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看看机会再说。”青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不想承认阿远从来都比自己要幸运几分。
不一会左旬回来,阿远又被带走了。
“现在你如愿了,这地址够Jing确吧?”青子嘲笑着坐在旁边的左旬。
“要不是你把打火机扔了,三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包围这。”左旬也不示弱地还了一嘴。
“你这么官迷呀,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想着立功升官呢?”青子当然不会理解什么叫做使命感荣誉感。左旬也不会傻到跟青子讨论这个。
挖苦的话说完,青子开始问起了正事:“参观了一圈有什么收获?”
左旬斟酌了一下,把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东西隐去不说,余下的都讲给青子讲了。
听完之后青子问:“你有什么对策?”
“等。”
没听见青子的骂声,左旬用钦佩的语气说:“你还真沉得住气。”
“不知道雨下成什么样,车辙也许都冲得看不清了。”青子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左旬听。
“头儿不会只盯着那些痕迹,总会有所作为,到时随机应变。拖住他们不撤离这里,就是给头儿赢得行动的时间。当然能放出消息更好,但机会不大。”
“我尽力而为。”青子答到。
“为什么帮我?”左旬觉得拖下去对青子并没有什么好处。
“耍着那些人玩也挺有意思。”左旬听得出青子带着痞气的话一定不是真心。他以往见过那些用品尝的方法判断纯度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瘾君子,但是青子并没有上瘾的迹象。那么,为了摆脱这些白色*魔鬼的吞噬,曾经的少年又经历过怎样的磨难!
左旬觉得同是游*走在黑色世界的人,青子和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些人又那么不同。他年轻帅气睿智果敢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闪耀着生命的活力。比起那些穷凶极恶或自甘堕落的狼与狈,他更像误入歧途不得不磨利犄角练就铁蹄的羚羊。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和头儿一起来写关于你的报告。相信我,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左旬是真心希望青子能摆脱过去的Yin影,过上阳光下的生活。
“判决?”对面传来青子嗤之以鼻的声音,“我被拐子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那个公正的法律在哪呢?我在毒犯窝里被弄得不人不鬼的时候,你那个公正的法律又在哪?我好不容易活得有点人样了,你那个法律跑来要判决我?凭什么?于其那样,我宁愿死在这!”
“青子……”左旬不是个笨嘴拙舌的人,可这个档口,他无言以对。义正言辞的话谁都会说,但真正接触了这个人,那些话就说不出口了。都是骄傲而优秀的男人左旬理解青子的心情,自由和尊严对青子来说更为真实可贵。
青子很快收敛了情绪,怨天尤人从来不是他的风格。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阿远没有回来,就有人把青子带出去了。左旬隐隐地有些不安。
☆、右眼
在迷宫一样的山洞里转来转去,终于走到了审问的石室。青子看一眼屋里,阿远就站在门口里侧,脸上连带着脖子有条很深的红印,衣服上也粘上了土。邹翔、谢魁分立在他两侧。青胡茬坐在桌边摆弄着一把□□,阿陶站在床那边。身后穿长袖的男人狠推了青子一把,青子踉跄几步走到屋子正中。
“阿远,你说。”青胡茬说话时盯着青子。
“东西是青子和左旬埋的,我看车来着,具体位置说不清,但是就在我们换车那地方的南面。应该是过了山头不远的地方。有一包片剂打开过,给翔子吃了一片,余下的应该都在一起。”
阿远的语速还是那样快,青子的脑子转得更快。他说完时,青子已经推测出阿远进到石室的大致遭遇。挨打是免不了的,他不想多吃苦头只能实话实说。他的话可信度有待确认,所以自己和邹翔被拉来对质。
“他们给你什么价呀,这么容易就把我给卖了?”青子听完阿远的话微笑地转向阿远。青子知道阿远为了保命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没什么怨恨的,换了自己是他也一样。
“我一穷孩子,有顿饱饭吃就知足呢!”阿远讪笑道。
青胡茬又看看邹翔,后者也点点头。青胡茬一摆手,那个长袖衫就把阿远带走了。
青子又把目光收回到青胡茬的身上。对方眼神突然就渗出了杀意,举起枪瞄向青子的头,青子翘一下嘴角,用脚勾过一把椅子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要谈就放下枪谈,我不在威胁下答话。”
“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青胡茬仍然举着枪。
青子没有答,平视对方,身体靠在椅背上坐得随意。“咔嚓”枪空响了一声,青子的头微微扬了一下,随后再次勾起唇角。
青胡茬丢下枪说:“你知道没子弹?”
“不知道。但是——我死了也顶不上你损失。”青子说得沉稳。
“谁指使你?”
“没谁,当年的老大早死了。单飞好多年。”
“为什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