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这一世就是个命薄的,我走了。”
“楚昭,你是不是有点儿不怕我了?”
楚昭怔了下,点头笑:“好像是这样子。”
到了地府,白阙按例依旧和鬼君守在奈何桥边,楚昭见到他就气得牙痒痒,冲上去锤他,“你小子,这一世,怎么都露个面。好歹给我带点沁香糕啊!”
白阙一边躲闪,一边委屈:“我这不是公务繁忙嘛!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忙了几日,再看一眼人间,你就嗝屁了。”
楚昭努力克制自己,深呼一口气,咬牙问:“之前你说的,司命给我小改了几笔,你说说,都改到哪儿去了。”
白阙闻言,朝他挤眉弄眼,暧昧地撞他肩膀:“改哪儿,你不知道啊?你想想,你和离淮神君这一世本该是世仇,可他却对你......啧啧啧。”
楚昭似想起了什么,老脸一红,一掌朝他脑袋拍下去:“别胡说!”
莫名挨了一掌的白阙懵了,我说什么了我?
楚昭和白阙在奈何桥边一掌唠嗑,就差搭个棚子喝茶嗑瓜子了。
鬼君脸色难堪地看着一缕缕游魂走过奈何桥转世投胎,但就是不见楚昭有要走的意思,他无奈,硬着头皮上前催促:“虚日星君,时辰不早了,您该上路了。”
楚昭回头睨他一眼,忽而诡异地笑起来,瘆得鬼君打了个寒颤,连忙要下跪磕头,被楚昭扶住。
鬼君拱手哭丧着脸:“星君有何吩咐,尽管说。”
“不是,我也没说要为难你是不是?本来就长得够寒掺了,你这可够吓人啊,你们地府招人都这标准吗?”楚昭逗他。
鬼君闻言,脸色极为复杂。
一旁的白阙一下没忍住笑出声,“你这嘴太损了吧?”
楚昭冷哼一声,道:“我是奉了天帝的命前来办差事的,破例是难免,你们地府倒好,一点儿规矩也不讲,三番两次地向旁人透露我的投生去处不说,竟还放任他不喝孟婆汤就下界。”
“这这这、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不过是地府一个小小的鬼君,可对方可是神界现今唯一的神君,小人哪敢拦他呢?”
楚昭当然知道这点,故意发怒道:“他是神界唯一的神君又如何?规矩乃铁律。自不可破。当初为何要定下这地府的规矩,有这三生石,忘川河,奈何桥和孟婆汤?前缘若不断,后世必痴缠。何以解脱,何以忘怀?......”
楚昭将鬼君说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倒没词了,他尴尬地咳了下,又道:“总之,你们就是骗,也得将他骗住,喝下孟婆汤。”
鬼君连连点头,不时地抹去额间的冷汗。
楚昭心满意足地走过奈何桥,接过孟婆的汤,想想吧,又放下,道:“哎呀,本尊都忘了,天帝允我破例来着。白阙,我走了。等会儿下界来找我喝酒啊!”
鬼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隐在一片雾气中。
白阙笑笑,甩开浮尘离去。
才松下一口气,一道青光闪过,惊得鬼君心里哀嚎:又来了。他急忙上前恭迎:“离淮神君,小人有失远迎。不过小人记得,您的阳寿还未......”来人冷冷瞥他一眼,吓得他闭上嘴。
“投去哪儿?”越淮问。
“这......”鬼君想起虚日星君刚刚那番话,不敢说了。
青光一闪,他脖子上架着青凝,“你虽已是鬼,可这青凝,可让你魂飞魄尽。”
“去去去、去了落霞山。”
收了剑,越淮走上奈何桥,路过孟婆时,被她唤住:“神君,喝一碗汤吧。忘记了,才不会那么苦。”
越淮顿住,忽而想起戚昀最后那句话:“一个人总是念着前情,该有多苦。”他不由摇头轻笑,那只狡猾的小鼠,当他真被他蒙骗过去了吗?
虽如此,他还是走上前,端过汤,道了谢。
落霞山,云雾缭绕。山林间鸟鸣兽走,一片静谧安详。
一棵上千年的大树枝丫上,站着个五六岁大,上身穿着兽皮,下身围着小草裙,光着脚丫子的娃娃,拿着根树丫子对着树下一群刚从百兽仙园送下界,乖巧地排成几排队的小仙兽们细心教导。
“白阙星君将你们送来落霞山,之后就要听我的话。”楚昭nainai的声音中透着严厉。
尚未化成人形的小仙兽们毛茸茸的,一团一团堆在树下,闻言,茸毛一抖,齐齐点头。
“好~”
楚昭:“从今以后,我就是这个山的山大王,都要喊我大王,知道了吗?”
小崽崽们纷纷点头:“大王万岁!!!”
“好,在人间混,就要按人间的规矩走,都变个人形,我看看。”楚昭指挥道,他的树丫子指着左边第一排第一个:“你,变一个。”
被点名的小刺猬紧张得站起来,憋红了脸,慢慢收了自己的兽态,噗通一下,一阵雾气散尽后,坐在地上一个四岁多大点的娃娃,长得自是好看,就是动作笨拙了些,从地上爬起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