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晚饭后自由活动,方仲天和一战友去打篮球,硬拖上巍邢岚也一起,说要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球技,在极不情愿的情下被拉到了篮球场,巍邢岚只是坐,也根本没看这家伙打球。
远处走来一人,巍邢岚认出是白竹,就迎上前去,他递给他几本书,彬彬有地说:“去宿舍找你,他们说你来篮球场了,这是你上次和我提过的那几本书,我找出来你送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特意给我送过来,谢谢。”
“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白竹温和地笑笑,声音也是一贯地温柔有磁性。
正在这时方仲天跑了过来,不管一身的汗就搂住巍邢岚的肩,笑咧咧地白竹打招呼:“哟!白连长,来找岚儿啊!”
巍邢岚赶紧甩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地抱怨:“那么多汗你还靠上来你恶心不恶心!你不打球么!你跑过来干嘛!”
方仲天把巍邢岚拉远了些在他耳边小声说:“敌军攻上门了我怎么能不来扞卫我的领地。”
“你他妈又犯病了是吧!”巍邢岚一把推开方仲天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喂!方仲天!还要多久啊!还打不打啊!”队友们不耐烦地催促,方仲天答应了声,回过头对巍邢岚使了个眼色,意思你丫小心点我可都盯呢。
白竹笑看方仲天跑远,摇摇头说:“看来这小子很喜欢你。”
巍邢岚心里咯噔一下,脸瞬间发烫,装作一副听不懂的子:“你说什么呢!”
“你知道我说什么,一个人看你一眼就会笑,说明那人是有多喜欢你。”
“他见谁都傻笑,见你不也笑。”
“不一,对我是泛泛的笑,甚至有些敌意,但对你的笑是目空一切的专注,还有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对一个没有关系的人这么放肆。”
“你真的想多了……”
“那这是什么?”白竹扯了扯巍邢岚的领子,用手指在他脖子后面的牙印上轻轻一点,“别和我说是蚊子咬的,现在这季节还没蚊子。”
“这个…就是普通打闹的时候弄的。”
“好吧好吧,”白竹呵呵地笑笑,“你说是我想多就算是我想多吧,不过,那小子对你挺真的,连我这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是我没有想多,好好珍惜吧。”白竹拍拍巍邢岚的肩,“我先走了,团里要开飞行前动员了。”
晚上熄了灯,方仲天一上床就搂住巍邢岚问:“那姓白的都和你说了啥?咋还对你动手动脚的!”
“别一天到晚姓白的姓白的叫人家,他是我学长!”
“哟嗬!这你就受不了啦!你丫的肯定和他有事儿!”
“方仲天。”巍邢岚突然坐起身,一脸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应有的距离吧,反正你想要的,都得逞了,也该放了我了吧。”
方仲天听得有些懵:“什么叫得逞了,就放了你?”
“你别装,你知道我说什么。”
“不是……”方仲天抓起巍邢岚的手,十指紧扣,“岚儿,你以为我只是玩玩儿而已吗?”
“我倒希望你真的只是玩玩而已,玩也到此为止。”
“我Cao!那姓白的绝对和你说了啥!前几天还好好的!别让我见到他!见到就弄死他丫的!”
“你了!和白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这两天我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
“岚儿,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好吗?没事儿,那我今后再加倍对你好,成不?”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我和你,根本不可能到最后。”
“你所谓的最后是哪里?”
“你不结婚吗?”
“岚儿你觉得你说这话荒谬不?不爱一个人,怎么结?反过来爱一个人,不能和他结婚又有啥关系?结婚就一定是最后?你把形式和本质分得这么开来讨论有啥意?”
“那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你家人考虑。”
“那还真不必!我方中体打记事儿起就没有出过孤儿院的大门,十六岁当兵,十八岁考上军校,他妈的我连自个儿亲生爹妈是谁都不知道。”
巍邢岚听了这话,?言以对,心中顿时一阵酸楚与疼惜:“为什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这有啥好说的?我并没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照长这么大了,且,老天还把你送到我身边,想想也算是对我的补偿吧。”
“可我有家人,我要替他们考虑。”
“我就是你家人啊,你也替我考虑考虑。”方仲天搂紧巍邢岚,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像个孩子一般,有些撒娇,有些泄气地说,“咱俩就这么在部队里呆,哪儿也不去,谁也管不,一直干到退休,然后一起住干休所,我替你洗一辈子的衣服,整一辈子的床单,缠你一辈子。我从来没有爱过谁,也从来没有被谁爱过,所以方式方法可能不对,要是之前做的让你觉得我方仲天只是在玩儿,没把真心放你身上,没关系,那我今后不碰你,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