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这么愚蠢!你凭什么没找到证据之前就破口大骂的责问我?”
太子心里没有她,耶律令霞早就知道了,她从来也没有对他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不辜负她、只要在对辽的政策上能听一点她的意见,她就没什么话都好说,但想不到,被他亲口责备,并且承认跟孙若离有染时,心里还是会如刀割般的难受!
“……你说什么?不是你对父王说的?”太子懵了,还是不太信任的上下打量着耶律令霞。
“不是、不是!你要我说一万次也是这句话!”太子怀疑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让耶律令霞的每寸肌肤都在刺痛!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其实太子也该知道,皇帝那么在意他,他有什么小动作能逃得过老人家的法眼呢?可怜他父王已经卧病在床,还要接受这样的刺激,他说什么也难辞其咎啊……可是,如果想让他父王安心的话,难道就真的要把孙若离流放到边疆去吗?
呆坐在那里,太子遇到了他平生最难解开的矛盾。
当朝太子染上恶习,冷落自己的妃子,天天跟侍卫、书僮搅和在一起,这个谣传果然在不久之后就传遍皇城。
谣言在市井小民中的冲击力可谓不小,太子的民望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动摇,尽管太子的妃子们大都非常懂大义,纷纷站出来为丈夫辟谣;尽管镶王等一干保太子的大臣都想方设法在做补救,可太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这是谁也无可否认的。
太子想要力挽狂澜,就必须要付出比他在塞北沙场上更大的努力才有可能做得到,而皇帝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眼下必须正是要决定下任皇位的关键时刻。
民心受到重大挫折的太子,跟之前一直不被看好,可最近却救灾有功的二皇子,还有诸位同样对着皇位虎视眈眈的龙子龙孙,究竟谁最有可能在中间脱颖而出呢?朝臣中众说纷纭,百姓中也津津乐道。
在所有被Yin谋影响着的事件中,唯一幸运的是,策划Yin谋的人虽然知道太子跟某某侍卫有染,却没能拿到确切证据,而孙若离也非泛泛之辈,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因此,孙若离才万幸的没有被谣传得遗臭万年;同时,在镶王的竭力保护之下,他免去了被流放边疆的命运,可是……
第八章
王爷、太子已经为自己努力至此,已经够了,实在没必要再留下来继续让他们苦留。
“太子,二皇子那帮家伙最近把救灾的功劳全都揽到身上,风头正盛,到处仗势凌人。你快想想办法打压打压他的嚣张呀,不然朝中怨声载道也不是办法……”
“还有呀,太子,你真的不能再冷落你那几位妃子了,身为一个储君,没留下子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孙若离本来想最后再来找太子谈一谈,可一进门就看见他被群臣像叠罗汉似的重重围住,不断地将尖锐的问题推到他身上,孙若离也就不敢再进去为他徒添烦恼。
之悭,虽然这段日子你肯定会很难过,但如果你真的是真命天子,这个难关你一定扛得过。
最后,用胶着的眼光深深凝视太子的身影一眼,孙若离自觉已经将他的影像牢牢刻印在心中,轻轻笑了一笑,便无声无息的往回走。
才一回头,孙若离就撞上了耶律令霞。他们本来并没太多交涉,但对彼此也有个大概了解;虽然不能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两人相视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孙若离羡慕耶律令霞,她能为太子做许许多多实质性的好事,譬如跟辽国结好、譬如传宗接代,她的好处,他孙若离穷极一生也追赶不上;耶律令霞也羡慕孙若离,他陪太子走过太多的青葱岁月,一同承受过太多的雷霆雨露,他在太子心目中的意义,任谁再为太子做更多的贡献也不可能取代得了。
可是,在羡慕之余,谁也不敢说他没有对对方心怀嫉恨。
但宠辱皆无常,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太子而失去自己的理智和立场。说到底,他们跟对方都无冤无仇,无辜地怨恨对方只会徒伤元气。
“你……他就在那里,你不去看他?”耶律令霞先开口问道。
“……不了。”孙若离微微一笑,再回头看了太子一眼,“我进去,对他非但毫无帮助,反而会害他蒙受更多委屈。”
够了,太子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其实,孙若离早已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永远这样过下去的,他们偷去太多的幸福时光,现在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眼前的女子,他虽然对她还不是了解得十分透彻,可他由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资讯,知道她其实也是明理之人,太子有她在身边辅助,他应该可以放心;这是孙若离从第一眼看见耶律令霞时就得出来的结论,说来,他们之间其实还是很有缘分的。
把手上的指环拿下来,孙若离拉过耶律令霞的手,将指环放到她的掌心上,“这个指环对太子而言非常宝贵,戴在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把它交给你,太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耶律令霞也是个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