这个副本,两个人格会自动分裂成两个人吗?霍一舟不觉得霍特的本事能够大到这种程度,在下命格棋盘的时候,他始终观察着霍特的动静,发现他的一只手以一种固定的频率在扶手上敲打着。
或许霍特刚才强行从舱里出来的举动就是故意的?霍一舟思考着,一边不露痕迹地继续观察。他发现每每在自己思考棋路的时候,霍特的敲打频率总会变得急而骤,伴随着每一场棋结束,是另一边的各种打斗声变得激烈。
第一步鲁特琴棋的对垒结束,霍一舟听到脑海中是郭路和卡米特的喘息声,第二步走的国王棋却是寂静无声的,拥有4点骰子的汉斯因为没有对手因而没有进入副本,所以躲开了命格棋盘的制裁,第三步,对方的勇者棋斩落了自己的国王棋,霍一舟听到脑海中是尖锐的女声呼啸,对方像是得到了什么极强的力量,变得兴奋无比。
一声来自宁鸮的闷哼传入耳中,让霍一舟的手抖了抖。吃掉了己方的棋子,劳拉的力量变得强大了一些,使得劳拉在与宁鸮的打斗中暂时不落下风。
但霍一舟始终清晰地觉得,一个人不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劳拉”和“霍特”究竟是怎样同时出现的呢?霍一舟凝神观察着棋盘,此刻的他已经明白了所谓的“命格棋盘”,就是通过自己和霍特的对弈来“Cao控”其他同时进入副本的上帝骰子持有玩家的力量,给他们增添各种BUFF。整个棋盘他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却是在霍特的扶手上看到了一个沙漏形状的标记。
霍一舟低头看向自己的椅子,扶手上空空荡荡的,什么标志也没有。
沙漏,古代人民用于记录时间的工具。那沙漏形状像是一颗被废弃的命格棋盘棋子,这让霍一舟不禁开始猜测:或许原本的命格棋盘上,应该有这样的一颗棋子?
随着霍特为了更快赢下比赛使用了复制异能,霍一舟的心中逐渐生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认为那颗消失的沙漏棋子,应该就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6点骰子。
莫比乌斯环的出现给了霍一舟一点灵感,这种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环暗示了整个命格棋盘应该是一个衔接的闭环。不存在最强大的棋子是因为1点棋子是可以支配6点的存在。
Cao控时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回想起他变成劳拉时那扭曲恐怖的身体,霍一舟认为霍特或许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了。但显然,时间是逃不开生命的。生命之树是始终伴随着1点骰子副本出现的,从他与安吉丽娜的副本中找不到出路的佩斯利花纹,再到这个棋盘上的叶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