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叫就让你彻底做太监。”
王启拼命咬着舌头不敢出声,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就见宁越笑了下,轻蔑地说:“滚!”
王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捂着伤处跌跌撞撞跑到窗子前,忍疼钻了出去。
匕首被重新放好,宁越努力抓过床边的外衣披上,定了定神。
王启暂时打发了,但他随时可能重新回来指证她,当务之急是收拾了王氏,让她没有任何机会来诬陷她。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氏来了。
门开了,七八盏油灯齐刷刷照进屋里,王氏一马当先,欣喜若狂地冲进去,但她很快傻眼了,屋里只有宁越,根本看不见王启的影子。
王氏哪能甘心?连忙说道:“刚刚大伙儿都听见二叔屋里的叫喊了吧?那声音不是二叔,肯定是贼,大伙儿快帮着找找!”
宁越把身上的衫子裹得更紧了些,开口说道:“不用找了,屋里只有我。”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原本她是低哑的男人声音,却突然变成了娇媚的女子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宁越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站在人群最后面,脸色Yin晴不定的宁母,朗声说道:“母亲,我已经十八岁了,难道还要继续瞒下去吗?我根本不是男人,而是女子。”
在场的人又是大吃一惊,齐齐看向宁母。
宁越努力抽下发髻上的竹簪,让长发披散下来。既然她的身份是个把柄,那么就干脆揭穿,让这个把柄不复存在。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在睡觉时也挽着男人的发髻,这时候长发披散下来,衬着她清丽的眉目脸,虽然皮肤因为长时间在外奔波呈现一种健康的麦色,但仍能看出,这是个美丽的少女。
亲戚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是头一次知道,宁越竟然是个女人。
宁母懊恼极了。如果说宁越小时候扮成男孩做生意是因为没办法,但到后来,不让她恢复女装更多是因为她实在是个做生意的天才,挣的钱越来越多,尤其是儿子死后,宁家的吃穿用度都指望着她,宁母希望多留她几年,给孙子多挣点家业再放她嫁人。可她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王氏心念急转,她自己说出来更好,只要现在找到王启,jian情就板上钉钉,足够撵她出门!她连忙叫道:“原来你是女人!那就更不得了了,刚刚那男人的叫喊……你是不是藏了男人在屋里,是不是你的相好?”
亲戚们震惊地说不出话李,王氏头一个冲到宁越床前开始翻找,就听宁越冷冷说道:“嫂子这话说的奇怪,我人在屋里,有什么本事把门从外面锁上?我要是藏了男人,干嘛从外面锁门,难道想等着你来抓?嫂子也是厉害,深更半夜又隔着几道墙,唯独你能听见我屋里有动静?”
王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乱翻着说:“姑nainai,这里都是自家亲戚,你要是藏着男人的话就赶紧认了吧,省得到时候被揪出来更丢脸。”
宁越笑了笑,看向了宁母:“母亲,边州军要的粮草明天就得押运出发,咱们家里除了我,谁也没送过粮,若是万一误了日期,那可是要命的大罪呢。”
她在提醒宁母,如果不立刻阻止王氏保她平安,后果很严重。
宁母心中一凛,Jing明的她也看出来王氏今天的举动明摆着是要陷害宁越,但是宁越绝对不能出事,否则宁家就完了。
宁母沉着脸对王氏吼了一声:“闭嘴!咬群骡子似的瞎吵吵什么?这里没有男人,只有你妹子!”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宁越女人的身份。
亲戚们接连着吃惊,忍不住问道:“二少……姑娘干嘛要打扮成男人?”
宁母叹口气说道:“实在是家里没有男人,只能让阿越扮成男儿顶上,给家里挣一口饭吃,这些年她也不容易,老婆子求大家高抬贵手,千万替我家保密。”
亲戚们很快表态,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出去。
宁母又说:“今天是一场误会,没有什么贼人,阿越明天还要起早给边州军押粮,大伙儿都散了吧。”
王氏立刻叫了起来:“她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去军营?那里全都是男人,怎么能保得住干净……”
“啪”,宁母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冷冷地说:“你当嫂子的,要是敢带头作践你小姑子,我头一个不饶你!”
王氏捂着脸,还是不死心:“我是为了宁家的名声着想,她好歹是个姑娘,天天跟男人混在一起,怎么干净得了!”
“我照旧扮成男人,保证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绽,嫂子不信的话我就带着侄儿一起,让他看着我。”宁越微笑着说道,“嫂子就算信不过我,也得信你自己的儿子吧。”
王氏气愤愤地说:“要是你在军营被认出是女人,坏了宁家的名声,那就从此不准插手宁家的生意,剪了头发去当姑子!”
“就这么办!”宁母一锤定音。
亲戚们很快散了,宁越拉住了宁母的袖子,低声在她耳朵边上说:“娘,我吃的饭不对劲,吃完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