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纤细的痛觉神经,让他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微微蹙眉。
他的眉毛有着女孩子般的秀气,可是颜色很黑,衬得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深。
双手的桎梏已经松开,也许是凯绅他们认为被弄裂的手指已经不能构成威胁。
“你看什麽?”把他摔到沙发上的男人看见东方倔强的眼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摩挲:“真细致的皮肤啊……….不知道用舌头舔上去是什麽样的味道。”
“走开!”昨天才被粗鲁地侵犯过的东方打了一个冷战,翻身想逃开,被男人轻易按住。
“喂,别玩真的。你不想活了麽?”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一边暗暗吞着口水,一边提醒同伴。
似乎想起了面前这个男孩是不允许被触碰的,男人放开东方的肩膀,从沙发旁站了起来。
刚被吓得几乎要流下眼泪的东方这才安心了一点,稍微定定神,又恢复一贯有风使尽的原则,嚣张地再次狠狠用大眼睛瞪着那人,仿佛要把那人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男人被这个挑衅惹得不高兴,又顾忌凯绅和腾槟的命令,站在一旁环手,冷冷地说:“你不要高兴,两位少爷正商量着怎麽疼爱你呢。等一下有你受的。”
东方被这警告吓得一缩,想起昨天惨痛的经历。随即在肚子里对凯绅和腾槟滔滔不绝诅咒一通,连这两人在十五世纪的祖先和旁支三代内的所有的亲戚的猫狗都照顾了一遍。
但他从来就不是肯吸取教训的人,不考虑将来的事情,永远只按照自己的本能行动。
所以,他很快就把男人的警告抛在脑後,转动着脑袋,眼睛咕溜溜转,寻思逃跑的方法。房间的布置很一般。至少,在看惯了马瑞特夫人专供静养的的别墅和科洛特海边的古堡的东方眼里,这房间只是一般的宽敞,一般的华丽,一般的有着坚硬的价值高昂的大理石地板而已。
除了……..房间中央几条从屋顶上垂下来的暗色的铁链和几个外形看起来相当诡异的架子。
东方特意忽略那些东西,敏感地觉察到它们对自己有着绝对不能称为友善的用处。
房间里有好几扇大窗,都完全的敞开着,让十月温暖的阳光透射进来。坐在沙发上不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景,不过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几棵小杨树的树梢。
东方暗自估计着,这里应该是四楼。以他的身手,要从四楼一跃而下并非难事。越开阔的空间防守难度就越大,只要可以跃出这个视窗,到空旷的地方去,即使那两个该死的变态布置了人在那里看守,也有一定逃脱的机会。
可惜,手受伤了。
东方遗憾地低头看看自己还缠着一层薄白纱的手指,自我可怜地把手指放在唇边吻吻。又在心里骂了凯绅几句。
如果手不受伤,逃脱的机会一定很大!
更糟糕的是,不仅仅是手,连腰也很难受。
一想到腰,身下的伤口好像有感应似的剧烈起来,让东方咬着下唇靠在沙发的背上微微喘息。
昨天才被那麽残忍地撕裂………………..
正在盘算逃跑的步骤,房间被大力地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身白色西服的凯绅,烫得笔挺的西服上别着一朵正盛开的玫瑰,充分说明他现在的愉快心情。
“多漂亮的小宠物……..”他的眼睛在看到沙发上严阵以待的东方後蓦地一亮,春风得意地走近东方,托起东方的下巴,带着猥亵的语调轻轻说:“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下面就竖起来了呢。”
东方用可以显示出来的最恶狠狠的眼神瞥他,十二万分後悔当初把刀抵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怎麽就没有直截了当给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