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做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曾经听某位良友说过,如果不以繁衍後代为目的,那麽同性相恋与异性相恋并无区别,既然爱是伟大的,那又为什麽要苛责那些伟大的不被凡人接受的博爱呢?从心理疾病范畴里被取消,狠狠的扇了自以为纯洁的无知者壹个耳光;自诩道德高尚的老者也无非沦为不与时俱进的愚昧腐者;斩钉截铁的反对原则不过是固执己见的偏见罢了!
留下情欲正盛且壹脸懵逼的小武,火速赶往体院大门口。做贼似的躲在体育用品店的角落假装看商品,眼角余光却壹直扫视从大门进进出出的人群。回想着电话里死胖子Yin森的话语,什麽叫不看好自己的弟弟,可能就飞走了?莫非这个家夥趁我不在学校,又他妈对琥子动歪脑筋了?想着想着,远远的看着壹个熟悉的身体从校内走了出来,然而此刻的我终於明白什麽叫不看好可能就飞了——挽着琥子粗壮手臂的居然是壹个丰满的女孩儿!
翻看商品的伪装表现已经无暇顾及了,眼神死死的盯住琥子和那女孩儿的互动。女孩儿似乎很开心,壹直搂着琥子粗壮的手臂,胸部被挤压得快爆掉,嘴里念念有词有说有笑,还不时的掐壹下琥子手臂的肌rou,琥子也不反抗,表情却不时的尴尬,偶尔挠挠头,话语很少。壹路尾随着两人的背影来小猪豆浆前,看见琥子背对着大门口和女孩儿坐在壹桌,我也偷偷的溜进去点了个凉糕坐在壹个角落里观察起来。女孩儿长得还算挺甜美,天气已经不是很热了,还特意穿着壹件V领的针织衫,凸显出双峰中间的沟壑。不时飘来的笑声,证明这女孩儿声音还算蛮好听。
我漫不经心的吃着凉糕,避免行为举止过於怪异,遮遮掩掩的持续观察着,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心口被堵住了壹样,憋得慌。壹来觉得琥子如果真的有了女朋友,以後的日子也算可以安定祥和,挺为他高兴;二来又觉得曾经对他做过的壹切是不是太过於禽兽,无比的自责。
为什麽不行?就在自我反省还没结束的时候,耳边传来女孩儿生气的话语。从扶额的指缝中看去,琥子略显尴尬的伸出两只大手示意女孩儿冷静壹点。平静陈述的话语太过於小声,以至於完全听不到。我皱着眉,恨不得变身二娃长出壹只顺风耳。然而女孩儿的表情从都嘴不开心慢慢趋於的平静,最後终於又甜甜的壹笑,站起来冲琥子鞠了壹躬。琥子立马弹起身来扶起女孩儿。女孩儿挥了挥手,没落的离开了小店。看着琥子的背影,似乎叹了口气,默默的付完钱,离开了小猪豆浆。
我放下遮掩的手掌,默默的吃着凉糕,丝毫没有品味的态度,无意识的往嘴里塞去。心中无数个问号迫使我重新组织刚刚看到的片段。联想着各种可能却无法得知正解的心情无比焦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对琥子提起点什麽,总觉得问不出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问。无计可施之下,暗自叹了口气,壹口闷掉剩余的食物和汤水,付钱走人。
内心矛盾着,回到宿舍,摸出腰间的钥匙却发现插不进去。猛然头壹看,402三个数字让我心里壹惊。这他妈怎麽默默走回宿舍了?嘲笑了壹下自己的白痴之後,打开房门,发现宿舍居然壹个人也没有。坐在自己桌前抽了根烟,犹豫再三,还是给琥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挺闹腾的,听得出来是琥子室友的声音,估摸着琥子已经回到宿舍了,我也没有表现出犹豫,言语镇定的聊了聊天。琥子表示这几天跟室友玩得很开心,八卦着谁谁好像真的在师院泡到了女朋友。虽然我心里壹紧,但却没露出破绽,还是高兴的亏着他的同学。电话途中还被他室友凑近话筒喊了句,还想吃我做的菜。
挂掉电话之後,我深深的呼出壹口气,掸了掸我的蚊帐,正好门口响起了开门声。看到室友们结伴而归,我也调整心情打趣到,哟,吃谁的福喜去了?壹个个都拍着肚子。诗人推了推眼镜,神秘的说,今天食堂全免费,你没去吃算你亏。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雷公推了壹下诗人,笑着说,净放屁,你那四个大白馒头明明是我付的钱,这家夥饭卡没钱了,别理他。诗人提着暖水瓶,冲雷公伸出手,嘿嘿的说,来,再免费附赠壹瓶热水呗。雷公白了诗人壹眼,递出饭卡,顺手把自己的暖水瓶也塞进诗人的手里,说,去,给爷也打壹瓶。诗人拱手说,遵命。然後笑着出门了。
小龙坐在床上抠着脚趾,冲我说,欸,小北,这几天都没见你,去哪玩了?我歪着头看着小龙,说,不是说过去亲戚家玩了吗?小龙壹脸失忆的样子,点点头噢了壹声。我立马笑了出来,亏他到,是不是脚痒想踢球了?小龙立马高兴了起来,说,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然後哈哈的笑了出来。我估摸了壹下,说,我回来拿点钱,壹会儿还得去我亲戚家,等两天上课了我就去约。小龙打了个响指,冲我比了个赞。
小北!就在我跟室友聊得很开心的时候,门口闪进来壹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冲我招招手。我壹看是隔壁寝室的李杰,站起来跟他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李杰跟我说,昨天我过生日,但是很多同学都没回来,後天就要上课了,明天应该都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