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谨慎与梅馥隔好适当距离,然后说道。
梅馥斜眉冷目,瞥了一眼慕云门,淡淡的不悦在男人的掩饰失败下,涌现出来。
“你是真心的吗?我总是在苦恼这件事。”
他裹好棉被,把自己包成球,转过头凝视睡在旁边的梅馥,昏暗中的眼闪动水光。
“唰!”
没想到,本来安静躺着的梅馥,瞬间如凶猛野兽般翻身覆盖在慕云门身上,双掌撑在他的脸侧,眼里闪烁□□与高傲。
“我哪里是开玩笑了?要是我愿意,现在,这里,把你给办了也行......”
一字一句含着威胁,慢慢暗哑。
纵如慕云门舌灿莲花,脑袋机智,也不知道要怎么保住自己后面的贞Cao了。
“......但要是真做了,就是对皇天后土的大不敬,我们两人大概得脑袋搬家。”
半响,看慕云门彻底不知道怎么办的蠢脸,梅馥闭目说了一句,就翻身到了旁边的床榻,充满可惜。
他真的是真心的......
此刻,慕云门确实是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烨是自己小攻的理想型,高岭之花,清冷疏离
可惜,慕大人发了好友卡 :-(
第36章 祭天台
祭天当日,在天刚亮之际,斋戒净身完毕的皇帝携着亲族、众臣从天龙寺出发,浩浩荡荡经过栈道,绕过一个山头到达祭天坛底下的百八十层楼梯之下。
楼梯用汉白玉雕砌整修过,在青松环绕下显得素白纯净,黑压压的百余人面对拾阶而上的楼梯,在乐府开始吹奏祝乐的时刻,由祁礼穿着银朱冕服,摇着琉璃珠玉的旋,开始祭天仪式。
每十阶,祁礼会就地叩拜,后面一干人群也会跟随他的节奏,全部拜下。
乐府的其中一位乐师,一到要拜的台阶,便会以悠扬的声音唱名郡国,象征殷朝十八块土地。笙乐旋律余音,回绕于天龙峰的飘渺云雾间,古朴庄重。
约一炷香的时间,祁礼与王臣们便完成三拜九叩,往峰顶的祭天坛走去。
祭天坛以四方建筑矗立,与天空同色的琉璃瓦,素净没有过多装饰的屋梁大柱,四墙分别有四个圆形拱门,能望见殷朝各自的东西南北方。
祁礼脸色肃穆,上了微高的天坛后,又走下内陷的里室祭坛,接后面的人成弧形排列,半包围祭坛。
“上——香——!”
乐府师半说话半yin唱,众人每个被传递三根粗/大的线香,跟随皇帝的步伐站在巨大的青铜龙首香炉前。
“一拜——二拜——三拜——!”
三支香举至额间,拜了三下,尔后从前向后流动线型行走,在平整的香灰里慢慢插满冉冉青烟的线香。
众人回到位置,站在三公之后的慕云门眼神飘向前方不远处的吴王祁白。
接下来,皇上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念祝词——!”
祁礼整了整冕服,接过下人递上的祝词,拉开卷轴,悠然念道:
“盛元元年九月十五日,殷朝第七天子祁礼,于天龙峰祭天坛祭拜皇天后土,愿风调雨顺,天佑殷祁,国泰民安。”
前头是通篇官様文章,每一代皇帝祭天都差不多这样的说辞。除了换换封王、众臣的名称,大体一致,可真正属于祁礼的东西,才在卷末展现出来。
“祁礼,奉天运,统人世。为壮大殷朝天地,惟将天赐威权不断壮大,令妄图蠢动之徒遭受天谴,不逆之想,在襁褓中扼杀,在蹒跚学步中扼杀,免目及悬崖不自知。”
皇帝的语气清冷又带有高傲,但听在几个特殊人的耳里,却是怎么听都不舒服。
从话中的意思已然展现十分明确的暗示,便是再次巩固中央权力,将一些还贪图龙座的谋反人士权力一次次剥夺,任由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最先遭殃?必然就是众站在皇帝身后的封王们。
有句话说道,皇家无天lun。
皇帝最要提防的无非就是这些流着相同血脉的亲族,因为龙血能继承大统,对天底下老百姓来说,只要姓祁,大底便是一样的,不管在位的是叔叔、哥哥还是儿子。
比起外姓篡位的落下骂名,理由还要正当太多。
祁白隐在宽袖的手紧握成拳,压抑不住的狂怒,眸子闪过一瞬间的森冷,然后平和下来。
冷静......谁知道这毛孩子指的是自己,抑或是身旁的延王祁烨呢?
他深思熟虑,隐藏本性,接着行为举止张扬不行的祁烨,好好转移朝廷焦点,得以深扎根吴国,发展到现在的地位。
所有数十年的谋划蛰伏,就是为了一天成为大统之人,这项连前面祁礼这个屁孩都没出生就开始的大业,又怎么能任由屁孩剥夺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祁烨剑眉冷漠,桃花眼中没有情绪。
接着,祁礼又再度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