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半隐半现的画面。墨发及腰,宽肩窄背,匀称的肌rou线条上滑过一小股水流,蒸腾的热气萦绕在他身上,shi润的长发贴在俊美的侧脸上......
楚昭一时没忍住,脸红了。
等越淮黑着脸打开门时,他的脸还是未能降下温。楚昭心想,反正他也看不见,梗着脖子继续与他嬉皮笑脸。
“璩公子找我什么事?”越淮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淡淡的,似无神彩。
“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寻了许久的。你最近不是练功遇了瓶颈嘛,都给你。”楚昭一股脑全塞进他怀里,指尖无意间透过薄薄的衣衫碰到他的胸膛时,惊得往后一缩。
楚昭急道:“我修学期已满,今日就要启程回广陵,来跟你告个别。你一个人,可别老被人欺负了。我、我先走了!”说完,人就跑了。
越淮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丹药和秘籍,眸色暗了暗。璩昀这八年来,想着法子地对他好,与那一世的人渣判若两人。他前世还没将这个人渣折磨够,他竟敢就含毒自尽了。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疯了似的找来百家所有的神医,命人必须将他救活。
他死死盯着暗室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死死握紧了拳头。
“你竟胆敢自尽,我绝不容易你死得那么容易!”
再次看到璩昀这张脸时,他心里除了恨意,竟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欣喜,他活了过来,他当初怎么都救不活的人,现在竟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越淮捏紧了手中的秘籍,低声道:“这次......可是你一次次来招惹我的。”
每年前来颍川越氏修学的世家子弟到了冬寒都会回本家过节。可楚昭这次回来以后,惹事了。
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行人来来往往走过,好不热闹。一顶富丽堂皇的轿子从街前抬过。
街边茶棚喝茶的,好奇问了句:“这是哪家的轿子,怎生气派!”
有人听到,凑过去笑:“外地人?”见他点头,笑道:“那可是咱临江县的高门大户璩氏家的嫡长小公子的轿子。”
来人眼睛亮了:“可是广陵有名的修仙世家璩氏?那这璩小公子可真是有福气。”
“嘁——哪来什么福气,一生富贵是没错。可偏偏生来就是个不争气的断袖疯子。”
“此话怎讲?”
“这话说来话长,想当初,这璩小公子少年俊朗,回回在仙门比试中拔得头筹,无不是仙门未嫁女眷的闺中所想。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他看不中女娇娥却......喜欢男人!前阵子璩宗主听到传闻盛怒,在他房中一遍好搜,竟搜出了私藏在床下的一整箱话本,都是些龙阳断袖的艳本,污秽得很。”
几人露出鄙夷之色。
“璩宗主气得将他狠狠抽了一顿,打得皮开rou绽。自此,那璩小公子便跟变了个人似的,疯言疯语不说,行为还浪荡。多少世家公子都躲着他。生怕被他瞧上掳了去。”
“哈哈哈哈......”几人越聊越起劲,顺便又点了几盘小菜。
轿子中的璩小公子楚昭气得将手中新买的玉扇折断,下了轿,进了璩家大门,就气冲冲地往射猎场走去。
“师兄,你回来了!”一个穿着绣有广陵璩氏青竹家纹的同门少年迎上来。
楚昭应了声,走向马棚,提上箭,飞身上马,抽箭搭弓一连三箭,连中三靶靶心。
“师兄,你这箭术又Jing进了!”少年兴奋地鼓掌,“若是师兄参加今年的仙门百家的试炼大会,定能——”
楚昭狠狠地瞪他一眼,他自知说错话,赶紧闭嘴。
“子旭,怎么了?一回来就生闷气?”旁边走近一与他同般大的年轻男子。
楚昭看到他,更是一肚子窝囊气,提起缰绳就直直冲过去。那人却摇出一把折扇,神态自若地站在原地,那马蹄堪堪压在他头顶,依旧岿然不动。
楚昭无奈,控制住马缰,马嘶声鸣,掉向一头。
他看到这人就一肚子气,这是与他同门的发小璩珣,他前个月去书斋探宝,进去后,熟门熟路地问老板有没有特别的话本,那老板是识货人,引着他进了暗门。
楚昭当时兴奋呐,按耐着搓手的冲动,一副玉树临风佳公子的偏偏模样进了书斋。
哪知进门后,竟然看到了这位平日里俊雅端庄的同门,正在翻看暗地里临江最兴盛的笔者妙笔弯心的新作。
楚昭想看呐,可那话本却被璩珣捧在手中细细翻阅,若不是他看准了书名,定还被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欺骗了。
他隐忍着正要退出去时。
“子旭?”
书友见面分外尴尬。
更何况这间暗室内摆满了各种奇珍yIn巧的器具和画风大胆的话本。屋内也有不少探宝的男子。
要说不是同道中人都难。
楚昭当时就僵住了,后悔没有多蒙几层面纱。偏偏他还当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