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紧张宋煜城会做什么。
而隔壁就是林月!
“挺久没见了。”
宋煜城脱了大衣挂在胳膊上,笑着往他这边走。而他只是紧盯着对方,又问一遍什么事。
周恒清装得很平静,但手却不知不觉攥紧,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往一边躲。
宋煜城把墙边的椅子拉到周恒清旁边,把大衣搭在靠背上,然后坐下,面对着周恒清笑着反问:“那你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我刚给你说了。”周恒清微微皱眉说道。
“你是用短信说的。我问你电话。”
“还是那事。”
“怎么当时不在电话上说,”宋煜城笑着,“我刚接就直接挂了?”
周恒清指甲暗暗掐着掌心,忍不住扬起唇角嘲弄:“我没那么不识趣。”
宋煜城浅笑着盯了周恒清一会,说:“你不高兴。”不容置疑的陈述句的语气,像是周恒清想什么都知道一样。
周恒清冷笑:“我有什么不高兴?”
“我怎么知道。”宋煜城说着慢慢站了起来,迈了一小步到周恒清跟前,微微弯下身,手分别撑住周恒清旁边的桌子和靠背,浅笑着盯着周恒清,低声问:“因为朗韵的事?”
周恒清皱了下眉,身子往后靠了靠以拉开两人的距离,接着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坦然的看着宋煜城。宋煜城却毫不顾忌的低下头凑到周恒清的耳边低语:
“——还是因为我和别人上床了?”
温热的气息和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徘徊。几个月前熟悉的感觉这会却让周恒清感到反感与不适,他就像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看也不看宋煜城,皱着眉把头往另一侧了些,并抬胳膊准备推开对方。冷声说:“别这么——”
但他的胳膊抬到一半,话也没有说完,宋煜城就突然低头亲吻他的脖子。
侧着头裸露的脖颈处忽然传来熟悉的柔软温热的触感,像羽毛拂过般的轻微的酥痒顿时扩散了周恒清半个肩膀。他一惊,下一秒又想起宋煜城刚和别人上完床,这正吻着他脖子的嘴唇也刚这么亲过别人,甚至极有可能也接了吻,顿时觉得无比厌恶和恶心,狠狠推开了对方并猛的站了起来。连带着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他冷冷盯着宋煜城,宋煜城却微笑着看着他。
“别碰我。”他皱着眉沉声说道,毫不掩饰厌恶之色。见宋煜城还是淡淡笑着,他忍不住加了句:“我觉得很恶心。”
见宋煜城的笑容明显的僵了下,他内心瞬间就迸发出无法克制的无比的激动和高兴起来,像是打了一场漂亮胜仗的将军般的骄傲自豪,将他整个人都填充满到溢出来。
他像是得到了奖励似的,无所谓的笑着:“我没什么不高兴,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再清楚不过了。你想和谁怎么样,就算是以前,也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所以别会错意自作多情了。”
这回变为他看着宋煜城笑,宋煜城的表情逐渐Yin沉起来。
压抑的沉默。
半晌宋煜城唇角扯起冷然的弧度,说:“那再好不过。”接拿了搭在靠背上的大衣,带着嘲讽的笑,看着他说:“对了,我要和朗韵离婚。当然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顿了下,“毕竟你虽然方便,但和外面各色各样的女人们比起来差还是的远了,不足以影响到让我去离婚。”
周恒清再笑不出来,愤怒就像往可燃气体里扔了根火柴一样猛的冲到了他的大脑中。他忿恨的瞪着宋煜城,紧攥着拳头,指甲紧紧的掐在rou中。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林月在隔壁以克制着挥拳的冲动,所以也无法大骂出口。只好站在那被怒火燃烧着。
宋煜城像胜利者般笑着,从周恒清身边走过,说“我走了”。
脚步声在周恒清身后远离,停下,然后是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开门声。宋煜城给林月客气的打招呼说要走了。林月有点讶然:“咦?这么快?”又喊道:“清粥!你不去送下么?”而宋煜城则依然有礼的笑着:“没事,外面冷,不用了。”
周恒清这会听的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宋煜城不屑的笑、讥讽的话在脑海中不断地真实再现,使他的脑子里快被愤怒烧坏了。
就说宋煜城为什么不去找软绵绵又漂亮声音又好的女人。
方便。
方便。
是啊,真他妈方便。
可以频繁见面,可以随叫随到、想在哪做就在哪做,可以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可以不带套就直接射进去。而且不容易被发现,比外面随便找的干净,不要钱,不会怀孕,更不会玩什么哭着纠缠不清的戏码。
他是男的,方便极了,而且服务的全面周到。只是可惜在床上和女人们比起来还是差些。
宋煜城把他当比婊子还要方便的东西了。
把他当过朋友么?
哪怕是床伴,平等的看待过么?
周恒清觉得脑子里的东西和爆炸一样,呼吸因愤怒变的急促起来。胸口像是被堵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