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席靠牆的角落,俊德東張西望無所事事。
新郎是當兵時的朋友,多年不見後接到對方的喜帖,也很猶豫是不是要參加。畢竟退伍幾年了,滄海桑田人事已非,當兵的同僚在不同的領域發展,士農工商各自不同,見面話題越來越少,大家已經好久連電話都沒聊過了。
但新郎一直熱情的慫恿著,「我女朋友在醫院上班,她的同事都是年輕護士喔,過來酒席我叫她幫你介紹。」
俊德想想,自己在科技業也好幾年了,每天上班寫寫程式碼,
成天面對螢幕超過十個小時,能夠聊天的對象除了同事、單位主管,就是幾個業務單位的窗口,幾個在銀行界待了超過一二十年的熟女,是不至於到倒胃口,但跟當年「母豬賽貂蟬」的狀況相比,那真的是天差地遠。
「就當去吃頓自助餐,反正自己平常孤零零的用膳也習慣了,
真看到性感的賓客,還可以當作晚上打手槍幻想的對象。」
摸了摸腦門,俊德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宅。
平常上班下班,簡單套件T恤就可以出門,習慣了隨興拉哩拉塌的生活,宅男想到要參加正式宴會就頭痛。
從衣櫃拿出不常穿的白襯衫跟黑色領帶,
反反覆覆調整了幾次,終於繫好一個能看的領結。
刻意抹了淡淡男人味的髮油,鏡子出現一個煥然一新西裝筆挺的俊男。
從容走進了喜宴飯店,新郎果然幫俊德安排在「單身男女桌」。
在招待處簽了名,新郎熱情地上來張開雙臂擁抱俊德,
「好久不見了,怎麼你還是跟以前以樣壯?」
「看起來都沒在工作喔,兩個胸部大的跟女人一樣,還是整天跑健身房?」
俊德被這樣稱讚也有點不好意思。
「你怎麼胖成這樣?」
「真難想像退伍已經五年了」
新郎講話的語氣跟在部隊一樣,只差見面沒把手直接伸到褲檔裡抓對方的生殖器,順便問一句:翅膀硬了是不是?
這是男人當兵的默契,不是聊女人,就是比老二的大小。
這種兄弟間body body,沒有一起當兵睡同一張床,是很難感受這種同袍之情。
「等下看到我老婆穿爆ru裝有種就給我硬起來,我看到就直接拉出去咖擦掉啊!」新郎還假裝擺起臉孔,裝了個凶神惡煞樣!
還在俊德面前用食指和中指比了個剪刀,
「喀擦!」。
俊德回想起以前在外島當兵,放假無處可去。大夥兒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島上唯一的幾家KTV。當兵兄弟三杯黃湯下肚後,酒Jing發揮效用,腦袋微醺、酒酣耳熱,大家講話就開始鋪天蓋地漫無邊際。
最老的學長起了頭。「說好喔,等我當兵的時候,大家都來喝酒」
「我叫我老婆穿爆ru裝讓大家看個夠,是兄弟都來」
當年的新郎說著:「來我婚禮大家都不要穿褲子,我叫我老婆當裁判大家脫褲子比大小,輸的喝三杯。」
「那就是讓你老婆賺到而已,而且老二比贏可以幹嘛?」同連的小豆回應。
「可以摸你老婆,還是可以跟你老婆初夜?」
「好啊,如果你他媽的可以忍到那個時候還是處男,我就叫我老婆幫你打手槍。」這個承諾充滿唬爛,但聽在喝醉弟兄的耳裡,滿是挑逗跟刺激。
「幹,他媽的,學長你要早點講,我的初夜昨天被我的左手用掉了」
「你娘的,我哪天沒打槍,我那天就是處男,請問學長這樣可以不可以」
「Cao,學長自己說的喔,搞不好學長那天我可以帶我兒子去。」
部隊弟兄七嘴八舌,沒一句正經。
「靠杯你們有沒有聽到重點---「比大小!!」林北冬天量都有三十公分,你們跟我比還會贏就對了喔?你他媽以為自己靈蛇出洞是不是?」
學長驕傲的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褲襠。
「幹,學長,你沒聽過小鳥也會長大?」
「科技那麼發達,我找醫生手術手術,弄個大怒神...30點五公分,贏你就好!」
「不然現在來比啊,輸的把桌上的酒喝光,贏的我結婚那天過來......學長包紅包給你」學長微動怒的說著。
「比就比啊,學長講話要算話,做不到誰當烏龜」副排又倒了二大杯啤酒放到桌上。
「好啊,玩大一點」黃班長也倒了二杯。
接著四個弟兄每個人接二連三的也都各自倒了幾杯500CC的啤酒放到桌上,一時之間,整間KTV包廂桌上擺滿了酒杯。
俊德一臉茫然。「真的假的通通要脫褲子,玩這麼大」
「班長去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