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幻
雨滴开始沿着树梢滴下来,转眼变成倾盆大雨。
疑案侦的二人连忙穿上雨衣,而旁边不远处正好有座山洞可以躲雨。两人看到山洞的中央摆了一个供桌,供桌上有个神像,四周传来恶臭chaoshi的味道。这里是当地原住民的圣山,面容粗黑的向导只愿意带到山腰,打死不愿超过警示牌。仅管都改信基督教,当地人仍十分害怕传统的神灵。
古斯塔怀疑屍体就在山洞中,两人怀里揣着手枪,拿着手电筒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越走越向下,越来越窄越矮,而且山壁总流着水,积水要超过脚踝,他的大胖身躯难以通过,只好让小陈往前走,自己留在原地注意四周动静。过了一会,小陈拿着手电筒出来了。「一个穿着国中制服的屍体在里面,应该就是失踪的奕凯,屍体已经发臭,我们要找人爆破山壁,不然带不出去。」「是他杀吗?」「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自杀,或是意外卡在山洞无人救援而死。」
两人走出来,雨已停了,古斯塔瞥了一眼那座神像,身穿民间宫庙的神明装,身形大小却和一般人相仿,旁边写着「南无树王菩萨」,山洞的洞口挂着好几条藏传佛教的天马旗。「你应该拜一下吧?」「对啊,死者为大,我们拜一下菩萨好了。」小陈双膝跪地,合掌恭敬地膜拜。古斯塔觉得不对劲,「不必骗我,小陈不可能拜这种佛道混合的东西,你不是小陈。」正跪在神像前的小陈一颗头如同断掉,毫无表情向後扭转180度看他,那种画面像恐怖影像,彷佛时间停止了,整个人定格不动,或是说,整个世界都定格了,古斯塔脑海中发出痛苦的嗡嗡声。
古斯塔从幻觉中醒来了,只听到耳边哗哗水声,发现自己躺着积水里,全身布满扭动的藤蔓,他奋力挣扎,有个粗壮的原住民用番刀把他身上藤蔓割掉,拖着他出去,原来是刚才那个向导。「有人还在里面!快去救他!」「你的同事已经死了!快点跟我出来。」两人狂奔出去。骑着一辆手排的摩托车,冒着大雨直冲出圣山。
古斯塔身上被藤蔓攻击,汁ye让他身体发麻,昏昏沉沉。醒来後,他躺在床上,那个向导帮他的额头盖上热毛巾,身上只有穿白背心和三角内裤,山地人黑壮强健的大腿肌和大圆屁股就在他的脸旁,让古斯塔有些脸红心跳。「怎麽有尿的味道?」「我用尿ye减轻你的毒,我们山上的人都是这样的,遇到植物有毒,就用尿。」向导竟然就挨着他躺下,手在他身上游移。「我知道你也是那个,喜欢男生的。我们都假装去生小孩,结果小孩跑出来,还是好想要摸那个鸡鸡,都改不掉。」白天上山时,古斯塔就觉得向导故意摸他,只是小陈在旁不好说什麽。向导的手摸到下面,一个坚硬的东西,「你怎麽有这个?」那是下体的防护具,锁匙还放在背包里。古斯塔起身去翻背包,向导的手从後面环抱他的大肚子,一上一下揉着古斯塔身上两粒大rounai,「我喜欢rourou的,好像在干一块大猪rou,肥肥的又好吃。」古斯塔找到钥匙,虽然同事不久前才不幸遇难,但死亡的悲哀让他更想做爱。他脱下衣裤,马上就要打开那道锁,像打开自己封闭的yIn荡情慾,明天天亮以後,继续伪装当个假的异性恋,仅管已经离婚这麽久,但伪装这件事仍然是体面的。
小陈并没有死。
他从前男友阿伟的幻觉中醒来,努力挣扎回复意识。他全身裸体,两手两脚被藤蔓悬挂在空中,润滑的藤蔓在他身上乱爬,身上上锁的肛塞贞Cao带挡住了致命的攻击,这个所谓的情趣用品救了他们两人,藤蔓根本找不到肛门的入口,就算藤蔓勉强钻入肛门,特大号肛塞塞满的肠壁难以突破,无法刺穿前列腺杀人。
而他看到一旁早已脱掉衣服的古斯塔手持钥匙,像梦游一样,正要往贞Cao带的钥匙孔插入。一旦锁被打开,他就会被杀死,「不可以!」他大声撕吼,但无力阻止这件事。
幻境里的古斯塔转头笑脸对原住民向导说,「谁都骗不了我,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同志,我老婆和我结婚二十年都不知道。」然後把钥匙用力插入他的手臂,原住民向导手臂喷出绿色的汁ye。古斯塔也醒了。他扯掉塞进嘴里的藤蔓,从背包里拿出真正的终极武器:火焰喷射器。朝搭挡身边的藤蔓一把火烧过去。这种生物似乎极度怕火,完全不敢再靠近攻击。
看了四周才知道,他们两人始终在山洞口附近,根本没有进去更深的地方,他们一进去就中毒产生幻觉。古斯塔之前早就让两人吃下解毒药,但中毒後要一段时间才能解毒。「哈,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们要的那个就在供桌上。」古斯塔爬上供桌,发挥熊一样的蛮力,使劲剥开那座神像,神像外皮里面包覆的,就是国中生奕凯。
出洞後,两人用汽油和火焰烧掉这里,整个山洞扭曲变形,痛苦地尖叫然後剩下灰烬。根本没有山洞,所谓的山洞就是母体的肠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