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陪着聊天吃东西,脸上露着微笑。爷爷nainai不例外的问起终身大事。
“什么时候带个女孩子回来?”
“还没找到,你们不要急,先催催堂哥的事吧。”杨霖巧妙的找大他三岁还未婚的堂哥出来当挡箭牌。
nainai拍了下他的头,“还扯他呢,三十岁的人了,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定下来的,哎,我年纪也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曾孙子。”
“不要这么说,您还年轻呢。”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nainai到底是做教师的,想的开,眨眼又笑眯眯的了,“慢慢来也好,说不定找的更好一点。要共度一辈子的伴,总要知根知底才好。”
“妈说的对,而且小霖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也不急这个。”妈妈帮忙开腔,一时间电视上歌舞结束,开始了京剧节目表演,爷爷nainai重新带上老花镜,仔细的观看。
杨霖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增添了烦恼。他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对面房子还是亮着灯,只是看不到那个人影。他点了根烟,轻吐烟雾,有些难受。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小天抱持着那种感情的。从齐天出车祸后,他内疚的要命,觉得不是自己催他的话,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自觉的就天天去照顾他,以前不会做的事都学着做。后来再见到他家庭的变故,内心更难受了,去对面就去的愈加勤快。
那段时间齐天瘦的厉害,双眼也没有什么神采,每天只是坐在床上,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画面长时间缠绕在他的脑海,睡前会想,梦里会想,醒来也会想。原来的友谊慢慢变质,也许是变成了怜爱,后来竟变成了爱情。
第一次告白大概是在九年前,那时候年少冲动,只想急切的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坦白在他面前。
但是小天只是平静的笑笑,“我也喜欢你啊。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认真,而他只当是开玩笑。后来一年一年,他愈发认真与执着,他却还是只有平静。
“我也喜欢你啊,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一年一年只是这句话,不管两人间发生过亲吻,还是一起抚慰,他至始至终没有改变态度。杨霖就算有更进一步的要求,齐天都是微笑着点头,“可以哦,是小霖的话,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暧昧的经过了一段岁月,情/爱的事上,齐天不主动也不拒绝。贯彻了他说的每一句话。
是小霖的话,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小霖爱他,对他有需求,那他因为小霖是唯一的朋友,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所以什么都可以做。亲吻,抚慰,做/爱,都可以。
杨霖那时候只以为能抱到他,他在身边就是一种幸福,就是爱情。直到后来一次欢/爱过去,偶然看到了他的眼泪,才明白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小天对他予取予求,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不想连一个朋友都失去,才会这般忍受的。
想明白这点后,他似乎终于看透。后来再没有跟齐天有过身体上过密的接触。
告白却似乎成了每年的习惯,他期待着也许哪天小天也喜欢自己了,但是他的性格太内向,如果自己不告白,小天也绝对不会说,可能就这么错过了。
他看着对面的灯光,苦笑一下。
终究还是自己妄想了。
初一凌晨的梦里都在被鞭炮所缠绕,到了天亮了才清净了。他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着齐天穿着灰色的棉袄,头上戴了帽子,围了围巾,向自己走过来。
他的笑容太灿烂太美好,让杨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齐天看着他又闭上的眼睛,笑道:“起床了,懒虫,都快十二点了哦。”
杨霖抓了抓头发,呻/yin一声,“还想睡,凌晨都放鞭炮,很吵。”
“阿姨让我叫你起来吃饭啦。吃了再睡吧。”齐天把放在床边的衣服递给他,“你们家来了很多亲戚呢,你伯父家还有姑姑家的都来了哦。”
男人还是不愿意起来,把被子拉过盖住头,“那么早就来了……”
“都跟你说了不早了。”齐天失笑,小霖从小就喜欢赖床,那会儿上学的时候他必然要早起半个小时,洗漱好吃了早餐再跑过来叫他,每天都特别费劲。
但是他出车祸那段时间,男人却从来没赖过床,每天比谁都早起,早早的等在他家,帮他做早餐,帮他递毛巾洗脸,递水杯漱口。
想到此节,语气又温柔了许多,“新年第一天就赖床多不好,阿姨等下会说的。”他将被子扯下一点,露出男人皱着眉头的脸。杨霖长相是公认的帅气,很有男人味,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不像齐天,以前就长的瘦弱,后来残疾之后,更没有女孩子喜欢了。
真是嫉妒啊。
齐天揉了下杨霖的脸,终于成功让他睁开了眼。他怔怔的看了会齐天,突然伸手一拉,将他拉入怀里。齐天吃了一惊,挣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