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口,不许叫我宛宛,你这个骗子!”
“愤怒给了你勇气,可惜你理智也不清醒了,”顿了顿,他轻轻一笑,“你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已经连累多少人了是么?”
“什么意思?”
“今天你若出卖了自己请这位将军来杀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你是故意推他进火坑,还是真的那么天真,以为一个普通的武将就能取我的命?”顿了顿,他扬眉,“哦,我忘了,你一向都这么天真。”
李秋元的眸子里结着寒霜,但她说不出什么话,只是转身往檐下走,想要离他越远越好。
雨浇透了她身体,但她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烧,压都压不住。
身后忽然传来嗒的一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发现他手中那把伞被随意的丢在院子里,视线里有白影晃动,那个人踩过冯将军的脸靠近了她,并猛地攥住了她胳膊。
李秋元的心蓦的沉了一下。
他脸色不大好看,甚至有些Yin沉,漆黑的眉眼和发丝都被雨水润shi了,她不知他又发什么神经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偏他语调是一种极平静的温和,她最怕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我今天若是没来,你们会发生什么?”他轻轻摩挲着她耳垂,讽刺的说:“你总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宛宛。”
李秋元挣开他抚摸她耳尖的手,咬着牙说:“我自己的身体,愿意和谁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
他用狠力掰正她的下颌骨正对他,面无表情道:“哦,自甘下贱是么?”
李秋元还来不及回答,瞳孔骤然一缩,因为感觉唇上一热,他滚烫的薄唇在冷雨中吻上来,舌头也攻城略地似的侵犯进来,她整个人被压在了回廊下的朱红柱子上。
被父亲鞭打过后的后背被撞的生疼,她隐约感觉到伤口上好不容易结的痂被柱子蹭掉了,也许正在流血。
两人的衣服很快都被夜雨淋的shi透。
“自己自甘下贱,就别怪别人待娼ji似的对你。”抬头回味了一遍她的柔软,顿了顿,他神情莫测的一笑,“你不是对将军说,我污了你的清白么?”
李秋元猛地瑟缩了一下,预感不好的看他,声线绷紧,“你想做什么?”
“你说都说了,我不做点什么,好像很对不起这项罪名,你说是么?”他温和的抚过她颈侧的线条,眼里的温度灼烫,却又似乎冰冷。
李秋元的双手被他折到背后,动弹不了,她觉得从头冷到脚,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他察觉到了,低着头身体微微前倾替她挡了大半的雨,之后面无表情的把她抱起来跨过回廊,进了她的厢房。
房门被他重重扣上,李秋元牙关颤动,“这里是我家,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毫不放在眼里的轻轻嗤笑,“发现了又如何?”
李秋元被他重重丢在床上,shi透的衣服很快被他扯下来,他用被子裹着她,按着她亲吻,勾缠着她丁香小舌纠缠不休。她的唇很快充血,麻木。
两个人呼吸乱作一团,他洁白齐整的袖袍被压出褶皱,衣衫不整一副被轻薄过的模样。
等到他终于松了力道,她终于能喘一口气,在被子里猛地推开他道:“滚。”顿了顿,她同样报以冷嘲热讽的一笑,“你总不会入了戏,真的把你自己当成我的情人了罢?你知不知道,我宁愿同一条狗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愿和你做这件事,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轻薄的动作微微顿住,眼里暗流涌动翻滚着黑chao。
静默良久之后,他嗤的一笑,低头仍在她唇瓣上细细碾磨,慢条斯理的低声重复:“一条狗……”顿了顿,“你让我对你的底线更感兴趣了,你的底线到底在哪儿,宛宛?”
他起了身。
她原本该是松一口气的,但是她知道他是个疯子。
果然,他在屋子里捡起了一个雪白瓷器,像空中掷去,一只白色一人多高的大狗瞬间出现在屋子里,弹跳着蹦上床,摇着尾巴趴在她身上嗅,乖巧的蹭她的脸。
“你若真做得到,我倒也佩服你的勇气,不再碰你。”他无动于衷的站在床下,表情冷漠,一字一句的轻声说:“如果你做不到,今晚我非要你不可。”
李秋元震惊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趴在被子上冲她摇尾的大狗,眼睛红丝遍布,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此生受过不少委屈冷眼,却从未遇此奇耻大辱,又哭又笑,疯了一样道:“你怎知我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上次当面自尽时剪刀被他一脚踢开,她知道他若有心阻拦,她根本死不了,当下牙关狠狠一合,血瞬间汩汩从唇角涌出来。
咬舌太痛了,咬下去后她就眼前一黑,几乎立刻要晕过去。
下一秒他一步上来两指捏住她两颊,迫使她张嘴。
牙关一松,血流的更厉害,她迷迷糊糊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怒极反笑的自嘲低语,“很好,很好。”
“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