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薄松硬碰硬,怕对方发起疯来,直接把他身份证扯碎,他坐进后座,被薄松拽出,按到副驾驶上,安全带扣在腰间。
“离我那么远干嘛,吃你一碗水果,倒还记上仇了,真够小心眼的”,薄松踩上油门,“去哪家银行?”
“工商银行。”
“知道了,坐着吧,十分钟就到”,薄松扭动方向盘,看出小区,不自觉抽抽鼻子,“老婆,你在哪里上班,茶馆吗?怎么沾一身茶味,怪难闻的。”
林羽白心神剧震,手指捏紧衣角,慌得不敢抬头:“不在茶馆…在咖啡馆工作,菜单上有茶饮,客人经常点单。”
“哦,哪家咖啡馆,地点在哪”,薄松说,“说来说去,过去当服务生了?怪丢人的,别干了,我们正缺个文员,你过来吧,坐电脑前整理资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比那风吹日晒的好?”
“没有风吹日晒,我在室内工作”,林羽白说,“在世通中心附近上班。”
“真的吗?那太好了”,薄松拍拍方向盘,“我们打算挪到双子大厦办公,离世通中心不远,到时候定下来了,你还能帮忙监工。”
“阿松,我要工作”,林羽白小声嘟囔,“没有时间监工。”
“嗨,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薄松瞥他一眼,“我们自己也会找监工过来,你闲下来的时候,过去看看就行,再说了老婆,办公室装好了业务更好,多赚钱咱们尽快搬进市中心,早早结婚生子,不比什么都强?到银行了,去办卡吧。”
林羽白开门下车,匆匆跑进银行,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薄松夹根烟进口,摇下车窗,向外面吹口烟气。
他隐隐感觉到不对,林羽白不像之前那么乖巧听话,处处为他着想。
还有林羽白身上的味道,即使天天泡在茶馆,也不会有那么浓烈的味道…它更像充满占有欲的信息素,像雄狮标记领地,把林羽白纳为己有。
这种隐隐无法掌控的危机感,令薄松心神不宁,他狠踹一脚车门,走到银行门口,在林羽白出来的一瞬间,他抓住后者肩膀:“老婆,和我过来。”
林羽白肩膀要被捏穿,他被钳制住拎进车里,翻过去按在后座,前后车门咔哒锁上,密闭空间里呼吸交错,薄松捏紧林羽白两手,膝盖顶住他的后背,掀开他肩上碎发,犬齿靠近白皙后颈:“老婆,我改主意了,结婚是以后的事,我要先标记你了。”
第21章
林羽白如坠冰窖,瑟瑟发抖,像被冻僵在茫茫雪原,四肢埋进雪堆,分毫动弹不得。
薄松离他那么近,热气呼上后颈,寒毛根根竖起,林羽白牙齿咯咯,怕的说不出话:“不要…薄松不要…求你了…薄松不要…”
一句话颠来倒去,像受过重创的机器人,语言中枢损坏,零件拼凑不齐,薄松深嗅那块腺体,沁甜橘香扑面而来,那块皮肤微微泛红,像nai油中点缀的红樱桃,诱人张口采撷。
这样美味的糕点摆在面前,这么多年过去,竟没将它吞吃入腹。
薄松抽来shi巾,擦拭林羽白后颈,林羽白慌乱挣扎,连滚带爬背靠车门,手指抓紧座椅:“不要!”
“怎么回事,老婆你怕什么”,薄松凑近林羽白,拧眉不耐哄他,“结婚是早晚的事,先标记没什么大不了,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痛你的。”
“薄…薄松”,林羽白脸颊涨红,脖颈浸满冷汗,“当时我从家里跑出来,不顾一切和你走,你答应我,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你忘了吗?”
模糊画面扑面而来,那个飘落鹅毛大雪的夜晚,林羽白像个浑身裹毛的白兔,甩着长长的耳朵,背着昏暗的路灯,踏着纤长的影子,蹦蹦跳跳跑来,抓住薄松冰冷的手,用力塞进胸口:“家里阿姨一直盯我,我趁她打盹,偷偷跑出来的,阿松的手好凉呀,等多久了?”
“没多久。”
“别嘴硬嘛,想我就说想我”,林羽白眉眼弯弯,眼珠闪烁如星,“我不会笑话阿松的。”
薄松鬼使神差伸手,按住林羽白肩膀,把人固定在车门上,手指摩挲白皙眼角。
皮肤毫无细纹,瞳仁像深棕色的湖泊,荡漾盈盈微波,将人彻底淹没。
可那纯粹的的活泼天真,被封在疲惫与失望铸成的保护罩下,再也触碰不到。
林羽白像瑟瑟发抖的蚌,用薄薄蚌壳守卫自己,护住绵软内里,可他那么脆弱可怜,一根指头便能压扁。
“你怕什么”,薄松放开手指,两手捏住林羽白肩膀,铁钳般箍紧掌心,“老婆,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什么出去工作?在家不好么,陪着老公不好么,当年为了和我在一起,你能放弃一切,从家里跑出来,那现在呢,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想吃野食了吧?”
“不…阿松…我只…只喜欢你”,林羽白几乎被捏成薄片,两耳嗡鸣浑身发颤,全身心只想安抚薄松,从他身边逃离,“我当然…想要被你标记,可你之前说过,这件事非常重要,比结婚还重要,我不想在车里…这么被标记。而且我还在发烧,身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