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打我的房门,低声轻呼我的名字。
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摸,触手一片冰凉
长相思,摧心肝! 四月四日,悲伤逆流成河,从春光山色到凛冽寒冬,浩浩荡荡无边无际,冲断了奈何桥,漫过了彼良坡,从黄泉平坪坂直到阎罗十殿。森罗万象皆浸其中。
第二天,母亲并未提起昨夜的事情。只是拿出一封信交给我,那是昨天刚刚收到的,雷鸣写给我的信。母亲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雷鸣住处的电话。”妈妈将信递给我“好好聊聊。有很多话要说吧。”
我接过信放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那里放着雷鸣送给我的礼物,每一样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没有看信,也没有打电话。
每天吃过晚饭会去跑步,直至大汗淋漓。 仍然会做一些醒来即忘的梦。 没有再哭着醒来。
雷鸣的信陆续的邮来。
没有看。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一天天溜走。
直到三个月后,一个闷热的午后。 赵老大被叫到校长室。
整整呆了一个下午。 有人说看到校长室里有两位穿着警服的人。 放学的时候,赵老大回到教室,面沉似水一句话也没有说。 事情终于露出了端倪。
随后真相大白。 所有人面面相觑。 第一个证人是一位跳广场舞的大娘,正是她首先报的案。她说她见到一个女孩子衣衫不整的从树林里走出,头发散乱,面部有伤。她上前询问,女孩却跑开了。于是就报了警。警察在林地的平台上发现了一些衣物的碎片、纸巾。上面沾染了一些体液与血迹。 因为并没有受害者报案,事情便无法定性。办案的民警只能在附近摸排 直到第二个证人出现。
朱英男。他亲眼目睹事件的发生。他认识那名案犯,那名案犯时常会来人民公园的厕所那寻找些乐着,那里本就是一处隐秘的渔场,那个人行为粗鄙,朱英男十分讨厌他,看到他后,便躲开了。东躲西绕就来到了案发的地点。那时冯雪正一个人在平台上,下身赤裸着在——手淫。朱英男很震惊,伏下身子躲在一旁的树丛里,正准备要离开时。那个男人出现了。
朱英男的证词里证明,他听到女孩喊了“不要”。 强奸罪名成立——案犯,赵杰。
这件并不算复杂的案件,其间却隐藏着诸多让人难以启齿的辛秘。于是最初相关的人都缄口不言。直到最后定案,许多细枝末节也有许多让人费解的地方,当事人都有所隐瞒与顾忌。关于涉及雷鸣的谜团也无法给出明确的解释。 不久后,我收到一封信,见了一个人。 信是朱英男托人交给我的。
我收到信时,他已经坐上了飞机。信里只有满满的歉意与内疚。
我将信撕掉,我们每个人都藏着罪,不需要对任何人忏悔。
见我的人是冯野。
他来转告冯雪的话,孩子不是雷鸣的。, 冯雪可能仍然恨我。可我却不恨她。我同情她,我们都被同一种感情所折磨过。
我回到家,将雷鸣写给我的信一一拆开。 十七封信,五十一张信纸。正反面只有我的名字,满满的都是我的名字。——“宁宁”
窗外的春光正好,铃兰花冉冉开放。 铃兰花语——爱,失而复得。 我拿起电话,按向号码,手指微微颤抖,拨了三遍才拨对了号码。 电话接通了。
我张了张口,心跳加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
“宁宁?”雷鸣的声音带着探求。 我哭出声来,不停的哭,大声的哭。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就去那里!”我从地图上选定了一个地方“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没等雷鸣回答,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选定的那个地点就在我和雷鸣所在的两座城市的中间。就去那里吧! 第二天天光微亮,我已经坐上了火车。
千里之行往往只是为了见一个人。
一路的风景飞快的闪过。'
朝发夕至。
远远的看到那座城市阑珊的灯火 天上白玉京, 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
站在人流熙攘的站台上,举目四望。 突然从心里泛起一丝恐慌。 雷鸣在电话里说好了吗? 他会不会不来? 会不会做错车? 会不会找不到我?
会不会———— “宁宁——”
那声音如天乐般美妙。
我霍然的转过身来。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它从未以任何人的愿望的形式出现过。我们一直向前走着,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寻找那些我们也不大清楚的东西,那些生来就属于我们并注定要一生追寻的东西,我们始终相信它就藏在前方的某扇门的后面,只要找到它就能得到幸福。每当抬头仰望那静默的天空,那灼热的星光,穿越百万年的时空照在我们的身上,洞彻我们的灵魂。这让我们可以终生保留孩子般清澈的眼睛以及同样清澈的心灵。
走下去就有希望也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