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只是......只是贪图那个琉璃盏,小淮真不是我找人绑架的!”
越老太爷如此Jing明的人,怎会看不出他在说谎,一脚狠狠踹上去,道:“你大哥死了,小淮就是越家万贯家财的继承人,你明明是想独吞这份家业,琉璃盏不过是你为了掩饰盗贼为财不为人的借口!”
县太爷看到越老太爷大义灭亲,压下惊堂木,道:“来人,人证物证已在,将越九压下去。”
楚昭欣慰地看着越淮回到了富可敌国的杭州富商越家,跟着越淮回到了越府。
越老太爷得知孙儿当年被人贩子虐待,流落数地多年,心疼地落泪。
楚昭急忙道:“越老太爷,您孙子和我为了来找您,饿了许多天,您看是不是?”
越老太爷抹完泪,笑道:“是是是,来人,备一桌酒菜上来。”
楚昭激动地搓手,不枉他受苦受累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
一桌的满汉全席上来,越淮都震惊了。不愧是富可敌国,这桌子菜换成钱,够他和越淮俩人吃上几年了。
奢侈!奢侈得好啊!
他连忙扯下一只鸡腿塞到越淮手里,“吃!别客气,不用付钱的!”
越淮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鸡腿,忽而莞尔一笑,“师父,你慢点儿吃。以后我们都不会饿了。”
风卷残云了一顿后,楚昭无不扼腕地看着满桌许多还没有动过的菜,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
越老太爷见两人吃好了,叫人撤了菜,对越淮说:“淮儿,你当年离家的时候小,不记事,现在回来了,爷爷就跟你说清楚。”
越淮点头:“爷爷请讲。”
越老太爷道:“爷爷老了,你既然已经长大,又回到了越家。之后越家的生意,我会找人帮助你,全权交给你打理。你爹爹底下还有一些妹妹,他们已经嫁了出去。现在老九既然这样,所有的事情,只能靠你了。”
越淮重重地点头:“爷爷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
老太爷说完,又对楚昭道:“这位公子多谢您对淮儿的多年照料,我会赠与您重金,让您后半生衣食无忧。”
楚昭闻言,激动地握住老太爷的手:“照顾越淮是应该的,这孩子不容易,我看着也心疼。总之,多谢老太爷慷慨相赠了。”
老太爷点点头,努力抽出手,拄着拐棍走了。
越淮见他如此高兴,Yin沉脸低声问:“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瞒着我?”
楚昭身子一僵,笑:“这不挺好的嘛?你看看,这里锦衣玉食的,你再也不用跟着我挨饿受冻。”
越淮一把捏住他的手,紧盯着他的眸子问:“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送我回来以后,就......就离开?”
楚昭讪笑着点头:“是啊,你回家了,我也该回家了。你是富商之子,我是修仙的道士,不一样嘛。”
越淮的眼底凉了,灰暗了一层,他捏紧他的手腕,低哑着嗓音问:“那师父,你会不会来看我?”
“当然了,你师父这么穷,没钱了会 来找你的。”楚昭说完,接过管家递上来的一盘金锭子,往兜里边塞边说:“我呢,就再去捉几只小妖养养。”
越淮紧紧捏着的手松了,最后笑着站在越家大堂前对边往外走边回头的楚昭说:“师父,听闻修仙的人生命很长,你可千万别因为活太久就忘了我了。”
“我知道啦!回去吧。”
楚昭出了越府,松了一口气。拿着金锭子上街上买了件像样的水月长袍,住到了离越府不远的一家酒楼里。
楚昭没办法,本想带着越淮多加历练,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作乱的妖邪呢?他记得这一世,他是富可敌国的江南巨鳄,前半生十几载风雨飘摇,被人拐卖多地,虐待折磨,后又被卖到勾栏院当小倌,上一次,他还会按着司命写的话本折磨折磨他的身心,这一次,他想想,就算了,把他送回来好了。他下半生会荣华富贵,经历商场的尔虞我诈,也会经历家庭变故,亲人离世,孤苦一生。
楚昭没兴趣看了,总之,每次渡劫他只是个个摆渡的船桨,后面和他已全然无关了。
他御剑飞回了启明山,开始为了修复真身,潜心修炼,渐渐已经能辟谷,再也不用担心口腹之欲,再渐渐已经脱离七情六欲,能够心无旁骛地修行。
如此过了一百多年以后,他算到自己快要有一道雷劫。楚昭心想,过得去就过,过不去就重来,渡雷劫前,不如去江南看看,去给早就老死的越淮扫个墓。
他打听到当地望族越氏的墓地,买了点纸钱、一壶好酒和一只烤得飘香流油的烤鸭提着过去,在数百个土墩前对着墓碑仔细找了一遍,看到一个上面隐隐约约写着“越淮”的墓碑,鼻子一算,将烤鸭放在前面,指尖对着纸钱一点,烧了起来,边烧边哭得伤心:
“我的徒儿,真是黑发人送白发人,是你当初非要贪图那些身外物,如此才早早入了土。你看为师,为何还是这么年轻这么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