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喃喃自语说道。
太子已经不再是太子了,从今以后,那个顽劣而可恶的家伙就不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皇子,而是一个号令天下、惟我独尊的皇帝……想来真是有点可笑,而且不太真实;那家伙已经被送上金鸾宝殿、一飞冲天,在没有我孙若离的地方,他应该会过得更平坦、更顺利吧……
之悭,祝福你……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虽然你其实既狡猾又可恶……
“好了,别发呆了,看不见本王还背着那么重的东西吗?还不快帮我拿下来。”镶王的叫唤把孙若离从沉思中叫醒,顺手就把东西全堆到孙若离比他瘦弱的肩膀上,并毫不愧疚地伸着懒腰说:“唉……这下可轻松了!”
你轻松我可不轻松!
孙若离真想大叫,可说到底主仆情分还在,他也就没什么怨言的跟着镶王走。
“王爷,咱们要去哪?”
“跟着来不就是了?”
“可是……他会不会……”
“会不会追来是吧?放心好了,手上的要务够他忙个一年半载的,才没那个时间理咱们!”
“可是……”
“别可是了,顶多找个他绝对不能轻易找到来的地方,过上咱们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好?”
“……嗯!”
在一个远离尘嚣的深山里,孙若离跟镶王安定地生活了下来。
跟孙若离因为逃避某些事情而远走他乡的原因不同,镶王是心甘情愿拋弃荣华富贵,过上这闲云野鹤的生活的,他每天一起来就是调他的琴、阅他的经、种他的莲、放他的水鸭,日子过得好不悠然自得。
在初来乍到的时候,孙若离经常魂不守舍,老是望着远方的皇城,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可难过归难过,日子还是照旧要过,长期生活下来,他仿佛也已经习惯了没有赵之悭跟他拌嘴打闹的日子。
虽然每当夜深、万籁惧寂的时候,思念还是会让他辗转难眠,每每想起赵之悭来,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不由自主的往门外走去,等迈了出去才会想起自己是花了这么大的决心才离开赵之悭,在他渐渐稳步青云的时候,就更不应该去打扰他,有什么苦,自己往心里压一压就好。于是,又回到席铺上,继续辗转反侧……
似水流年,当孙若离和镶王已经把深山当作自己的家,并且过得好不风流快活的时候,一群不速之客忽然闯进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你们是什么人?”
虽然来人选择在深夜偷袭,可还是被孙若离抓个正着。跟镶王那个调他的破琴已经走火入魔的家伙不同,孙若离在这里潜心修炼,使他原本就不俗的功力更加突飞猛进,一般的小刺客什么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唔!……唔!”
“唔什么唔?说人话,不然鬼听得见啊!”孙若离把四、五个刺客打得焦头烂额,并五花大绑的悬在梁子上,每人嘴上免费赏上一对鞋子。
“唔唔唔!……”
镶王在一旁看了,不禁笑得打后仰,抖着嗓门提醒,“你呀……你把他们的嘴都堵满了,怎么说啊?……”
孙若离这才恍然大悟,走到一个像是老大的家伙跟前,扯掉堵在他嘴里的鞋子。
“好了,现在可以了吧!告诉你,给我说老实话,不然要你好看!”
被绑着的家伙好不委屈的说:
“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说谎,那么凶干嘛……”
呜呜……我们好可怜啊!明明就不是孙大人的对手,却还是被皇上派来这里送死。那个皇上也真是的,想要孙大人回去不会自己派个军队来呀!干嘛非要他们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呢?如此一来,他们即使挂掉了也不得光明正大呀!
看着那家伙一副孬种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刺客的料子,孙若离不禁有点疑惑……
这时,几个刺客腰间的权杖露了出来,镶王走过去拔来一看,笑了,扬起它对孙若离说:“看看,不是夺命阎罗,而是月老派来使者了呀!”这几个家伙是他的好侄子派来的。
孙若离一看,那果然是赵之悭的东西!
“……那家伙!”
接过权杖,孙若离又是恼怒又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看到权杖就好象看到本人似的,百感交集。
镶王趁着孙若离还在发楞的时候,把几个可怜的使者放了下来。
“你们的皇帝禁欲太久,禁疯了吗?为什么叫你们打扮成这副模样来送死?”
几个使者重获自由,感激的对镶王鞠了数躬。
“陛下惟恐你们不肯回去,只好出此下策,要我们来劫人……”
听见这话,孙若离心里好象打破了五味罐,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白痴还记得自己,没被他的三宫六院给掩埋了……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回去又算什么呢?跟以往有什么不同?还不是跟他众多老婆争宠的外人一个罢了。
“皇帝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制服那些反对他的人?有没有体恤下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