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因为徐容两家世交,家庭聚会时,褚漾也有所耳闻。
令褚漾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崇正雅能跟沈姑爷借到飞机。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没有交集的。
崇正雅对此的解释是,有你坐的你就坐着,问那么多干嘛。
飞机飞行在云流之上,褚漾透过玻璃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天空。
越过赤道,天空就越是湛蓝。
褚漾睡了醒,醒了就继续望着窗外。
她再次来到赞干比亚,上一次她弄丢了记忆,这一次她是回来找的。
也不知道睡了过久,被崇正雅摇醒的时候,他说到了。
南半球正值夏季,和北半球的沉闷不同,连天空都蓝的近乎通明。
刚脱下棉袄又要换上短袖,褚漾快被这温差给折腾出病来了。
赞干比亚这两年内政才逐渐稳当下来,首都还尚且处在百废待兴的状态,机场的环境和咸阳国际机场简直没有办法相比。
褚漾刚下飞机就被这满天的灰尘给呛得咳了好几声。
到处都是工业装修的气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刺眼。
崇正雅早联系了这边的车,走出机场直接有辆车等在马路边上。
褚漾原本以为崇正雅是要直接带她去大使馆的,结果她看司机直接开上了高速,径直就往越来越偏远的地方开。
她问:“这是要去哪儿?”崇正雅淡淡说:“莫桑比河岸。”
褚漾对这个地方没有印象:“不去大使馆吗?”
“他在那里,”崇正雅侧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探究,“几年前政府与反叛军交火,损伤最大的就是河岸对口的建筑,到现在也没有修好,他就是在那里出了事。”
褚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崇正雅选择放弃:“算了,你去了就知道。”
他不再和褚漾说话,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司机聊起天来了。
两个人讲的是英语,但司机的口音太重她个别单词实在听不懂,只能从崇正雅的对话中猜到些他们聊了什么。
司机问他们为什么要到莫桑比河那儿去。
崇正雅说去找人。
司机啧啧两声,说那个口岸接近边境,这两年整个国家都在修葺,政府的拨款还没完全发放到那边去,重建工作进展的很困难,口岸那边大都是些战后危房和废墟,原先住在那里的居民大都已经搬走了,只剩下军队在那里驻守。
司机又问,你们的朋友也是中国人吗?
崇正雅说是。
司机笑了笑,那就没关系了,你们的国家会保护你们的。
崇正雅冲他说了声谢谢,接着没再聊了。
“我之前在澳洲读书,每到了放假的时候也不想回国,就买了机票到处玩,”崇正雅终于换回中文跟褚漾说话,“不记得是哪一年了,是在尼泊尔吧,好好的城市说没就没,我还在买特产呢,轰的一声,刚逛过的几个小摊就没了,后来我被军队叫着去避难,我才知道地震了,避难所里各个国家的人都有,所有人当时都挺害怕的吧。”
崇正雅笑了笑又接着说:“所有人都在那儿等着人过来接他们回国,你猜是哪个国家的飞机先到?”
褚漾不用猜也知道。
“是中国。”
“那个时候我就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入外籍,”崇正雅漫不经心道,“毕了业就回国安安心心当我的啃老族。”
前半句话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后半句话又被打回原形了。
“后来我听别人说徐南烨来了这个鬼地方,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啊,”崇正雅嫌弃的撇嘴,“还在打仗呢,比地震可严重多了。后来他就真出事儿了,我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就躺在那个露天医院里,那设备简直一言难尽,我不怕他流血过多而死,倒是怕他被细菌感染死了。”
崇正雅用这种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却也没能掩住他语气中的落寞。
“我跟他还在念高中的时候,他天天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