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武大在总兵府,直接当着薛六千总的面问杜佐小旗,“你不是说,奉了总兵之命,请武大的吗?可是刚才我怎么听说,这里没有总兵?”
“哈哈哈!”薛六千总笑着解释,“是没有总兵,但是但凡军队调令却都需要一个人的印信,而北平府能总领兵事的人,唯有燕王殿下,所以我们都称呼殿下的命令为‘总兵’调令,或者命令,这是军中的说法,让文秀才误会了啊!”
因燕王在军中素有威信,也真的担任过总兵一职,以至于现如今北平府哪怕没有总兵,燕王想要调动军队做什么事情,不用亲王金印也可以令行禁止。
文景辉一听说燕王朱棣,眼珠子转了转,“那好吧,我现在先去伤兵营看看,回来再详细说说。”
“我送您去!”杜佐小旗凑过来巴巴的看着文景辉。
“还不快走?”文景辉瞪了一眼杜佐小旗。
要不是他说的话,能误导他吗?还去找了潘县令,怪不得潘县令说武大没事呢!
合着潘县令也知道这“总兵”就是燕王的另一个称呼啊!
文景辉被领到了伤兵营,里头人其实不多,也就四五十个,但是伤势很重,几个军医,十几个军户,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回天乏术。
五个重伤型的人,一直被五个军医围着用药,但是眼看着血流不止,就要死去了。
“让开!”文景辉的职业病犯了,一看这情况,立刻就火了!
“哎?你谁呀?”一个医护要上前拦人,看到文景辉身后跟着的杜佐小旗,这才没伸手,只是用嘴巴问了一句而已。
“大夫!”文景辉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挤走了一边军医,直接划拉了个地方,将自己的药箱子拿了过来,一打开,霸气侧漏的一排东西镇住了所有人。
五个重病号都一字排开,在等死,但是文景辉一个不漏的都给他们嘴巴里塞了三片人参,然后拿了一边的大海碗,往里头倒了十几粒保险子:“杜佐小旗!”
“马上!”杜佐小旗干过这活儿,特别顺溜的拿了烈酒来化药。
大出血的三个,文景辉直接先朝大伤口不停流血地地方去,先止血后缝合,头一个的血流的太快了,文景辉直接抄起银针刺了郗xue之中的三个xue位,即孔最、地机和中都,孔最乃肺经、肺主卫气,气载血行;地机乃脾经,脾属土,统血;中都乃肝经,肝藏Jing血,五行属木,可发生机。
郗xue是个统称,指的是经脉之气深聚部位的腧xue,主要治疗急症,痛症,炎症,久治不愈症。
其中Yin郗xue善于止血,阳郗xue善于止痛。
以往止痛药有的是,吃下去就行了,可现在哪里有时间拿止痛药?这种时候文景辉只能靠银针刺xue,不论是Yin郗xue还是阳郗xue,都可以止血止痛。
他不敢刺得太多,这等于是激活一个人的潜能生命力,挺过去了就是大吉大利,挺不过去,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三针下去,那人的血慢慢少流了,文景辉没关注他一个人,五个人都扎了三针,根据伤口不同,文景辉寻找的xue道也不同,但是血是止住了。
针扎完了,药也化好了,杜佐小旗挨着个的灌了半碗下去,文景辉先给头一个大伤口清洗消毒,然后上针线缝合伤口。
幸好这些个军医还知道弄了个单独的小地方,用白布围起来,里头也弄得干净,天气还很冷,文景辉又给消毒的很彻底,这才不怕伤员伤口感染。
文景辉快速的给五个人处理伤口,大伤口一律缝合后包扎,小伤口自有军医们帮忙清理好伤口后包扎。
“这五个别动地方,盖上厚棉被好好养着,外头的人,按照轻重缓急,挨着个来!”文景辉拎着药箱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杜佐小旗。
“是!”杜佐小旗特别积极,将受伤了的兄弟,伤口大的都弄来了,在他身后跟了五位军医,十位医护,由文景辉统一指挥。
“您这个针法,用来缝制外伤的确好用……”一位年龄颇大的老军医看了文景辉动手不下十次后,到底是没忍住,眼热的跟文景辉搭话。
“您也可以这样来给他们缝伤口,这样愈合的快,人也不遭罪!”文景辉明白老大夫的意思,这样更好,人都会了他也不用多辛苦了。
“这哪里成呢!”老大夫一口江南的口音:“这可是您的独门艺术,我们非亲非故,这……”
这个是很讲究门第,要是想学手艺,就得拜师,拜师可是件大事情,师门更是尤其重要。
“这手艺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但凡是对边军有好处,将来大家努力保住这些将士们的性命,就是这医术的最大用处了。”文景辉大义凛然地跟他们道:“谁要学?就过来看,不懂就问,我肯定不藏私!”
五位军医和十位医护都跟着学了,其实病人并不多,他们伤得不重的自己就能胡乱摸一把药,根本用不上医护和军医这么高端的人伺候。
等文景辉回到总兵府,已经是半夜了,总兵府里头还好些,外头兵