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服下解药後气色有所好转,听完欧阳克的述说顿时急怒攻心:“哼!居然有人胆敢冒充克儿,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丢进蛇窟受尽万蛇噬身之苦!”说完对站在一旁的陈逸与郭靖二人说道:“陈少侠,郭少侠,你们二人不凡留在山庄内休息,这采花贼之事可交由我白驼山庄调查,权当我叔侄二人改邪归正的证明。”不久前饱经生死符如地狱般折磨的欧阳锋此时面对陈逸早已不复当初那般傲慢,现在他对陈逸的忌惮远比以前对王重阳要深得多,深怕惹陈逸一个不高兴直接对自己父子俩不管不顾,日後折磨相随,永不安宁。陈逸听後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麽晚辈与郭大哥就在贵山庄作客,希望欧阳前辈尽快抓到真凶,免得更多姑娘惨遭蹂躏!”说完与郭靖一起转身去了客间。
干奸淫掳掠之事。此事一定是误会!我之前即使掳走女子,最後最多迫使她们加入白驼山庄,根本不会杀她们,更不要说抛屍荒野!陈少侠,您一定要相信我,饶过我叔父吧!”陈逸与郭靖对视一眼,知道欧阳克所言非虚,於是他伸手拉起欧阳克,缓缓说道:“起来吧,姑且信你一回,先去给你叔父喂解药吧,那声音听着慌。”
虽然有白驼山庄出面调查采花大盗事件,但那采花贼似乎浑然不觉,依然丧尽天良地奸杀妇女,这次居然色胆包天地把白驼山庄的女弟子掳走,事後欧阳锋父子循迹赶去,恨不得立刻将那采花贼击毙。陈逸此时端坐院子里抚琴辅助房间内郭靖练功,悠扬的琴声使人如沐春风,正适合让人放松心境,调息吐纳。忽然琴声停住,陈逸微皱着眉起身往院外走去,刚把院子里的门关好,只见欧阳锋运起轻功,瞬间从几十丈外跃至眼前,手里还抱着一痛苦呻吟之人,看到陈逸疑惑的目光,欧阳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对陈逸焦急地说:“陈少侠,快帮克儿看看!原本我们找到那采花贼,本想出手擒住他,却不想此人武功诡异,而且生性狡猾,克儿一时不慎被那恶贼所伤。我查看克儿伤势,发现他体内被炙热内劲所伤,但凭我阴寒内力竟对它作用甚微,即使克儿服下伤药也不见得好转,陈少侠精通医理,是以我带克儿来,恳请陈少侠帮忙查看一番。”陈逸见欧阳锋怀中之人脸泛热劲,处於半昏半醒状态,正是伤重的欧阳克,当下把欧阳锋请进屋内,而郭靖此时已收功赶到。
“恶贼,还不放下那位姑娘束手就擒?”郭靖边提气追赶边对十几丈外年逾四十的番僧怒吼。欧阳克被伤不久後,陈逸与郭靖决定还是加入追捕采花大盗的行列,特别是知道采花贼会失传的火焰刀法,若不早日将他制服,恐怕会更多无辜的人惨遭恶手,於是在与白驼山庄众人精心布置下,终於让他们逮到这采花贼。陈逸眼看那采花贼轻功了得,知道若再藏拙势必会让他逃走,於是运气闪身,先郭靖一步绕到采花贼身前截住采花贼去路:“出家人居然干起奸淫掳掠之事,最後还杀人抛屍,如此恶行,简直人神共愤,今日陈某定让你有去无回!”番僧看着前後二人,知道自己已被前後夹击,观二人轻功知道遭遇对手,於是弃下身上女子,转身朝实力稍
“欧阳前辈,我观少庄主此番必是被失传已久的‘火焰刀’内劲所伤,此刀法产自你们西域,百余年前吐蕃还在时,曾有吐蕃护国法王凭此功法为祸江湖,然其终被先祖击败最终改正归邪。此次欧阳少主所受之内劲虽霸道狠厉,非一般内劲能够克制,好在有前辈阴寒内力削弱,再加上我的掌力助少庄主调解一番自会祛除殆尽,此後休息数日自可康健如初。”陈逸扣住欧阳克脉门用真气探查一番後便知道欧阳克被火焰刀内劲所伤,虽然惊讶於采花贼身份是火焰刀传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判断,於是他以天山六阳掌的阴性掌力缓缓将欧阳克体内火焰刀劲力逼出。一旁郭靖见陈逸运功给欧阳克疗伤,知道一时半会插不了手,再细观欧阳锋此时心急如焚的样子,结合之前欧阳锋对欧阳克种种关心,只觉这对叔侄关系简直堪比父子,瞬间想起母亲在世时对自己种种关爱,又想到若是自己父亲还活着,估计他也会像欧阳锋对欧阳克那般对自己关怀备至吧,不由得羡慕道:“欧阳前辈与少庄主情同父子,真是让晚辈羡慕不已啊!”欧阳锋看着随陈逸内劲缓缓流向欧阳克身体,欧阳克原本红热的脸色逐渐淡去,知道欧阳克所受内伤逐渐好转,内心一时感慨万千:“唉,我与克儿确实是真正父子啊……”仿佛心中思绪万千,看着欧阳克脸上痛苦之色渐渐褪去,再加上身旁老实可靠的郭靖不断安慰,内心积压多年的秘密似乎终於找到宣泄口般缓缓将当年之事告诉郭靖。一旁分心多用的陈逸边听边感慨,却又了然於胸,继续面无表情地运功助欧阳克疗伤,郭靖则有些震惊欧阳锋所说之事,但并没任何想法,毕竟遇到陈逸前的欧阳锋行事乖戾,即使坏事做尽也不稀奇,不过人要往前看,只要以後欧阳锋父子洗心革面,那麽往事自然如过眼云烟,何况欧阳锋对欧阳克父子之情血浓於水。本以为所说之事只有郭靖听到而放心在这可靠的倾听者面前缓解一下心理包袱,却不想半昏半醒的欧阳克却把当年之事听了个十之八九,身後感觉到有异的陈逸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运起掌劲,这是欧阳父子的私事,陈逸表示他才不想过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