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两句,面上却乖乖的点头应着。
那女子从后门进入醉乡楼,让人带华钰辰去洗干净了,又给他准备了饭菜。
华钰辰听到,姑娘们都把三姐叫做阿妈,男人们便是如他一样,称呼三姐。
这三姐看着样貌如花龄少女,实则不然。她早年是灵宿门的弟子,习得了灵宿门独门养身修法,后与外界男子私奔到了九华城里。
哪料那男子将她卖入了醉乡楼里,拿着银两一走了之,起初那三姐还挣扎抵抗,后来实在是心灰意冷,便接受了这现实,到如今,便是继承了这醉乡楼。
她看似花容月貌,实则已快半百。
这华钰辰本就长得白嫩俊气,将脸上的脏东西全洗掉后,那三姐才觉自己捡了个宝回来。
这醉乡楼里,分了两部分,三姐心思大,就把小倌馆和娼女馆开到了一起,客官来时先是女子招待,待客观说清目的后,该谁谁,谁就上。
三姐这人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虽说按华钰辰的长相,若是放在小倌当中,绝对是一等一的。但华钰辰才九岁,尚且未脱稚气,而且也无接客的经验,这个雏若是太早拿出来显摆,便越早变得毫无价值。
索性,她便把华钰辰安排在了自己身边,做个打杂的。
华钰辰每日除了干点活儿以外,还得跟着三姐选来的人学礼仪。
小到坐姿走姿,大到床上技巧。
华钰辰年纪虽小,可内心也算是半个男子汉,跟着这些个小倌学着如何同女子一般摇曳身姿,勾引男人,心底到底还是抵触的。
教他的人是个叫九清的小倌,虽长相白净可人,但跟那些个妖艳的站一起又不太起眼,但性子温和,办事细心周到,是个爱笑的人。
华钰辰虽然不喜欢小倌的所作所为,但对九清这个人还是存着些好感的。
他觉着九清这人仿佛白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在这风花雪月之楼里仍然似一朵未被摧残的丽花。
九清时常偷偷的叹气,偷偷的流泪,看着华钰辰的眼睛既充满了希望又充满了无奈,他教授华钰辰时,每当华钰辰学会之后,他总会无端的道:“可惜了。”
华钰辰情商虽然不高,但也能听出来他字里行间中透出的遗憾。
九清也看出华钰辰举止投足都有规有矩,谈吐优雅,完全不似三姐那般从村中买来的野娃娃的说辞。
九清从小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无奈家族落寞,父母双亡,族人冷漠,自己便落了这步田地。看着华钰辰,他是既无可奈何又心疼不忍。
华钰辰来了醉乡楼有一月之久,虽然知道是幻想,但还是希望淇哥能回来把他带走。
这日九清照常来给他上课,最让人头疼的是教华钰辰怎么说话怎么走路。华钰辰虽然脾气不爆,但也是固执的一个人,死活不肯学那些个小倌说话和走路的方式,还偏要跟九清理论,怎样才是个真正男子汉。
九清扶额叹了叹,推门进去。
这时三姐正好来验收这半月教出的成果,发现华钰辰是把无关紧要的都给学了个通,最重要的却屁都不会,气得扬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九清一进门便看见这情景,吓得快走几步,阻止道:“三姐!小三儿做错了什么么?”
三姐闻言顿了顿,把气又转到了九清身上,站起来就把那未出手的巴掌呼到了九清的脸上,她骂道:“废物!你怎么教的!”
九清挨了打,也不敢吭声,低头任她骂。
华钰辰没想到这转折,看了一眼九清脸上的巴掌印,冷道:“是我不肯学,不关九清哥的事。”
华钰辰一开口就被九清瞪了一眼,耿直也要挑时机啊,这时候三姐正气头上,华钰辰若是不说话,九清让三姐打完骂完就结束,这一说话,不是又把火引他自己身上了吗?
“小三儿,你可别以为老娘养你是白养的!”三姐吼道。
华钰辰看着她,又想起了王大力的那句话,忽的觉得好笑,微勾起了嘴角,答道:“我知道。”
三姐觉着那笑容刺眼得很,抬手又是一巴掌,华钰辰一个没站稳,直接给扇地上了。
他慢慢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抹掉嘴角的血迹,沉默着。
三姐这是打棉花上了,一点用都没有,气得一拍桌,唤道:“来人呐!把他给我关柴房去!”
九清闻言,急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三姐给堵了回来:“还有你,给老娘安分点,还没能力给谁撑腰!”
九清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华钰辰被带到了柴房去。
华钰辰被推进了柴房,待门关上后便躺在干草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没想到这三姐不仅把他关到了柴房,还想饿他个几天。半夜华钰辰饿得醒了,瞅了瞅黑不溜秋的四周,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叹了口气,嘟囔道:“记得早饭就该多吃些了。”
正想着山珍海味,华钰辰突然从门缝中看到人影挪动。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