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尽管馒头和阿智都叫他不要去,阿龙却早在心里做出决定。而三个人一起生活两年,他们也知道如果阿龙心意已决,讲再多也改变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叮嘱阿龙要小心保护自己。
能跟自己所爱的馒头还有阿智共同生活这几年,对从小艰苦後来又自愿为奴受到百般淩虐的阿龙来说,不啻是人间天堂。放弃这样的日子,淌进这一滩不知道有多危险的浑水中,对一般人来讲根本是匪夷所思。但阿龙心中的想法却很简单,既然是尔少爷开的口,他实在没有推辞的道理。
更何况,尔少爷是亲自开口求他。
那天,阿龙瞒着馒头和阿智去见了凤尔,自从尔少爷把他转手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凤嗣之後,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一晃眼已经是数年未见,凤尔清瘦了不少,但还是看起来跟过去一样潇洒。
眼镜後眼里的笑意,让阿龙厚实胸膛下的心脏不争气地噗通噗通狂跳,粗犷的脸庞如果不是因为皮肤黝黑早就红成一团。一见到尔少爷,阿龙不由自主地跪在榻榻米上,伸手就把身上的T恤给脱了,露出一身黑壮的Jing实肌rou。
这几年阿龙依旧严格地要求自己,锻链得没有丝毫赘rou,Jing赤的身躯完美结实,当年尔少爷亲手烧烙的龙纹依旧在原住民青年身上腾舞。厚实壮硕的胸肌与ru头穿着沉重的钢锁,粗铁链从ru头锁连结在贯穿马眼的巨大gui头锁上,在大男孩的胸前形成一个V字,彷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胸肌边缘穿刺着一个个亮晃的钢环,那是嗣少爷留下的痕迹,用铁链勒过阿龙的背肌穿到另一边的胸肌,让不由自主地挺直他厚实饱满的胸膛。而光是见到凤尔就让阿龙的鲜红gui头从棉裤中兴奋地探出头,甩动着那个超过三公斤重的gui头锁。
阿龙对自己的兴奋感到一阵羞耻,却还是直挺挺地跪在凤尔面前。尽管两年过去,阿龙并没有除去那些对外人来说可怕的刑具,对他来说这些穿环与铁链早就是他身体的一部份,也是主人留在他身上的记号。
凤尔摇摇头,「不需要这样,阿龙……」但却又忍不住伸手抚摸的阿龙的胸膛。
冰凉的手指轻轻摸在龙纹烧烙的浮凸处,那种触电般的感觉阿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男孩闭上眼睛,喘息而颤抖。他几乎想立刻脱下裤子任由尔少爷摆布,毕竟这对阿龙来说如此理所当然,但触摸却忽然停止。
「抱歉,阿龙,我真的是情不自禁。」那个高傲的尔少爷居然说出了抱歉两个字,他红着脸走到阿龙面前,拍了拍裤子一样正跪在这个黝黑的阳光男孩前。「你早就不是我的奴隶了,我却还这样对你毛手毛脚。如今是我有求於你,或许是我该跪下。」
纯朴的大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坏了,他慌张地摆动着粗壮的手臂,「不不不!怎麽会?尔少爷,您怎麽可以?这不对啦!」
「好了。让我把话说完。」凤尔的一句话,让阿龙乖乖地跪好。
但等到凤尔该讲话的时候,他却又沉默了许久,俊秀的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我在一场打赌中把你输给了四弟,给你平添了很多痛苦。当然……」凤尔苦笑了一下:「我自己加诸在你身上的折磨也不少。」忽然他又低头鞠躬。「真的很抱歉。」
这是他第二次道歉,阿龙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拼命摇手也跟着低头道歉。「没这种事!这都是我自愿的。如果不是尔少爷,子英跟子云也不可能念这麽好的学校,在国外过这麽好的生活……而且嗣少爷後来告诉我,您把我让给嗣少爷之後,依旧在支付子英还有子云的学费跟生活费。这样的恩情,我怎麽也报答不了!」
凤尔淡淡地摇头。「这麽一点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四弟是个冷酷的人,但他肯放了你,也放了你那些朋友,居然还把这种事也跟你说,或许证明了他的心还没有完全冰冷。也说不定是你让他产生这些改变。」
他停顿了好一阵子才继续,「我们这几兄弟,从小就离开母亲,在父亲的Yin影下长大。陪伴我们的只有最严厉的教育和最残酷的处罚,兄弟之间除了竞争之外,少有别的情感。搞到了最後,把我们全给养成了心性扭曲的怪物。」
尔少爷说得平淡,但阿龙却可以感觉到凤尔言语中的悲哀,就如同他也明白嗣少爷内心之中的痛苦,他只是无助地把自己的痛苦加诸在别人之上,以为能够让自己痛快。
「我要拜托你的事情,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凤尔抬起头注视着阿龙的双眼。「我最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另一个弟弟,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这孩子大概是十五、六岁左右,我也没有他的照片长相,只知道确实有这麽一个人。」
「你一定很纳闷,为什麽要跟你讲这个。因为这孩子因为一个案子被送进了少年监狱,但偏偏他进的少年监狱是我三弟凤杉的游乐场,不需要我解释,你也应该能明白那是个什麽样的地方。」
凤尔叹了一次气,「因为我们兄弟之间的问题,我没办法派自己的人进去调查。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我虽然想到找到我小弟,但凤杉未必这麽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