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震惊,尹壮图却略微摇头。
那石鲁在他手下眼见过不去三招,剑刃过处,浑身几处裂伤滋滋冒血,自知不敌,求爷爷告nainai往外滚爬,慌乱之中竟把脆弱命门暴露给敌人——永琰面若冰霜,眼神仿佛在凌视一具尸体,剑尖倏忽已然抵上石鲁脖颈间。
“琰哥!”润之瞳孔剧烈收缩,艰难伸手,虚弱道,“莫杀人……”
永琰动作猛然一顿,赤红瞳仁中闪过一丝清明,剑锋急速下移,穿过石鲁腋下,毫不留情向上一挑!
“嗷!”一条手臂离体飞起两丈高,咕咚一声砸落在地,紧接着一道血柱冲天,石鲁尖声嚎叫了一嗓子,失了一条手臂的上半身剧烈痉挛扭动,血点子甩得满地都是,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地“唉唉”叫唤不住。
永琰手中长剑剑锋戟指石鲁道,“今日你暗箭伤人,我且取你一臂,来日若再犯,定斩不饶!”说罢狠狠向地上一贯,黑石剑柄不堪巨力,瞬间化作齑粉。
一切都只发生在弹指之间,将士们直到此时才真正见识此人有实力强悍不可企及,又见他盛怒之下却留石鲁一条性命,不禁肃然起敬,打心底里敬服起来。
永琰再不理会没了一条手臂的石鲁,转身小心地扶起润之,一手搂肩,一手抄膝弯。
润之大惊,连忙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能走。”
“不管。”永琰闷道,双臂使力打横把润之抱起,小心翼翼避开他肩膀上伤口,大步穿过人群,朝柳凤雏帐篷走去。
尹壮图派人把血葫芦般的石鲁架下来,之身登上高台,俯瞰四方。
“今日情形如将士们所见,永琰兄弟功夫Jing湛,人品更令壮图佩服!从今往后永琰与丰绅如台下诸位一般,都是我尹壮图的兄弟,犯我兄弟者,杀无赦!”
“犯我兄弟者,杀无赦!”
“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小润之受伤了,永琰哥哥很心疼,想要收藏和评论,想要花花~~~~不然要哭了~~
☆、胡不归
永琰一路将润之抱进营帐,柳凤雏刚为牛不平老娘接完骨,忙得一脑门子汗,一见永琰抱着一身血的润之进帐,不禁骇得一愣,连挤兑人话也顾不得说,连忙凑上去查看伤势。
牛不平也被衣衫上血迹唬了一惊,慌慌张张围过去叠声问,“这是咋啦?!”
待好一番检查过后,柳凤雏才算松得一口气,擦擦手道,“今儿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给我找麻烦是不是,嫌为师太闲啦?”
“他怎么样?”永琰脸色比润之好不了许多,眼珠一错不错盯着润之肩膀上伤口。
“且死不了。”柳凤雏白了他俩一眼,“他命大着呢,不过扎了一刀流了点儿血罢了,只是这刀插的不太讨巧,正好堵在一条脉线上。”
永琰面色更惨白了几分。
润之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种伤,但见永琰如此紧张,又觉得十分不忍,只得把到嘴边□□咽回,强忍疼痛虚握了握他的手,对柳凤雏道,“你就别吓唬他了,又不是甚大伤,师父要是治不好就明说,徒儿上外头找郎中。”
“呦呵!你这是挑衅为师呢?”柳凤雏往起一窜,指着他鼻子就开损,“为师还就跟你明说了,这世上我柳某人治不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但你这刀子今儿要不拔就得溃烂、穿孔、必死无疑!要拔……哈哈!疼死你~”
永琰冷冷扫了柳凤雏一眼,后者不识相地继续顶风作案,“我还就告诉你了,这刀子就算□□了,这条筋脉万一堵不住血崩了,那也是白费……诶!诶!你个死榆木头疙瘩,你松开我!我警告你啊!你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就不给他拔刀了,让你眼睁睁看他死!看他烂!”
永琰脸色变的极为Yin森,指节攥得青白。
牛不平不明就里,只当救命恩人要挨打,粗手粗脚一把将柳凤雏从永琰手里抢下来,揣在怀里满屋子跑,乒乒乓乓踢倒了茶几,又踹翻了案台上文房四宝,嘴里嘟嘟囔囔,“不打啊,不打架啊……”
柳凤雏被勒得岔气,狠掐牛不平肚子一把,喊道,“将老子放下!一会我徒儿要死拉!”
“啊?”牛不平赶紧把他送回床边上,垂着手受气地站在一旁。柳凤雏揉揉被捏疼的胳膊,这才严肃起来,润之这伤看着凶险,其实内里并不严重,刀尖儿左偏,既不伤及内脏,又没有引发炎症的趋势。只是rou中拔刀必定要吃些苦头的,也不知道细皮嫩rou的小少爷能不能受得住。
永琰擦去润之额头上虚汗,动作轻柔像是怕碰疼了他,润之虚弱地笑笑,给他一个安定眼神。
“诶,不过拔个刀而已,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忒也矫情!”柳凤雏撇嘴,随手卷了个汗巾递给永琰,“给他咬在嘴里头,一会儿疼起来别咬了舌头,那就真死了。”想了想又摇指头补充,“若是咬舌头死的,就不能赖为师了,对外还得宣传为师医术天下无双,起开,莫挡着为师施法。”
永琰没接话,定定看了润之一眼,将一条胳膊上袖子撸高,递至他嘴边,“咬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