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慎重)
赵甲手持尖刀,站在小站练兵Cao场的中央。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徒弟。他的面前,竖着一根高大挺直的米字型松木杆子,这个架子就是用来执行凌迟的。不一会儿,四个士兵架着个一个穿着囚衣的青年人,将他拖到了架子前面,粗暴地撕开了他衣服,青年还有些不情愿,但是无奈他们人多,没有几下就将他扒光了他的上身。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完美地青年男性的裸体。赵甲执刑数十年,亲手做过的活儿有近千件,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匀称健美的男性身体。罪犯隆鼻阔口,剑眉星目,裸露的身体上,胸肌发达,腹部平坦,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他就是袁某的骑兵卫队长钱某。
四个士兵麻利的把钱大字型的绑在了架子上,为了行刑方便,而同时又不让犯人因为疼痛扭曲身体而影响凌迟的效果,绑犯人是很严格的。两个士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钱的两个胳膊分开,用牛皮牢牢地绑在横架上,让其不能动弹。之后还要将其两条大腿分开并分别绑在斜架上。但是钱的大腿要比胳膊有力气多了,哪里那么\容易就分开。也许是出于男人的尊严,钱的两条大腿并的严严的,四个士兵一起用力才掰开他的大腿,之后马上就绑在斜架上。绑好之后四个士兵就退到了一边,赵甲纳闷,难道士兵们不懂凌迟的规矩吗,于是又吩咐他们道:“裤子也要扒掉。”一个士兵又跑到钱的面前,笨手笨脚地解开钱的裤子,钱努力的缩着肚子,试图躲开士兵的手,但是裤子还是从腰上滑落到了脚面上。此时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大概是不好意思裸体面对那么\多人吧。钱的裆部的Yin毛很多很浓密,并一直延伸到腹肌下,两条大腿也是毛茸茸的,一条粗粗长长的阳具悬在裆中,两个硕大的睾丸沉甸甸地垂在两腿间。最后士兵用刀把钱的裤子从身上撕了下来。整个钱的裸体上,只有手腕和脚腕处被绑了结实的牛皮绳子,其余则是完全赤裸的。他的身体被最大限度的撑开,一丝都不得移动。此时钱的粗长阳具和滚圆的两个大睾丸就格外的显眼,它没有了两边大腿保护,无助地吊在裆中。一阵风吹过,拂动了钱Yin囊上的Yin毛,随即睾丸也跟着蠕动了几下。钱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嘲讽的微笑。赵甲端详他时,他也在端详赵甲。弄得赵甲心中惭愧\,仿佛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面对自己的家长。
在他的身后,簇拥着数十匹骏马,马上坐着的,都是新建军的高级军官。执刑架子的后边,五千名士兵,排成了严整的方阵,远看似一片树木,近看如一群木偶。初冬的干风,刮起一阵阵白色的碱土,从士兵们脸上掠过。在众多的目光注视下,久经刑场的赵甲也感到几分紧张,甚至还有几分羞涩。他克制着影响工作的不良情绪,不去看那些马上的军官和地上的士兵,而专注地研究眼前的罪犯。
他想起自己的恩师余姥姥的话:一个优秀的刽子手,站在执行台前,眼睛里就不应该再有活人;在他的眼睛里,只有一条条的肌rou、一件件的脏器和一根根的骨头。经过了四十多年的磨练,赵甲已经达到了这种炉火纯青的境界,但今天他的心有些发慌。
袁退回到椅子上坐下,冲着中军官微微地一点头。张心领神会,大喊:
“开刀!”
赵甲往前跨一步,与钱站成对面,徒弟把Jing钢锻造的凌迟专用小刀递到他的手里,他低沉地呜噜一声:
“兄弟,得罪了!”
钱竭力做出视死如归的潇洒模样,但灰白的嘴唇颤抖不止。钱的掩饰不住的恐惧,恢复了赵甲的职业荣耀。他的心在一瞬间又硬如铁石,静如止水了。面对着的活生生的人不见了,执刑柱上只剩下一堆按照老天爷的模具堆积起来的血rou筋骨。他猛拍了钱的心窝一掌,打得钱双眼翻白。就在这响亮的打击声尚未消失时,他的右手,Cao着刀子,灵巧地一转,就把一块铜钱般大小的rou,从钱的右胸脯上旋了下来。这一刀恰好旋掉了钱的ru粒,留下的伤口酷似盲人的眼窝。
赵甲按照他们行当里不成文的规矩,用刀尖扎住那片rou,高高地举起来,向背后的袁大人和众军官展示。然后又展示给Cao场上的五千士兵。他的徒弟在一旁高声报数:
“第一刀!”
他感到那片rou在刀尖上颤抖不止,他听到身后的军官们发出紧张地喘息,听到离他很近的袁大人发出不自然的轻咳,不用回头他就知道众军官的脸已经改变了颜色。他还知道,他们的心、包括袁大人的心,都跳动得很不均匀,想到此他的心中就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感。近年来,落在了刑部刽子手里的大人们实在是太多了,他见惯了这些得势时耀武扬威的大人们在刑场上的窝囊样子,像钱这样的能把内心深处对酷刑的恐惧掩饰得基本上难以觉察的好汉子,实在是百个里也难挑出一个。于是他感到,起码是在这一刻,自已是至高无上的,我不是我,我是皇
上皇太后的代表,我是大清朝的法律之手!
他将手腕一抖,小刀子银光闪烁,那片扎在刀尖上的rou,便如一粒弹丸,嗖地飞起,飞到很高处,然后下落。按照行里的说法,这第一片rou是谢天。
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