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到透顶!我那种会吹嘘的人吗?唐少爷我从来只讲究实力的好么?再敢怀疑我,我就不凑你们了,我要拆你们!”
夕愿摸摸自己被扯疼了的脸,笑着说道:“好了好了,那我不怀疑你了,我很期待。”
唐萦斜睨着他,说道:“这还差不多。”
吃过早饭,唐萦便拉着夕愿急吼吼地表现自己神工鬼斧的易容术。
夕愿本以为这应是十分繁复的过程,却不料,不过片刻,唐萦就着水盆洗洗手,说道:“大功告成。”
夕愿被戴上一层与他肤色几乎无差异的人脸面具,除了粘合的地方让他有些许不适,其他地方都与平常无异。唐萦洗完了手,拿来一面铜镜让他自己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夕愿定睛一看,竟是呆住了。
铜镜里的模样陌生到让夕愿怀疑自己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唐萦其实特地新做了一张面具与夕愿的脸十分贴合,但是五官差距比较大的。
原本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变成了浮肿的眼皮、扁塌的大鼻子、肥厚的嘴唇,只有那双眼睛保持着温润如玉。
夕愿感觉十分新奇,对着这张陌生的脸摸来摸去,终于说了句:“真是神奇。”
更神奇的是,他说话时,面具也随之调整,就是近看也很难看出其中的不自然来,果然是鬼斧神工么。
“萦哥真是厉害!厉害极了!”夕愿心服口服地赞叹道。
“现下终于不质疑我了吧?再敢怀疑我,我以后都不来找你玩了。”唐萦得意地说道。
“诶,萦哥,好萦哥,小弟知错了行不行?”夕愿笑嘻嘻地说道。
唐萦看着那张略显滑稽的脸,也忍不住笑了笑,拍拍他的头说道:“知错就好,这下你放心出去了吧?”
夕愿点点头,终于有了上云安街闲逛的兴致。
马车驶到云安街头便不驶入主街了,毕竟一直呆在车上的话,那就错过了云安街上的热闹了。
夕愿与唐萦并排走在街上,却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起先夕愿还觉得不适与奇怪,到后来他就想清楚为何了。
唐萦形貌昳丽,气质风雅,本来就是惹人注目的源头。而夕愿戴上了这伪装的□□,虽说不上十分丑陋,可是与唐萦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些忍不住频频回首注意他们,大概是想,夕愿是怎么做到毫不在意地站在唐萦旁边的。
夕愿侧头低声与唐萦说:“萦哥,你看我是不是不该站你旁边,太引人注目了。”
岂知唐萦听了不但不赞成他,还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周遭的人倒吸一口气,唐萦说道:“有什么该不该的,小愿是我的朋友,长什么样都是我的朋友,我唐萦交的朋友也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再看?再看我就叫人把他们眼睛都挖了。”
此话一出,那些光明正大看着他们的人都纷纷把目光收敛起来,改为偷偷地看,夕愿笑了笑。
云安街与夕愿离开时的一样,现在是岁初末寒时,比寒冬时热闹了许多。街道两旁有卖小玩意的,有卖吃的,夕愿左瞧瞧右瞧瞧,按捺不住自己心中回到云安的喜悦。
唐萦决定带他上一间小茶楼吃饭,这小茶楼虽名曰茶楼,可只有老熟客知道,这儿不仅茶点Jing致,小炒也别有一番风味,还有重要的一点是,这间茶楼外面看起来简单古朴,甚少有大户人家,譬如那什么林家,譬如那什么闻人家的人会来这儿,唐萦特地把夕愿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最大可能地避免碰到不想碰见的人。
不过……
唐萦与夕愿一同走进这间小玉茶楼时,先是听到争执的声音,后而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客人,唐萦和夕愿不由好奇地望向争执的那边。
“哟,这位爷的意思就是你们财大气粗,我们就该把小玉楼拱手相让咯?”说话的正是茶楼的掌柜,也是茶楼的主人。
“呵,老不死的,趁我们还愿意和你们好言好语协商赶紧把这儿卖给我们,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言语上能够解决的了。”说话的是个年轻人,语气动作神态极其嚣张傲慢。
夕愿却觉得他有些眼熟。
掌柜的是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一身书生的儒雅,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恶棍却是毫不退缩。
“你们敢动这儿得先问问这里背后的人是谁。”唐萦在一旁插嘴说道。
众人循声看过来,皆是一愣,大概都是愣于唐萦的容貌中。
随即那个带头的年轻人轻蔑一笑,问道:“你是何人?”
“唐公子!”那老先生惊喜地叫道。
原来唐萦与这儿的掌柜相熟,遇见掌柜有难当然要出面相助了。
“问人名者,先自行报上名来。”唐萦冷笑着说道,夕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唐萦这副模样了。
“放肆!我们少爷可是皇城里赫赫有名的宁正宁员外的大公子——余心远!胆敢这样和我们少爷这样说话,你是不是活腻了?”那年轻人身旁的小厮随主人一个样,嚣张至极。
夕愿暗暗吃了一惊,难怪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