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凉看着他道:“你有病,聂钧平。”
孟凉近来才恢复了调酒的练习,之前很多天他都没有这个心情,但他实在无事可做,心情也郁郁不佳。他时而想,孟炎联系不上他,应该会找他。他爸妈那边要是联系不上他,又会怎么办。然而任他们怎么办,他自己是没什么办法的。
孟凉有些疲懒, 他对于攻击聂钧平都没有了多大的兴致,何况于两位保镖家中立着,事实上他是无法对聂钧平如何的。聂钧平见他没有回身来打人,也就在一旁坐着看他。忽然便道:“孟凉,我送你去学调酒怎么样。我知道一位大师。”
孟凉道:“我没兴趣。”
聂钧平轻轻笑了声,下了结论道:“口是心非。”又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会替你安排。”
孟凉有点烦躁,阻止道:“我不会去的。你有这个功夫送聂钧珩去学。”
聂钧平道:“阿珩只是随便学学,她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一面却转了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阿珩吧,就这周末。”
孟凉道:“你什么毛病?你别把聂钧珩扯进来。”
聂钧平道:“说不定去阿珩那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孟凉道:“聂钧平…”
聂钧平一面往房间外走去,一面道:“我有病,我替你说。”
法式长棍-28
周末。
聂钧平与孟凉走到中庭时,聂钧珩早从二楼的窗子里就和庭院中的两人招呼,道:“哥哥!……”见了孟凉,有些惊喜地道:“孟老师竟然也来了!”
孟凉于是冲她道:“阿珩,你在干什么。”
聂钧珩笑了下:“你们上来就知道了!”
聂钧珩原来是在画画。她画得倒意外地不错。两人上了楼,聂钧珩就有些画不下去,拿新的相册要给两人看写真。
聂钧珩本来就生得好,相片里穿着繁复的洋裙,怎一个好看得了。她和聂钧平生得有点像,不笑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下撇,使整个人罩上些生冷难近的气质。只是照片照了出来,这又成了一种风情了。
她向聂钧平道,她想学摄影。聂钧平于是道:“你看到什么都想学,学了会儿又没有兴趣了。”
聂钧珩吐了下舌头,道:“可是我画画好歹是坚持到了现在啊。我不学学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
聂钧平笑了,道:“道理都让你占了。”
聂钧珩道:“所以哥哥答应吗?”
聂钧平道:“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怠慢过。”一会儿又道,“不过你的腿可能不是很适合摄影,你想明白了吗?”
聂钧珩摸了摸自己的腿道:“我知道的。哥哥。”
聂钧平拍了拍她的肩。聂钧珩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向孟凉道:“老师我可以给你画幅画儿吗?”
聂钧平有些意外,扭头看孟凉。
孟凉道:“好啊。阿珩画得那么好,我很荣幸。”
房间里的暖气寻得人微醺。那天的后来就是孟凉干坐着,聂钧珩画画,然后聂钧平看着聂钧珩画。时而有人挑起一个话题,聊上一句两句。聂钧珩画一会就央聂钧平拍一下中期成果,拿到孟凉那儿给他看。
过得确实是一个闲懒的冬日午后。
将要画完的时候,聂钧平接到一个电话,便出门稍稍走了会儿。是葛锦生约他的饭局。聂钧平本想拒绝,葛锦生道:“可别啊,正经饭局。这回是我替人约你。冯羽生做东。乾泰的那个冯羽生。”
冯羽生和年岁算起来比他们大了两轮,这人资产不少,在他所在行业里也赫赫有名。不过,“他有什么生意要和我做?我们又不是一行的。”
葛锦生道:“可能他想进来吧。”
聂钧平道:“好,什么时候,我看看能不能空出来。”
结果回到画室的时候,孟凉竟然已经不见了。聂钧平看了眼坐在那儿修图的聂钧珩,疾声问她道:“孟凉人呢?”
聂钧珩听聂钧平那么大声,有些委屈道:“他从窗户出去了,他叫我不要喊。”
聂钧平知道刚才吓到了聂钧珩,有些懊恼,温声道:“你继续画吧。”
画室在二楼,还是二楼的廊尾,聂钧平才有些放松了警惕,他很快打电话给老宅的管家,让他调监控,又通知了两个保镖。保镖当然是跟着的,但聂钧平没有让他们跟进来,只在老宅之外候着。
聂钧平并没有抓到人。他从监控里看到,孟凉灵活得不可思议。他从窗户翻了出去,依靠臂力挂住,然后轻摆身体一跨,靠着惯性落到了一二楼之间的突出来的小横条上。这个横条不太站得住人,但他头顶墙面的构造上有合适的缝隙,孟凉屈指张住,移动到楼边后下沉了一下重心,然后一个回身纵扑,跃到了那颗银杏上。从银杏树上了矮墙再翻出去到小林荫路上,就是一气呵成的事了。
孟凉在进院抬头看聂钧珩的时候,就观察过路线。
孟凉跑到孟炎那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汤雨莎抱着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