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机会往里蹭蹭,想借机离他远些。谁知文道一倒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我不知道。”
万万没想到会得到一个否定答案,戚红尘惊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文道一蹙眉认真回想,自小被痴迷武道的父亲送到玉山派,门派规矩森严,生活与剑术心法为伴。刚刚进门派时自己还是少年心性,好动喜笑,因多讲几句玩笑话便被师父罚到岩洞里思过一个月,不许同门与自己讲话,最后那点孩童心性也给消磨殆尽了。哪里会有人来给他讲星星的事?
戚红尘听他几句带过,心里某处软软地动了一下。轻声道:“那我给你讲讲。这故事也是我小时候我师父给我讲的,记不大清了。大致是牵牛星是个放牛的,织女星是个仙女。织女下凡间洗澡,放牛的耍流氓偷她衣服,仙女飞不了就留下跟他做了夫妻。结果天上王母不干了,把这两人拆开来一年才能圆房一次。”说着用手胡乱指指:“我师父说这是牵牛,这是织女,他俩上天圆房,中间白色那道是牵牛的那啥……”
文道一下巴搁在他肩上静静听着,喉咙里轻轻笑一声:“哪个啥?”
戚红尘自诩一个放荡不羁百花丛中过的撷红公子,突然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好在文道一不过是逗逗他,径自起来道:“我去前殿看看,你睡吧。”
戚红尘腾地坐起身来:“我也要去!”
见文道一回头看他一眼,他连忙保证:“我肯定不给你拖后腿。”文道一并不答话,轻轻推开门,步子极轻巧的走了出去。戚红尘连忙跟出去,两人穿过小院走到正殿后。文道一蓦地挺住脚步,把手托在戚红尘腰侧,提气一跃,还没等戚红尘回过神来两人已稳稳落在房顶。
文道一摆摆手,示意他伏下身子。戚红尘低头看一眼自己衣服上Jing细的纹绣,又看看房顶瓦上的灰尘苔藓,十分心疼的摸出块手帕打开来铺平才趴上去。文道一心里长叹一声,懒得骂他,伸手轻轻揭开一块瓦片,两人都将头凑上去。
只见同常小和尚在蒲团上端端方方坐着,眉目凛然,口唇微动,确是在佛前念经。然他却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有个艳裳佳人,衣衫半褪,一痕雪脯两弯白腿都敞露在外。身子软的没骨头一般,从背后抱着同常的腰,红唇贴着他颈子,黑发逶地。声音柔酥入骨:“小师傅,再同奴家参详参详嘛,你晓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极乐……”“女施主……您、您别摸……”
这熟悉的声音惊得戚红尘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这女施主,不正是他那对和尚有特殊偏好的师姐木红蓼么?
木师姐早已将本门心法修到了化境,举手投足哪里是同常这青嫩小贼秃对付的了的。戚红尘不过是发呆思考的工夫,再低头一看,殿中两人的衣衫就都算不上很整齐了,木红蓼弯低了腰身伏在同常胯下,小贼秃身子后仰,手里攥着她长发。几下子便耐不住,翻身将女施主压在身下,提枪便上。
真是大胆,佛祖面前啊……虽说戚红尘在花间派浸yIn,男女欢好的画面不知见过多少,但这是他“心法内岔”之后第一次亲眼瞧。一面担着走火入魔的心,一面又忍不住好奇。戚红尘探头下去,正看小贼秃抓着他木师姐脚踝一下一下送腰,眼前画面一晃,小贼秃变成了大贼秃,师姐变成了自己。之前几次与大贼秃这样那样的画面如同开了闸的水一面涌入脑中,令他心慌意乱,身子一歪,手胡乱扒拉着去支撑身体,一不小心将一块碎瓦片推下缝隙。
只听“咣当”一声,下面那对正欢好的野鸳鸯惊了一跳,连忙分开。同常吓得脸色刷白,倒是木红蓼冷静,将自己衣服拾掇起来穿了。仰头道:“顶子上面是哪位大侠啊?可是将奴家都看光了?”声音含着两分羞怯之意,甜得能掐出水来。
戚红尘晓得她师姐软嫩小手里捏着淬毒的镖,连忙亮明身份:“师姐师姐,是我啊!”木红蓼仰头看着房顶空洞露出张熟悉的俊脸来,惊到:“奴奴儿你怎么在这儿呢!快下来让师姐瞧瞧瘦了没有!”
小名蓦地被叫出来,戚红尘脸更热了,将文道一扯了扯:“我跟我朋友借宿在此,一时……一时……”文道一将那先前取下的瓦推回原处放好,反握了戚红尘手一跃而下,走进殿内。戚红尘本就因刚刚的活春宫心怀鬼胎,蓦地被他那双宽厚大手握住,一时间身上被他触摸过的地方都酥麻起来,下腹热流涌动,立时起了反应,跟着他走得跌跌撞撞。
木红蓼一双凤眼上下睨了两人一眼,目光定在文道一身上,含着两分水色:“奴奴儿,你这朋友,生得可真好……”看师姐快咬下嘴唇了,戚红尘慌忙打断:“师姐你不许对他下手!”
木红蓼撅起朱唇,葱指点点慌乱系着衣带的同常:“我有小和尚呢,你慌什么?还护着外人凶我,奴奴儿翅膀硬了,连师姐都凶。”
戚红尘正要辩解,文道一忽然身法一动上前将木红蓼和同常点住了。
木红蓼怒道:“你干什么!”
文道一道:“女施主有嫌疑。”
木红蓼瞪大眼睛:“我不就是跟小和尚睡了一睡嘛!碍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