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卅九)
「我爸今晚要收这份调查表,我呢,这六题只有一题答是,其他都答否。」又廷说,「但我哥是从来不说谎的。」
小教开始替威廷担忧了,因为他已从又廷那里知道了昨天下午到晚上威廷发生的事。
「哥,我看你还是别做乖宝宝了,你如果真的照实填,那就得六题都答『是』。」又廷劝着哥哥,「爸妈如果看到了,恐怕不只是昏倒而已!」
「六题都答是?这…怎麽可能…」李文丰被又廷这番话吓了一跳。
威廷转头望向右手边的文丰,「我弟说的是实话,文丰。我这两天经历了很特殊的生命旅程,简单的说,我不但干了女生,也被女生干;我干了男生,也被男生干!」威廷简洁清晰地说出这两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我已经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乖宝宝威廷了,文丰,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再喜欢我了…」
威廷这番告白,让文丰既震惊又怜惜。是啊,国中三年的时光,文丰认知的威廷的确是个聪明且善体人意的乖宝宝。漂亮帅气又带着几分羞赧的脸庞,忠实地反映出威廷的个性。在文丰心中,威廷几乎像是圣女贞德一样完美无瑕。
这份完美无瑕的认知,反而让文丰在国中三年期间始终和威廷保持着距离。在安全距离外,文丰利用每一个机会来欣赏威廷。漂亮的脸庞、规矩却不失帅气的发型、微笑时露出的整齐洁白的牙齿、手臂及大腿呈现的运动员肌理、带着童音的男孩声调、老是被捉弄时的无奈及羞赧、忍不住报复时展现的敏捷身手、游泳更衣时展露的胸肌、三角泳裤包覆不住的圆翘tun部…..一一成为文丰笔下的素描主题。
其实,在交给威廷做为毕业礼物的素描画册之外,文丰还私藏着两张素描。一张是国中游泳课时难得看到威廷在更衣间内的正面全裸而且勃起的画面,那是因为李文裕刚刚才在威廷耳根前说某某女生胸部如何如何,一向在文裕面前坦然自在的威廷就这麽被刺激而勃起了。这个画面停格在文丰脑中,也成了日後珍藏的素描素材。另一张是听说了威廷他们那一组在课後留下拍校庆短片所发生的事(参见续篇二),文丰当时光是听到转述的内容就冲动到赶紧去厕所隔间内打手枪来消解慾念。这个转述的内容,後来在文丰笔下成了连环漫画,因为画得太逼真了,好几次文丰光是盯着这套漫画看,就差点儿要射Jing在裤子上。
这麽完美的男孩,竟然…..「不,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定要弄清楚..」文丰内心想着。
「威廷,你是说在这两天之内,你同时有了刚刚讲的性经验?」文丰问。
「嗯!」威廷点头。可是,他并没有羞愧的表情。
文丰还有很多话想问威廷,可是他打住了。他决定尊重威廷的隐私。
「你觉得我很yIn乱,对不对?」威廷问。
「不会,我相信你会做那些事一定都有原因的。」文丰说,「就凭你愿意坦承讲出这些经历,就可知道你还是我认识的林威廷。而且你讲的时候都没有羞愧的表情,可见你对做过的事是认同的。」
「谢谢你,文丰。」威廷感激地说,「其实,一开始我是被胁迫的,但後来一连发生了许多事,让我慢慢理解到其实我不应该怪罪别人。也不必戴着道德的面具来论断这些事情的是非曲直。」威廷说着,握起文丰的手。
「文丰,谢谢你花了那麽大的心血画了那麽多素描。又能在这个时候帮我打气!」威廷睁着明亮的双眼微笑地述说着。
文丰内心好激动。威廷不但主动握着他的手,而且微笑时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让威廷看起来更迷人了。
「威廷,我一直很喜欢你。说真的,我真希望我是那位被你干和干你的男生!」文丰说。
威廷听了,笑了出来,同时放开了握着文丰的手,「我听我弟说,你是天生的零号,是真的吗?」威廷还是难以想像国中时全班公认最阳刚的李文丰竟然会是个零号GAY。
文丰脸红了,「其实…」文丰嗫嚅着,想说什麽却说不出口。
「威廷,」小教插话了,「其实文丰的大屌很硬挺的。他会当零号,完全是又廷造成的意外!」
「学长,别说了。」文丰试图阻止小教说出来。
威廷看着弟弟,眼神中彷佛在责难「你这家伙,到底干了什麽好事」。
「好啦,是我强迫文丰学长的啦!」又廷承认了,他向威廷解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昨天对你说文丰学长是个天生的零号(参见续篇一),其实应该把『天生的』这三个字拿掉。」「哥,其实文丰学长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却移情到我身上来,我呢,就引诱他来帮我吹屌,还告诉他可以想像是在吹你的屌。」「我被他吹的太爽了,突然很想试试看干人。他其实是不愿意让我干的。」
「然後又廷就威胁说要告诉你文丰帮他吹屌的事。」小教帮忙解释,「文丰那时吓坏了,他很怕你会从此对他『另眼相看』,所以就顺服了。」
「剩下的我自己讲吧!」文丰觉得还是由自己坦承讲出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