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将来,便心软答应了。带他从猎场回来后,他照例换洗了一身,在内院藤椅上坐着边晒太阳,边品尝着宫廷内御膳房Jing制的糕点。
贴身宫人前来小声禀告:“月弥公子前来求见。”
楚昭挑眉,这几天忙,都忘了这个人了,他摆手:“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月弥上前来,拱手作揖:“小人参见殿下。”
楚昭微点头,眼神朝旁边示意:“坐吧,本殿下近来几日怠慢了你,还望月弥兄见谅。”
月弥微摇头,淡淡道:“殿下乃当朝太子,忙是自然,只是月弥来东宫近半月,久客主烦,家中也来书信惦念,月弥今日便是来告辞的。”
“这......那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本殿下也不强行挽留了。”楚昭朝身边的宫人招手,“来人,给月弥公子备上马车。”
他说完,起身相送,“月弥,走,我送你到宫外。”
在东宫门口又寒暄了几句,楚昭目送着轿子离开。
不远处,刚给熹妃娘娘请安的越淮路过东宫门口,从楚昭背后喊住他:“皇兄。”
听到这声音,楚昭一激灵,缓缓转身,微笑道:“六弟?一大早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越淮走近他道:“特来向母妃请安,想起皇兄前几日深夜送药,现在已无大碍,便来向皇兄道谢。”他故意将“深夜”二字咬重了些,引得楚昭身旁的宫人面色微妙地对视一眼。
“咳咳!!”他连忙掩饰性地抱拳咳了咳道,“好了就好,你皇兄我近日公务缠身,便不陪你了。”说完,他赶紧转身进了东宫,边走边使劲给身旁人使眼色,“关门,快关门!”
“嘎吱——”一声,东宫的红漆大门被重重合上,越淮微眯着眼,背着手往宫外走去,轻笑着呢喃:“皇兄,你教我的......来日方长。”
几日后的射猎会,楚昭身为太子一身戎装,坐在左侧首位,一干皇子都坐在下席,皇上与其他大臣寒暄了几句。没多久,猎场上的鼓声响起,一声声振奋人心。
楚昭起身,举起一杯酒敬向皇上,道:“父皇,儿臣先敬您一杯,祝今日的射猎会众英杰满载而归!”
“好好好!我儿威武,朕便在这儿候着,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皇上爽朗地笑笑,扬起手微动,“那开始吧。”
身旁的总管尖着声音道:“射猎大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已经有不少猴急的皇子和大臣的公子们起身抱手行礼后,走向自己Jing心挑好的马匹,接过弓箭,翻身上马。
一时间,一群鬃毛油亮的高大马匹甩着马尾,扬蹄嘶鸣,卷起滚滚尘土飞扬。
楚昭飞身上马,他挑选的是一匹与他常年相伴的黑色骏马,他不骄不躁地驾着马往猎场上走去,马群中瞥了一眼,发现越淮身下果真是那日他为他挑的雪白色的马匹,欣慰地点头,控马向他的方向走去。
“你们瞧瞧六弟的坐骑,竟然是匹小母马,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道不悦耳的声音传进楚昭耳朵里。正是四皇子的声音,他此刻正坐在一匹高大的骏马背上,身边围着一群贵胄子弟。
楚昭驱马走上前,蹙眉呵斥:“四弟,注意言行。”
四皇子见到楚昭,连忙收敛了许多,欣喜地喊道:“皇兄!我这不是跟六弟开开玩笑嘛。不说这个了,等会儿围猎的时候,我定要皇兄看看您这几日教导的成果。今日射猎的头筹,本皇子是拿定了!”
楚昭无奈地摇头,叮嘱道:“猎场危险,切勿莽撞。”
四皇子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皇兄,你是怕我青出于蓝,到时候夺了你连续五年的头筹吧?驾——!”他张扬地驾马往靶场奔去,回头道:“皇兄,我倒要看看,今日有没有人能胜过你!”
“哎——!”楚昭想起往事,不免忧虑,这四皇子平日里就如此行事乖张,也正是如此,才会引来横祸。
身后的越淮回头看他一眼,驾着马往靶场走去。
靶场上射手,有十箭,中靶心最多者胜。中三箭以上者,可进入围猎场,其余被淘汰,只能在围猎场外观望。
楚昭虽然想低调,可身在其位,低调只可能引来轻蔑和非议。他上前来,弯弓拉箭,放箭中靶的瞬间,引得全场鼓掌欢呼,紧接着一箭又一箭,纷纷中靶。最后,十箭中靶。
高位上的皇上龙颜大悦,当即赏了一对天山雪莲和一盒如意翡翠盏。
其他皇子心怀鬼胎,面上笑盈盈地祝贺,暗地里咬牙切齿,嫉妒得要冒烟。
几场下来,轮到四皇子,七箭中靶,同样引来一阵赞叹,得了皇上的赏赐。
楚昭站在一侧,盯着远处缓缓走向靶场的越淮,手心里不由捏出一把细汗。
越淮上前,神色凛然地弯弓搭箭,微闭上一眼瞄准靶心。这过于专注的神情不由引得旁人神色陡然一紧,担心他成为一匹黑马。
楚昭看他的动作,也渐渐紧张起来,这小崽子会不会不甘心落后于人,不再隐藏实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