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性事,一直持续到了日光跃海,昼夜交替的时分。
迷幻药的后劲常使人多梦,罗生生后来伏跪在床,心智飘远,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五六岁年纪,下体纵情酣畅地被他戳弄,嘴里却总违心地叫嚷着“不行”,说怕被隔壁熟睡的程英听见,万一抓到了现行,日后就再不会允许她来找他,更不会放任她偷睡在他房里。
程念樟初始没明白状况,以为她磕了药,脑子混吝,错乱了故人的生死,于是便哄小孩般安抚了一句:
“别怕,我妈欢喜你的。”
说完用力掐腰,抽出半截棒身,再狠心狠劲地cao了回去。
就像个惊叹的标点贯入句尾,强调着话语中的肯定。
“呃嗯!!!”
颤抖着呻yin过后,罗生生死死抓紧床头,把脸埋进枕芯,借力抵抗了会儿连续冲撞带来的惯性。
两人现时用性器粘连着彼此,搅水击rou的杂音,随男人动作的逐渐生猛,而愈加清晰,“噗呲噗呲”的。
羞耻,但却刺激。
“程阿姨……啊嗯……其实不欢喜我的,她总会背着你……讲我不懂事,说我轻贱人……”
罗生生侧过脸,抿嘴忍住呜咽,松开左手,向后摸索,绵软地捉住了他的小臂。
程念樟见她蔫儿着,像是快没力气,于是干脆放开一侧腰眼,搓过命线的脉络,钻入掌心,与她十指扣紧着交握,用种牵引者的姿态,强势地带领她,继续附和上自己进出的节奏。
“呃……嘶——”男人下腹吸紧,深cao带来的巨爽,让他暂且忘怀了扎根于现实的不快,决定和她一起拂开蒙尘,陷落到那段少年过往的记忆当中:“呵,你是爱轻贱我,她讲得也没错处。”
“胡说!我没有!”罗生生听身后污蔑,立马转头瞠着眼,瞪视向他:“我那么喜欢你,把你捧到天上……都快像个神明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唔……这样栽赃我呐!”
“两码事。”感受到身下开始挣扎,程念樟不耐地蹙了下眉眼:“乖点……先别乱动,还没到要出来的时候。”
他说得是身体,但实际心也一样。
这句话出口时,男人的语调富含温柔,给人以一种奇异的熨贴感,罗生生听闻,心绪和动作便很快又安定下来,没再继续同他扭捏。
“我妈具体都为些什么事来说你?还记得清吗?”
程念樟放缓频率,改换体位前,低头吻她背脊,沉沉问出这句。
罗生生认真思考一阵,抿嘴摇了摇头。
“很多时候,太多了,数不过来……啊嗯……其实只要你闹情绪、生闷气、不着家,甚至是干了坏事……她都会把错赖在我的头上。尽管从来没有明说,但我知道的,她就是赖我……赖我脸皮厚,赖我不上进,赖我耽误你……说我们生来就不是一类人,我这种不知疾苦脑袋空空的大小姐,应该和宋远哲那样的纨绔玩在一起才相衬……而不是和你——”
她说到这里,嗓音颤颤,隐隐像是快要啜泣,但最后这姑娘还是硬憋住了酸劲,把委屈又给咽回肚里:“我小时候不懂,只觉得难过,后来长大了才明白——”
程念樟抱着她侧躺下来,收紧臂弯:“明白什么?”
“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在说我不配。”
男人讷住。
一种恍如隔世的恸感,伴着重塑后的记忆,倾覆着袭来。
程念樟其后长久没有接话,也没再轻易动作。
他安静地和罗生生相拥了片刻,直到晨光穿透帘隙的刹那,才于无声中扶起女人右腿,将自己热硬未退的性器,又重新埋入到她的身体。
“都过去了。”
Yinjing再次冲破桎梏,撑开软rou,直抵甬道尽处。
两人做到后来,随药力逐渐失效,罗生生没了外力支撑,状态慢慢萎顿,都没挨到他宣泄掉高chao,自己就先犯困睡死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亮,时近正午,这姑娘方才自酣然中被光度的变化催醒。
睁眼后,罗生生艰难地适应了会儿肌rou的酸疼,从被褥里钻出脑袋,半撑起上身,扭转脖颈,仔细环顾一圈周围。
观棠的户型属平层设计,本就开阔,外加程念樟的家装也没几多死角,她见室内人影空空,想他应当不在,心里暗喜,庆幸逃掉了场尴尬,于是立马舒出大气,把自己裹进空调被,又回笼贪觉赖起了床。
下午一点整时,手机闹铃乍响,罗生生听出是自己日历提醒的事项音,适才记起今天还有赴约这茬。等回过神,看清了床头的电子钟,她惊地一下弹坐起来,根本无暇关注室内有何变化,直接裸裎着身体跳下床,鬼鬼祟祟猫到衣帽间里,开始旁若无人地翻找了起来。
“你要找什么?”
“哎哟我的妈呀!”罗生生被突然冒出的男声,吓到不禁拍胸:“你原来在家啊?”
程念樟抱臂斜倚门框,狐疑地盯着她,复又追问一遍:“你在找什么?”
这人眼神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