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嫁给别人,趁早断了那心思,”扶渊凝视着她,深深将她望进眼里,他略微倾身,靠近她一寸,嗓音低沉又霸道:“除了我,谁都不行。”
轻殊倏然睁大了眼,心脏几近停止,他灼热的呼吸就在面上,目光侵略了她所有视线,叫她眼里容不下其他。
从未见他如此霸道,她顿然一阵娇羞,心口不一小声念了句:“师父昨日还说,要替我做主呢……”
按在她唇角的指腹轻轻移开,轻柔地触着她的脸,不以为然道:“千万年了,失信这么一遭也无可厚非,但你若敢喜欢别人,我就将你一辈子关在冥楼宫,哪儿也不许去。”
轻殊先是一怔,随即抿了抿唇角笑痕:“原来师父这么无赖……”
扶渊缓缓道:“那你是不喜欢我了?”
她立马扬了声:“我没说!”
他嘴角弧度浅浅,盯住她,“那是喜欢我?”
“我……”轻殊察觉到他在套话,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明知故问……”
她话刚说完,他忽然长臂将她拦腰一收,轻殊一声惊呼,人已猝不及防被他揽入怀中。
他身上清冷又满是柔情的气息,会让人念念不忘。
“想听你说。”
他低哑的诱哄,暗chao汹涌的深眸,蛊惑着她的所有理智,只能一寸一寸顺着他的意思,一字一句道出自己的心意。
“我那回跑了,是因为紧张,其实我愿意嫁的,我……唔……”
再无二话,也不必多言其他,他眸色一黯,低头封了她的唇。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能清楚地听见呼吸。
他一手固着她有致的纤腰,一手缕着她的三千墨发,在他灼热的柔情下,轻殊心口漾着暖意,缓缓伸手回抱住了他。
她抱得愈紧,他便吻得愈深,脑子忽地一热,不知何时人已被他压在了案上。
情到深处,忘乎所以。
突然哐哐啷啷一连串的声响,才将人赫然惊醒。
原来是动作一个不慎,将案上的东西杂乱无章摔落在了地上,笔墨纸砚茶具杯盏滚落了一地。
扶渊没有放她起身,也骤然停了动作,缓了缓呼吸,贴在她的耳畔,握上她的手,在她挪动了下身子时,才哑声开口说了句,“别动。”
轻殊仰在案上,硌得她的腰有些疼,偏偏听了他的话,不敢再乱动,可这比练什么凝息之术都还要累上许多。
良久,她终于又出了声:“师父,我……”
“别说话。”
他的语气不容辩驳,轻殊在心里怨念了几句,耳边又是他温热的呼吸,声音无奈,“我怕我把持不住。”
“……”又一动不动坚持了会儿,最后她真的撑不住了,桌案硌得慌,很是酸痛,忍不住伸出一指戳了戳他横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小心低声道:“师父……我、我腰疼……”
扶渊像是愣了愣,低沉苦笑一声,从她颈窝抬头睨了她一眼,奈何拿她没法子。
轻殊只觉得身上一轻,又被他握住手腕一个巧劲从案上拉起,还未站稳,整个人偎向他,跌坐在他膝上,双手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扶渊抬眸,无可奈何看着眼前红唇润泽的人,“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折磨人?”
轻殊顿时心生委屈,“我……我真硌得疼……”她脸庞仍有红晕,抿了抿唇,嗔道:“不然下回我在上面,师父就知道是真疼了!”
她的抱怨是无心,却让他身躯为之一僵,沉默片刻,他抬头用力啃咬了口她的下巴。
又疼又痒,轻殊闷哼一声,吃痛搓揉着自己被咬的下巴,眼神控诉他,却见他瞪着自己,语气隐忍。
“什么时候嫁给我?”
扶渊:什么时候嫁给我?
轻殊翻了翻黄道吉日,认真研究,喃喃道:近几百年好像都没个好日子……嗯……一千年后倒是有个不错的……你看要不就……
扶渊眉头越皱越紧:……(到底是谁给她这尽是邪门歪道的小本本?)
小白打了个喷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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